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我曾經跟弗朗西斯在一起過。”

這于王耀而言真是一句廢話，經曆剛才的事後還有誰不知道嗎？不過亞瑟能夠直面此并親口告訴王耀，已是值得稱贊。

“嗯。”王耀給予肯定。

雖然王耀平淡的反應多少要亞瑟有些失落，卻也要他舒坦，這樣一來，他總算能夠将更多事情告訴王耀。

“我以前……也确實對他有過好感。”他很誠實地道，或許是這麼多日子來最誠實的一次。

“OK。”王耀依舊波瀾不驚。

“但一切都過去了。”亞瑟的情緒又低落下去，“發生了很多事情……”

“嗯。”王耀還是不多說。

“所以——”亞瑟焦急地擡起頭來，“王耀，剛才的吻是個意外，你要相信我！我…我下次絕不會再讓他這樣了！”

他還在在意這件事，王耀這時候才意識到，他以為亞瑟會如此糾結隻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得确實令人尴尬。他有些無法接話，亞瑟會如此在意他對這件事的感受是出于什麼原因，他難道能猜不到？靈域裡的風大，吹得他長發有些亂，要他感覺就連風都在逼他。

可在王耀這個年紀，已經很難動卝情了。他會喜歡亞瑟的純和癡，這種喜歡可能‘動’了他對美好的向往，卻與‘情’很難有關。至少現在如此。

至于什麼性别，他其實沒那麼在乎。他的愛一樣也很難與性有關。性就是性，甚至可以無關愛。

王耀有些小小的頭疼，這要他如何與亞瑟說呢？

他想了想，将聲音放輕，以很平穩的口吻說：“亞瑟，這裡是靈佩和你的意識空間，并不是現實。”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是你思想的映射，不是你很想他，就是他對你來說還算重要。”

很顯然，王耀将亞瑟的心思繞過了，更殘卝忍地将其引向另一個方向——亞瑟會如此在乎，無論他現在态度如何，其實都在說明他對弗朗西斯的在乎。

比起王耀亞瑟果是單純，他心下發卝顫，趕忙反駁：“怎麼可能是我很想他！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他，你要相信我，王耀！”追上王耀攔在他跟前，定要與他辯駁清楚。

可王耀并不在意這些，亞瑟與弗朗西斯的關系他早有所耳聞，在給亞瑟做背景調卝查時就已略微知曉。要說今天碰上這麼一出，最多不過是因為他被誤解成了争風吃醋這點讓他多少有些不快，其他的并沒有太大感覺。

“那就是他對你來說很重要了。”他繼續引導。

亞瑟聽得真想跳起來！

“他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王耀，您能不要這樣嗎？”

“我怎麼了？”

亞瑟氣得頓住，搖搖頭還是說出來：“你在在乎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在在乎！”

王耀：“……哈？”

亞瑟：“不要掩飾了，可以嗎？我知道這不容易，但…但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我的想法。”說着說着臉又紅起來，結結巴巴，“不…不要誤會，我是說我不希望你誤解，誤解我現在還喜歡弗朗西斯！”

嗯，王耀對于這個說法很滿意，至于亞瑟是否真的隻是想他不要誤解自己，還是有别的更深入的想法，他不想知道。

王耀忽然想逗一逗亞瑟。

他故作失望，直搖頭：“别騙自己了，亞瑟，好好正視現實吧。你能在這裡遇到他，甚至要他捧着花來找你，就說明這是你期望的結果。”

亞瑟當真氣得要心梗過去，就算他希望弗朗西斯來給自己賠罪，那難道就一定是自己還喜歡他嗎？那難道就不能是自己那點好面子的小心思在作怪嗎？何況若不是這次靈域裡遇見弗朗西斯，他都快把他忘得一幹二淨了！說是因為自己想弗朗西斯才要他出現在靈域裡，這種事亞瑟他不想承認！

就好比王耀來他家做男仆這件事，他不敢說自己問心無愧，因為他也有感覺，但弗朗西斯這件事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

不，他絕對沒有！這件事絕對無關他的喜好！他問心無愧！

“我說的才都是事實！”他壓低聲音，萬分強調。

王耀繞開他，且走且笑。

他笑亞瑟這傲嬌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