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是病人!!!
景元無辜歪頭:“醫生說了,你現在隻能吃流食。”
好吧,我就是想念帕姆做的甜果山藥餅了。
我悻悻地想,也沒有很想吃。
每次我生病,那群一點也不穩重的家夥總會大驚小怪地圍在我床邊,我見轟好幾次才能把他們轟走,帕姆也會破例給我做一些我想吃的甜品和藥膳。
一言以蔽之,羅浮的病房怪安靜的,我好不習慣。
唯一好的是景元十分通情達理,且妙語解頤常令我輕松愉快。
景元:“其實被我接管可不是好事。”
我:“請指教。”
景元保持禮貌的微笑,說出的話洞察幽微:“這證明你已經進入了仙舟六禦的視線。”
我:“哦,你們六禦能和寂靜領主打嗎?就是被追殺後全身而退的那種。”
景元發出一個禮貌的問号。
我:“我能。”
說這話的時候,我沒有感到驕傲自豪什麼,隻有複雜。
我初衷是想為智庫加一個自我演算模型,解決我們開拓天天意外頻出的問題。
模型的原理簡而言之就是收集數據然後算,算到隻剩一個唯一最好的結果。
俗話說,凡是存在皆有數量,凡是數量皆可測量,隻要算得夠多,一切在你的面前都是透明的,包括命運。
命運由無數選擇組成,有些選擇走向不好,有些則會是HE,隻要把所有選擇都試過,便可以知道哪條路更好。
我稱之為命運窮舉法。
所以我嘗試構造了一套算法,叫“命運算法”。
很牛逼的樣子,但其實就是個計算器,隻不過比其他其他計算器算得多了億點。
怎麼就被博識尊看上了呢?
還引來個動刀子的波爾卡·卡卡目。
除此之外,關于我是不是天才俱樂部的成員,我也不曉得。
觐見星神的時候我太震驚了,腦海裡一片空白,博識尊沒說半句話,隻是丢給我個邀請。
我沒拒絕,也沒答應,保持沉默至從命途狹間回到了智庫。
我輸入了:sudo chmod 777-R/*
所有文件權限變更可讀可寫後,智庫的系統很快無法運行。
這就是全知帶來的。
我很快決定放棄命運算法,重新給智庫編了另一套系統,本來事情到這裡該結束,可我被寂靜領主看上了。
她神經病吧!!放着那麼多群星璀璨的天才不殺,死追着開拓的人不放,欺負我們星神不在了是吧?!!
而我見完全不在意這事兒,不僅沒趕我下車,還反過來安慰我說列車是我堅固的家,别害怕。
嗚嗚嗚,我見,全宇宙最好的領航員。
波爾卡·卡卡目成功促進了我與列車組衆人的感情,除此之外她完全拿我沒辦法。
未完成的命運算法加我見的占蔔,幫我躲開了她每一次的刺殺,甚至在對峙中不落下風。
說實話,仙舟的六禦真不算事。
看我平靜而真誠的目光,景元默然。
良久,他無奈一笑:“多謝閣下同我說這些。”
臨下班離開前,景元說他的朋友們想來看我,親自表達感謝,我當然同意。
這可是雲上五骁,活蹦亂跳的(重點)。
活蹦亂跳,死裡逃生兩人之一的某龍在天還沒亮時來到我的病房。
醒來後看見主治醫生在床頭是有點驚悚。
據景元說冷若冰霜的龍尊大人已經多次入我病房,隻不過那時候我還在昏迷,反而是我醒了之後,他不怎麼來了。
“面對救命恩人他比較羞澀。”景元解釋說。
一定是我的聯覺信标沒有加載到位。
至少我沒看出來他哪裡有羞澀。
龍尊丹楓幹淨修長的手指正搭在我的手腕處,見我醒來,施施然收回手。
“恢複得不錯,看來景元把你照顧得很好。”
我:“您看起來身體不錯。”
丹楓目光淡然:“托你的福,不過如果你沒有故意往武器那裡湊,現在應該可以下床了。”
我:……
靠,那時候他不是龍狂發作嗎,是怎麼知道的?
空氣凝固了幾秒,丹楓仿佛下定了決心。
“可否問一下原因?”
我回想一下自己當時的心路曆程:“用仙舟人的話來說,就是狐死首丘,代馬依風,死亡何嘗不是一種幸事。”
絕對黑暗的太陽之後,是一片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