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谷一臉不以為意,“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哎呀呀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小家夥就不允許我出來吃飯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沒有酒?”
“我給您點一杯吧。”賽諾忙招呼侍應生。
一餐用罷,幾人又回了比賽現場,沒有等很多久,賽索斯就出現在了五号擂台,而迪希雅居然出現在了四号擂台。
完全沒有懸念的,二人輕松擊敗了對手,接下來的比賽似乎都沒有熟悉的人了。
幾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閑聊。
而另一邊,早些時候,流浪者離開比賽場地後準備回家,卻莫名的被小吉祥草王叫到了淨善宮。
“雖然知道今天小安比賽,把你叫來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事确實有些麻煩。”小吉祥草王剛才剛接到了沙漠方面帶來的訊息。
她将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流浪者,“你先看過以後再說吧。”
流浪者沉默的接過了那份文件,文件不長,隻有三頁紙,但是第二頁的内容卻足足讓流浪者看了十多分鐘。
見着流浪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納西妲才開口說話道,“看樣子你已經看完了。”
流浪者沉默。
“沙漠中那幾個人最終的死因都是刺破心髒的刀傷,而非小安的武器,嗯,他的武器應該是那根丘丘棒吧?”納西妲有些不确定,“也不知道誰給那孩子選的武器,說實話不太符合他的氣質。”
“那小蠢貨不會用刀,紅谷殺人直接動動念頭就可以,也不會用到刀。”流浪者扶着下颌沉思道,“也就是說,當初小蠢貨可能隻打暈了他們,而非真的殺了他們。”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确實又都是血——”
“關于這點,小安用丘丘棒打人的時候,确實打出了血,那些人腦袋上存在出血口,沾染一些也無可厚非,”納西妲這時又拿出了一張畫像,“而最關鍵的,是這個後來消失了的愚人衆,鍍金旅團的那位迪希雅按着記憶和那幾個緘默之殿的孩子們一起畫出了這張畫像,你看看曾經可見過。”
接過畫像的流浪者眼神卻突然變的很危險,“多托雷的心腹之一。”他盯着手中的畫像嗤笑出聲,“我曾在至冬見過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是叫伊萬麼。”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說的通了。”納西妲也點了點下颌說道,“那三個人質的口供中,多次提到了實驗二字。”
“恐怕他們三人被捉就是為了什麼實驗。”納西妲有些心驚,“什麼實驗,竟然需要用到人,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他做這種超規的東西,又不是第一次了。”流浪者冷笑,“連自己都能作為實驗耗材的家夥,你能指望他有什麼倫理道德在身上?”
“沙漠這塊你也知道我插不上什麼手,好在最近緘默之殿回歸,”納西妲每次談到這裡就有些惋惜,“他們追蹤了一下這個人的蹤迹,發現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拜達港。”
流浪者倏地擡起了頭,納西妲點了點頭,“沒錯,他很有可能已經坐船離開了須彌,去往了楓丹或者璃月。”
“……”流浪者沉默很久,才開口說道,“我知道我提這個要求或許有些過分,但是小吉祥草王,我需要離開須彌一次。”
納西妲看着他的面容,并沒有選擇去看他的内心,“是要去追這個叫伊萬的麼?”
流浪者卻有些狼狽的捂住了臉,“……并不全是。”
納西妲瞪大了眼睛,輕笑出聲,“所以,是為了小安是嗎?”
“都說了别看我在想什麼!”流浪者喝道。
納西妲攤手,“我沒有哦,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嘁。”流浪者索性破罐子破摔,“總之我需要帶着他去楓丹一次,但我還算是有身為囚犯的自知之明,所以,所以——”他有些說不出口。
“可以哦。”納西妲十分坦然的說道,“你的過錯并不全在我須彌,你本就無需停留在此地,隻是你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不是嗎?”
“阿帽,你在須彌的贖罪,對我來說已經足矣。”納西妲注視着眼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人,“接下來,就是你對這個世界的彌補了,不是嗎?”
“所以,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盡管去。”納西妲突然飛起,伸出手輕撫流浪者帽子下的額頭,“做你想做的事去吧,隻是,每次離開前,記得和你的朋友們,還有我,說一聲。”
“免得我們為你擔心。”納西妲趕在流浪者揮手打開她前,落回了地面。
“啰嗦!誰,誰有朋友了?!”流浪者捂住了微紅的臉頰,狼狽的轉過了頭,“總之,既然你同意了,那就等那個小蠢貨比完賽,我就走。”
他不想再聽納西妲的話了,轉身就要離開,納西妲也沒有攔他,看着他走遠的背影,納西妲歪了歪腦袋。
“總算是,開心點了是嗎?”語氣中四分無奈,四分欣慰,還有兩分的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