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要把我抓進大牢嗎?”流浪者雙手抱臂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那你可得想好怎麼和小吉祥草王說,畢竟現在我可是她的囚——”
“不是哦。”神子掩嘴打斷了他的話,“我準備和影将你做的事告知該知道這一切的人,至于後續的處理,那就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了。”
流浪者沉默,隻聽得八重神子繼續說道,“那不就是你準備讓空做的事麼,我和影算是把它接手了過來而已。”
“若真要影做決定的話,她必定偏心于你,至于我,”神子頓了一下,“沒有小安的存在之前,我會殺了你,而現在,”她攤了攤手,“誰讓小安這麼喜歡你,我也隻好讓你好好活着了。”
流浪者倏地轉頭看向一旁的神子,眼神冷漠。
神子噗嗤一笑,“别看我,看小安,瞧,他要反擊了。”
台上的安雪青色的雙眸因為調用了戲良人之力,變得血紅一片,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接下來的一擊,試一試你接不接的下吧。”
丘丘棒上的雷光凄厲,暗紫色纏繞上了血紅之力,愈發可怖。
賽諾皺起了眉,這孩子的力量,這麼強大嗎?
棍棒裹挾着無法抵抗的力量襲來,賽諾舉起了赤沙之杖回擊,一時間塵煙四起,迷了所有人的眼。
台下觀衆一片寂靜,提納裡周身紅色的力量浮現了一瞬,他霎時驚慌失措的擡頭看向場中。
流浪者帽子頂的紅谷也倏地擡起了腦袋,“小安這麼拼命做什麼?不會又發瘋了吧?”
“他做了什麼?”流浪者忙問。
“他把賽諾身上明心石的防護給打出來了。”紅谷啧了一聲,“接下來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果不其然,提納裡一臉心慌的跑了過來,“紅谷大人,明心石有可能再防護一次嗎?”
“小郭狐,很可惜,那石頭心有餘而力不足。”紅谷無奈攤手。
台上煙塵散去,赤沙之杖确實抵住了安手中的丘丘棒,但卻沒有抵住安沒有握武器的右手,以及那詭異的紅色力量。
紅色絲線化作利刃,直直的刺向賽諾的咽喉,卻被一道同樣是血紅色的屏障所擋住。
賽諾一臉震驚,他沒有想到安會對他出殺招,真就這麼想赢?
不,不對!
眼前之人的瞳孔渙散,明顯是失去神志的征兆。
賽諾顧不上體會一下明心石防護的力量了,一個後撤步,遠離了安。
「人類進化的關鍵在于水和意識,水是生命的本源,意識是本源的構成。」
「沒有人需要你,安,沒有人需要你。」
「什麼随遇而安,簡直就是笑話,難道不該是碎玉而安嗎?」
安轉動手中的丘丘棒,再次向賽諾劈來,但這一次沒有任何元素力,全是蠻力。
賽諾隻能用赤沙之杖一次又一次的接住丘丘棒,大聲呼喊安的名字,試圖将他的意識拉回身軀。
「隻有殺了他,靈魂才可以獲得自由。」
「殺了他,不不對,答案在他的□□之中,撕裂他。」
「對,撕裂他。」「撕裂他。」
“安!快醒醒!!”在台上賽諾躲閃抵擋安的攻擊之時,台下的部分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空和派蒙找到了人群中流浪者的帽子,準備過去問問情況。
台上的艾爾海森也看出了問題,問道,“安選手似乎陷入了混亂,眼下這個情況,鹿野院主持人你怎麼看?”
平藏卻将視線落在了評委席的影身上。
“他這是——”影皺眉,一旁的納西妲歎氣,“小安又陷入了迷局了。”她看向台下同樣緊鎖眉間看着台上的阿帽。
【你作為他的監護人,可以終止這場比賽,你也看出來了吧,他的問題。】
【監護人?】流浪者的視線沒有離開安,卻對布耶爾的話語進行了反問。
【安在登記比賽信息時,填寫的監護人或者說是聯系人信息就是你。】納西妲說道,【所以你可以阻止這場比賽,而我作為評委卻不可以。】
【可我為何要阻止?】流浪者反問的同時,抓住了帽子上的紅谷,“去提醒他一下,不要發瘋。”
“啊?”紅谷納悶,“為啥是我?”
“讓你去你就去,還要不要新的附身布偶了?”流浪者内心表示,讓自己喊出來什麼的實在太羞恥了。
紅谷翻了一個白眼,撲扇着翅膀來到了擂台附近,對着場上正使用着蠻力的安大喊。
“喂小家夥!别打了!你哥要跟黃毛私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