相柳道:“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我給你提個醒,就說說你為何要女扮男裝,留在清水鎮好了。”
小夭頓時一噎,心思快速流轉,嘴上苦笑道:“那可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相柳卻突然面色一變,厲聲道:“來人,鞭笞!二十!”
小夭渾身一震,喊道:“為什麼要打?我這正準備說呢!”
相柳似笑非笑道:“因為鞭子會令你長記性,疼痛會讓你知道撿重點說。”
小夭:“……”還能這樣?
很快的就有人持了鞭子來,噼裡啪啦的抽在她的背上,她疼的腦門上的汗如黃豆般滾落下來,二十鞭子聽着不多,真挨在身上,一鞭一鞭之間,那原該按秒計算的時間,漫長的卻像是一個世紀。
小夭才不要像原主那般死鴨子嘴硬,最後還提什麼條件,活活挨了四十鞭,到最後還沖嚷嚷着不答應就把她打死算了——特麼的她又不是真的細作,幹嘛要這麼硬的骨氣?
估摸着打了五六鞭子,小夭就大聲喊道:“大大大人,停停停一下,我,我撿重點,我保證說的沒,沒,沒一句廢話啊!”
相柳嘴角露出譏笑,擡了擡頭,抽鞭子兵士停了下來,他站起來,一步步帶着威壓,走到了她的身前。
“大人,首先第一點,您看我,我這麼怕疼的樣子,像是訓練有素細作模樣嗎?”小夭喘着剛說完,那邊相柳就輕蔑的開口:
“有的細作,善于僞裝罷了,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輕而易舉的撇清嫌疑?”
他皺了皺眉,又道:“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重點,看來,你鞭子挨的的的确确太少了,來人,繼續鞭笞!”
小夭一聽吓的魂飛魄散,她膝行向前兩步,很慫很沒骨氣的一把抱住了相柳的大腿:
“大人呐,我說,我,我是因為小時候父母離世,被外祖父送到山上學習仙法,後來又耐不住寂寞偷偷溜下山,結果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因為是女身,受盡欺負和侮辱,不得已,自己才變化了男身,落戶在了清水鎮當個大夫,以求減少麻煩而已啊,這,這難道還錯了嗎?”
原主那什麼無處可去無人可依,艾瑪别肉麻了,賣慘也好意思賣啊?明明從小到大的苦都是她自找的,她在玉山好好的,非覺得寂寞到處浪,能怪的了誰?
相柳沒有言語,冷漠的俯視着她,隻是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