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見狀大驚失色,他還來不及重新布署一個人接替昏迷者的位置,結界中的相柳就已經一揮彎刀,用力的劈了下去,金光罩瞬間撕裂了一個口子。
由于控制結界需要的人數一個也不能少,所以那個侍衛倒下,即使相柳不做什麼,結界也已經慢慢潰散,更何況相柳本身就強大,他胸中在這會兒功夫,早已積攢了萬千的怒火,而這些怒火又化為了磅礴的力量,他不需要什麼花哨的武功招式,隻是簡單的橫劈,豎砍等,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金光罩很快的化為碎片向着周圍崩射,四周的人被碎片打到,縱然這原本是他們自己的靈力所凝結成的,也是不免一個個的遭受的反噬,被打的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主子,快跑吧!”師瀛拽住一臉不甘的玱玹,玱玹雙眸中爆發出滔天的怒意,他看着相柳将他的手下逐一擊敗,明白如果再不走,恐怕輕則會成為辰榮義軍的俘虜,重則直接喪命在相柳的彎刀之下。
“那個女人呢?玟小六呢!”玱玹想抓着小夭一起走,可就在他回頭的時候,發現剛才小夭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他歇斯底裡的喊着,師瀛沒有辦法,隻得用力拖拽着他,兩人化為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相柳再斬殺了最後一個黑衣人後,玱玹已經逃的沒了蹤影,他頓了頓身形,右手握着彎刀不敢松懈,左手按在胸口,隐忍的咳嗽了兩聲,嘴角有着絲絲血液溢出。
“你受傷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相柳剛緊繃的脊背又瞬間松了下去,他回過頭,看到小夭仍舊保持着雙手縛于胸前的模樣,緊張的看着他。
他又咳嗽了兩聲,擡手向小夭被捆的雙手處一揮,冰藍色光芒拂過,纏綁在她手腕上的牛皮筋應聲斷裂。
小夭雙手得了自由,第一反應就是上前扶住相柳的胳膊,相柳瞥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小夭有些愧疚的說:“是第二次,但卻因為同一個人,就是那個軒總搞鬼。”
相柳面色凝重,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忍受别人,接二連三玩弄的人,軒,西炎玱玹,不管他是誰,隻要他還活在這世上一天,我絕不會放過他。”
相柳說罷,又皺眉咳嗽了幾聲。
“你來吸我的血吧,這樣你能好的快一些。”小夭說着就把脖子湊到相柳跟前,有些恐懼的閉上了眼睛——她還是怕疼,可她更怕相柳傷勢加重。
相柳看着她緊張的直顫,輕笑出聲,道:“我傷的不算重,找個地方睡一晚我就會痊愈——得虧你将那個人麻翻,雖然再過一會兒我也會破了結界,隻是事後,還真的會吸你的血來療傷了。”
小夭睜開眼,下意識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脖子,松了口氣,說:“那去回春堂吧,那裡有療傷的藥,雖然隻是一些凡品,效果沒那麼好,但總歸聊勝于無,離這裡也近,否則飛回辰榮義軍的路程還是長了些。”
相柳沒有拒絕,于是兩人乘坐毛球飛回了回春堂,老木他們見相柳接了她回來,問了兩句,但見相柳面色不太好,便沒有過多打擾,隻是聽從小夭的話,拿了些療傷的藥丸過來,就退下了。
卧房裡。
小夭将天王補心丹和九花玉露丸分别倒了一粒在小碗中,用熱水化開,想了想,還是用小刀割破了手指,滴了一些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