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蠢貨,”流浪者突然回頭停住了腳步,安差一點就撞了上去,吓了一跳,“有些事,能不麻煩别人就不要麻煩别人,自己做,懂嗎?”
“好,好的,哥哥。”安有些呐呐的回應了,随後繼續跟着他朝酒館走去。
到了酒館果真已經坐滿了人,一眼望去沒有座位,也沒有認識的人,流浪者打包了一些餐食後帶着安回了家。
紅谷一到家,就鑽回了安的身體,開始大快朵頤。
“你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所以如何才能見到你的真身?”流浪者問炫飯的紅谷,“答應你的給你做個軀體。”
“唉?啊,等等,先别說話。”紅谷似乎在和安說着什麼,好半天才回答流浪者的問題,“等到小安須彌分會場的比賽結束後吧,需要帶你進一次幻境。”
“反對無效,你哥答應的。”這句話紅谷明顯是對身體裡的安說的。
“你有想過嗎,等你和小蠢貨的契約結束後,你準備怎麼辦?”流浪者沒有放下手中的餐具,随意而又刻意的問了一句,“總不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體裡吧。”
“嗯,我沒說過嗎?”紅谷擡起了腦袋,血紅色眼瞳看着流浪者,“啊,我好像是沒說過。”
“我的魔神之軀,應該還在封印裡待得好好的吧?”她帶着不确定的語氣說出了令人震驚的話。
“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小安氣憤的直接擠了出來,雪青色的瞳孔中滿是驚訝和怒氣,“你還麻煩哥哥給你做布偶軀體,真是太可惡了。”
“所以呢,在哪裡?”流浪者也是十分驚訝地問道。
“好奇?想知道?”紅谷眯了眯眼,像是在回憶,“我好像把它封印在璃月北面的一座山上了,當時那邊都是風雪隻有那座山四季如春,十分養眼。”
“璃月北面——你那個年代的風雪,”流浪者代入了紅谷存在的年代思索了一下,“你說的,不會是龍脊雪山吧?”
紅谷一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流浪者繼續說道,“那邊的環境本來确實像你說的那樣,但是後來巴巴托斯把風雪都吹走了,加上天空島落下了寒天之釘,魔龍杜林肆虐的問題,那裡如今可算不上什麼四季如春,而是截然相反。”
“可能說是一片廢墟都算是好的了。”流浪者看好戲的笑出了聲,“你确定,你的軀體還在?”
“………………”紅谷就連蘑菇都不吃了,徹底魂歸天外。
安見着她沒反應,自己接手了自己的身體,“紅谷徹底不說話了,估計太震驚了。”他扒拉着餐盤裡的蘑菇,沒有選擇吃它們。
“不過等有機會了,還是去蒙德一次吧,去看看總歸沒錯。”安徹底放下了餐具,沒有繼續用餐,“下午沒有比賽,哥哥準備做什麼?”
“很不幸的告訴你,我還要去教令院學習。”流浪者說到這個瞬間有些不愉,“所以下午你随意。”
“那我回店裡去,也不知道最近尹胥有沒有預約到客人。”安這才想起來他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開業了。
“随你。”流浪者也放下了餐具開始收拾東西,“晚上住這來。”
安:?
“沒聽到嗎,我讓你晚上住這裡。”流浪者見安對他的話沒有反應,又說了一遍。
“唉?”安這才反應過來,“為,為什麼?”
流浪者上下打量着安,略帶調侃的說道,“明心石副作用的時候,你準備找你那小跟班解決問題嗎?”
“——啊——”安瞬間羞得紅了臉,用雙手捂着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咿——”
“聽懂了就點點頭。”流浪者饒有興緻的看着眼前小蠢貨的一臉蠢象,愉悅的很。
安捂着臉點了點頭,小聲呐呐,“哥哥别說了,丢死人了。”
收拾好東西後,流浪者拿出了一把備用鑰匙,遞給了安,“關店了就自己回來,不要再傻乎乎的蹲在門口了。”
安捧着手中的鑰匙,有些出神。
流浪者沒忍住用手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怎麼又發呆了,傻乎乎的,被人騙走了都不知道。”
安吃痛的捂住了額頭,“小安才沒有那麼笨呢,除了哥哥,我不會跟任何人走的。”
“是麼,”流浪者保持懷疑,“随便就約了人吃飯的笨蛋?”
安撇嘴,從身上掏了掏,然後掏出了兩把鑰匙,“這是小安家裡的鑰匙,還有哥哥房間的鑰匙,我知道哥哥又要拒絕小安,說不來住什麼的。”
他強硬的将那串鑰匙放在了流浪者的手心,“不管哥哥來不來住,小安的家永遠對哥哥敞開,所以下次下次。”
他咬了咬下唇,微微紅了臉,“下次就不要從窗戶那——啊!”
流浪者沒忍住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别把正常的話說的那麼引人誤會,誰教你的。”
安自知理虧,捂着額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