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容和辰榮越被一幫如鐵塔般的巨漢,言語間給震的渾身皮緊的僵疼,他們握緊了拳頭,漲紅了臉,強詞奪理道:“誰讓趕他……他們走了,我們有嗎?”
衆多武将還是怒目相向,完全沒有放松。
赤水容和辰榮越沒有辦法,隻得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拔腿就跑,猛的瞥見了赤宸冷如冰霜的眼神,身子如電般一顫抖,齊齊轉身就想跑。
“站下。”赤宸的聲音聽着很溫柔,還有點輕飄飄的,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确實瞬間驚碎了兩個人的心肝:
“跑到朝堂對滿朝文武出言不遜,爾等罪無可赦——是不是忘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條例了?以前苦于無人開創先河,既然你們兩個撞上來了,不如,就拿你們二人開刀吧!”
赤水容和辰榮越直接□□懵圈,完全沒辦法相信,這麼大喇喇的話,竟然出自最高權力者赤宸的口中。
怎麼搞的,不應該低調一些嗎?剛才都推辭攝政王了了,不應該一推再推,使勁推嗎?幹嘛現在就用好似攝政王的氣度,開始發号施令了?
“赤宸,你好生虛僞啊!你這個道貌岸然……”赤水容還沒說完,就看到一衆大内侍衛向他飛奔而來,眨眼間就将他重重按倒在地。
連帶一旁的辰榮越也給撲倒了,直接将他壓的匍匐在地,他開始慌了,一疊聲的喊道:“啊啊啊!我,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啊!”
赤宸雙手負于身後,冷笑一聲,盯着辰榮越,道:“怎麼,你剛才說的還少嗎?!”
赤宸一轉身,直接沖着中央的寶座而去,一下子坐了下來,盯着被撲倒的兩人怨毒的眼神,道:“我原本是真沒想當攝政王,可你們紅口白牙的這麼冤枉我,我又最讨厭解釋,幹脆随了你們的意思,我就當了這辰榮國的攝政王!”
赤宸說着,猛的一拍寶座扶手,震的寶座上鑲嵌的朱翠都差點掉了下來,隻聽他接着說道:
“怎麼,瞪着我幹嘛,我不想被冤枉而已,也省的你們說我虛僞了,我就當了,就當了,你們能奈我何!”
衆人見狀,立馬齊聲高呼,紛紛全部跪倒在地,道:“叩見攝政王千歲!祝攝政王壽與天齊,永壽無期!”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赤水容和辰榮越被按的趴在地上,他們兩人從來沒見過,赤宸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話——不想被冤枉,直接這麼幹了?
他們喘着粗氣,簡直難以置信,他們被侍衛們按到在地上,隻覺得胸腔憋悶難當,根本沒辦法好好呼吸,他們現在突然醒悟了——真的,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辰榮國誰當大王都可以啊,反抗有什麼用呢?哪怕就算他們自己當了國君,也不能在深更半夜裡,一會兒睡這個城鎮,下一秒又睡到另外一個城鎮吧?還不是就睡卧榻那麼點兒方寸之地嗎?吃飯也不能天天吃搶過來土地的土啊!
現在他們隻求,侍衛們能将他們放起來,要不,就這麼活活被憋死在殿上,在這曆朝曆代,他們也算是獨一份了。
相柳見兩人已經開始翻白眼了,于是沖赤宸抱了抱拳,道:“啟禀攝政王殿下,這兩人沒必要弄髒您的手,還是……交給屬下處置吧。”
赤水容和辰榮越還以為相柳為他們求情呢,結果一聽對方這話,立馬吓的渾身直抽抽。
赤宸聞言,微微勾唇,眼中浮動着意味不明的深意,對相柳,道:“你——可得處置幹淨了,别留下一點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