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面無表情,眼神示意旁邊憋笑的同伴。
你看,我就說他爸讨厭他是有理由的吧。這家夥混成這樣,很大一部分是活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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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和也說的店是家西餐廳。
店裡的構造簡單,角落的一側桌子空着,服務員等在旁邊,見他們過來主動伸手接過外套。
“警校?”飛鳥和也嚼着薄荷糖,聽見松田陣平的話若有所思,“沒有,我之前是在美國讀書的——你們都是警校畢業的?”
“正常人加入警視廳前都要去警校培訓一段時間。”松田陣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要給警察科普這種知識,語氣裡充斥着對日本未來淡淡的絕望,“不過我和hagi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那就是幼馴染?”飛鳥和也似懂非懂,“所以你們關系很好……嗯,原來如此,我和前輩也是一起長大的,我工作就是為了找他來着。”
萩原研二:“前輩?”
“小時候很照顧我的一個人。”飛鳥和也說,“前段時間失蹤了,拼爹爹說我至少要取得點成績才會給我開放資料庫的權限。”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腦補出了這個所謂的“前輩”因為任務犧牲的事。
仔細想想還蠻感人的,這家夥用特權加入警察不是為了體驗生活也不是想幹什麼壞事,隻是想找到失蹤朋友的信息而已。
萩原研二:“說不定他也在找你呢。”
“……我?”
萩原研二撐着下巴,見飛鳥和也看過來,溫和地笑了笑。
“既然是重要的人,總有一天會再次見面。加藤君不這麼覺得嗎?”
飛鳥和也愣了下。
他覺得萩原研二這人某些方面和安吾前輩有點像,但具體是哪裡又說不出來。不過飛鳥和也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決定下次這種任務還是換兩個警察迫害為好。
“你們的推理也是在警校學的?”
“嗯……這麼說來學校裡的确有類似的課。”
“……聽上去真累人。話說回來,既然喜歡推理,幹嘛加入爆/炸物處理班,刑事部對你們來說不是更合适?”
“也不算是愛好。”可能是想到了昔日的同伴,萩原研二的語氣溫和了些,“我和小陣平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工作,推理的話,那個人倒是入學前就很喜歡。”
可惜降谷零自從畢業後就失去了蹤迹。公安的任務大多都是機密,萩原研二上次見他還是兩個月前,萩原研二沒有冒險打招呼的意思,目不斜視地從他和一個金色頭發的女人身邊路過。
“話說回來,加藤君,外面那個是你朋友嗎?”西餐廳的對面停了輛狂拽酷炫的跑車,萩原研二看去,正好和倚在旁邊的基安蒂對視。
女人的眼角帶着刺青,一身黑色的裝扮,見他看過來還挑了下眉。
飛鳥和也決定先走一步。
“那也是我家人。”他說完,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跑,“錢我已經付過了,萩原君,你的外套等我洗幹淨了再還你。”
松田陣平就這麼看着他坐上了那輛惹眼的跑車。
這一家子除了有錢外就是叛逆,倒是非常符合人設。
問題就是有點太符合人設了。
松田陣平注視着基安蒂的車揚長而去,輕輕皺了下眉。
而幾條街外,基安蒂的車最終駛進組織的據點。
“我看到伏特加的消息就過來了。”和其他無情的組織成員不同,基安蒂和飛鳥和也的關系本來就好。她對所謂的警察不屑一顧,車上的暗格裡還放了很多武器。
要不是聽說可樂酒和兩個警察出門了,基安蒂原本都打算把警局炸了再把可樂酒救出來。
她下車,順手挂斷科恩的電話。
“美國那邊的成員都在這裡。”一沓厚厚的資料從手邊取出,基安蒂看着可樂酒翻看資料的動作,恨鐵不成鋼,“理想型千千萬,你老找戴眼鏡的男人幹什麼。别聽貝爾摩德那女人的蠢話,看上誰搶過來還不行?”
嗯……基安蒂好像誤會了什麼,不過這種誤會對他的目的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飛鳥和也聽了也不反駁。
他看了幾頁,依舊沒在資料裡找到坂口安吾的痕迹。
“話是這麼說的。”飛鳥和也托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對組織裡的人直接下手也不好吧?就比如新加入的威士忌,他們都不太理我。”
“……組織裡除了gin還有人不理你?”
“是這樣的,貝爾摩德說人生處處充滿了單相思。”
“……”
基安蒂沉默。
别看組織裡的人都是心眼子,但基安蒂實際上是最講義氣的一個,她認識可樂酒的時間比認識琴酒還長,自從可樂酒幾年前幫她擋了緻命的一槍後,基安蒂就真把他當弟弟養了。
不違背命令的情況下,基安蒂連gin的東西都敢搶。
于是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基安蒂拿出了她的PSG-1,說着就往基地裡走。
好久沒見基安蒂的飛鳥和也反應過來,小跑着跟上去:“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
“那你拿槍幹什麼。”
“找那幾個新人,他們作為你的搭檔,有兩個竟然到現在都聯系不上。”
期間路過一臉迷茫的科恩和假裝眼瞎的龍舌蘭,在伏特加驚恐的注視裡,基安蒂擡起槍口。
“殘了就能換一個。”
“可樂酒,我今天就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