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哪一方面,權頌兒在藝術上的進步都很明顯。
天道酬勤,看到像權頌兒這樣極有天賦、又不失勤奮的孩子,奉伯伯簡直欣慰極了,連聲道好。
可是在此同時,他又想到這孩子的夢想居然是成為導演,上個暑假還一直在兒子的劇組裡學習。
當着記者、公衆的面,奉伯伯沒說什麼,隻是暗裡悄摸摸地瞪了兒子好幾下。
奉駿昊接收到父親的信号,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原因,他雙手抱胸,專注地看着頌兒的畫作,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幾個人看了一圈權頌兒展出的作品,最後停駐在【玫瑰與刀】這幅畫前,奉伯伯說了一句不錯。
在他看來,不論是作品本身的技巧、色彩、構圖,還是這幅畫所傳達的情緒,都無一不比權頌兒其他幾幅畫好。
“藝術也是和人生經驗有關系的,電影也一樣。”奉伯伯端詳了片刻權頌兒,點評道,“你這幅畫很明顯,飽含自己強烈的創作、傾訴欲望,那麼強烈的情緒,肯定是和人生經驗分不開的。”
作為他的兒子,奉駿昊的藝術鑒賞能力當然也不弱,他在一旁說道:“相較于【玫瑰與刀】,我更願意稱之為【愛與恨】,這是人類最有意思、最靠近卻也最矛盾的兩種情感了。”
在美術館裡的記者、民衆們倒是都很有素質,除了一開始的騷動,他們一直保持着安靜,隻是視線比較熱切罷了。
除了拍照,記者們還拿着‘唰唰唰’得把奉駿昊和他父親的對話記下來,同時又打量着他們身邊的權頌兒。
——是剛剛在台上發言的新人畫家代表,看起來年紀不大,不過應該很有才華,是奉駿昊導演的親戚嗎?
看出了記者們的好奇,奉駿昊欣賞完了畫作 把父親扶到旁邊休息後,才帶着權頌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願意回答幾個問題。
“請問奉駿昊導演,您和這位新人畫家是什麼關系呢?”雖然權頌兒剛剛作為代表上台發言,但到底初出茅廬,記者當時連她的名字都沒記。
“我們新人畫家叫權頌兒,看起來不覺得眼熟嗎?頌兒就是《霧山》裡面那個小女孩啊。”
看到記者們恍然大悟又摻雜着震驚的表情,奉駿昊繼續說:“從她三歲拍《友智的夏天》時,我們兩家的關系一直特别好,頌兒是個特别有才華的孩子,她哥哥也是。”
“您這次來美術館參觀新人展,是為了權頌兒xi嗎?”不知道是哪家記者明知故問。
“我本人對美術作品一直很感興趣。”奉駿昊笑笑,并不作出正面回答,“大家看過頌兒的作品嗎?看過就會有答案了。”
一番簡短的采訪結束,權頌兒送走了姗姗來遲又匆匆離去的奉駿昊老師,卻又迎來一家又一家記者的采訪請求。
她有點頭疼,左顧右盼一番,拜托策展人幫她從美術館交好的媒體中,選擇一家專訪,又走向方才躲在大衆視線之外的兩個人。
“哥哥,珪……”權頌兒看了看周圍,降低音量,“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