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歲時在興趣班裡跟着老師一起玩顔料,到後來一筆一筆學習基礎,再到現在形成了自己的獨立風格,權頌兒在繪畫的道路上勤勤懇懇地走了十幾年。
就連升學階段,她也沒有放棄繪畫的練習,每天奔波在補習班和畫室之間。
一是基于興趣,二是基于習慣,拿起畫筆在紙上塗抹,那種筆刷擦過紙張,顔色一點點變換的感覺,像是罂.粟一樣使她上瘾,着已經成為了權頌兒放松身心的方式。
皇天不負有心人,權頌兒在繪畫上的努力與天賦終于被發現,首爾國立美術館選了她的幾張風景和人物,邀請她參加美術館下月舉辦的新人展。
跟恩尼奧一起,權頌兒回家換了身适合和美術館會面的衣服。
——畢竟是以畫家的身份出席會議,她穿了一身素紫色的長裙,搭配奶白色的蕾絲綢緞芭蕾鞋,把頭發披散下來,點綴上淡淡的妝容,素雅幹淨,又有種藝術家的氣質。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聽到門鈴響了,接着客廳裡傳來一陣對話聲。
“阿姨好。”
“是恩尼奧啊,來找頌兒玩的嗎?”
說話的人并不是這家的女主人權媽媽,而是來接權頌兒去美術館開會的珪賢媽媽,金漢娜。
“漢娜老師nim!”權頌兒見到珪賢媽媽,頓時眉開眼笑,先上去擁抱了一下。
頌兒從小到大都是在她所經營的美術學院上課的,小時候的興趣班還是别的老師在帶,等她上小學之後天賦越發湧現,就是由美術學院的院長,也就是珪賢媽媽帶她了。
從那以後,她對珪賢媽媽的稱呼,逐漸就從‘漢娜阿姨’、‘珪賢媽媽’變成了‘漢娜老師’。
如果說奉駿昊是權頌兒的電影老師,那金漢娜‘美術老師’的身份就更加名副其實了,畢竟她跟頌兒的師生情分超越十年。
兩個人感情好到就連珪賢都說,比起自己,媽媽更疼愛的好像是頌兒。
金漢娜作為頌兒的老師,驅車帶她來到了首爾國立美術館,和策展人商量了到時候展出的幾幅畫,以及展出風格、時間等。
“頌兒畫家的色彩濃烈燦爛而不豔俗,非常的别出心裁,讓人驚豔,我們國立美術館會繼續期待您的作品的。”等簽完合同,美術館的策展人和頌兒、珪賢媽媽握了個手,告訴她們,“留一個地址吧,等到新人展策劃完畢,會上門給你們送展票的。”
“恩,那到時候就要麻煩你們啦!”聽到這樣的誇獎,權頌兒的小臉上升起一番紅暈,她努力直視着策展人姐姐的眼睛,向其表達感謝。
……
新人展的事情确定之後,權頌兒在第二天陪奉駿昊導演,進行了外國雜志對《怪物》的采訪——她主要是充當翻譯的角色,得益于從小的西化教育、雙語教學,她的英語能力很高,又十分了解奉駿昊導演及電影《怪物》,她的翻譯準确,用詞恰當貼切。
而在采訪結束之後,權頌兒将新人展的好消息分享給了她的這位老師。
“真的嗎?什麼時候展出,我會帶家人一起去看的。”奉駿昊一如既往的溫和,他的臉上流露出笑意,為權頌兒感到高興,“我父親聽了這件事一定會高興的,他一直覺得你是個在美術上面極有天賦的孩子。”
他收到過幾幅權頌兒親手作的畫,有他的肖像素描、油畫,也有一些花卉、風景之類的作品。他父親來到他家的時候,對那幾幅畫評價頗高,說權頌兒非常有藝術天賦。
“真的嗎?我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呢!”權頌兒琥珀色的眸子裡充滿亮閃閃的光,她想起奉駿昊說要去看自己的新人展,就更加驚喜,“到時候我會多要兩張票,送到您家裡去的。”
“三張吧,我父親也會去的,他過段時間就從大邱回來了。”奉駿昊露出了笑容,摘下眼鏡揉了揉睛明穴,“你等等還要去看至龍吧?聽我夫人說,上次在瑞草洞碰見他,瘦了很多呢。”
提起哥哥,權頌兒的神情晴轉多雲,攏着眉頭,模樣擔憂:“據說是企劃讓哥哥今年以男團身份出道,所以他拼了命得在練習呢,瘦的骨架都能看出來,覺也不睡、飯也不吃。”
“這可不行,廢寝忘食的,還沒出道他自己就把身體搞壞了。”奉駿昊聞言,皺起了眉頭,拿出口袋裡的錢包,掏出幾張大額紙币,“買點東西給至龍吃吧,讓他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