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王港的确很是興奮,但哥哥以這種理由給自己布置自己的工作,總讓他有種‘哥哥在為阿澳那小子出氣’之感,惹得王港現在很是不快。
說起來,那幾日在家中,他可能的确把王澳折磨得不輕。
比如時候他會在半夜到陽台上大叫,以抒發自己因興奮而無處安放的靈魂,每次都能把王澳吓醒,跑過來使力将他拖回房間。王港當然不會乖乖就範,所以他還要與王澳動一番手。王澳的功夫不敵王港,本是打不過他,但他處在興奮勁兒上時,見到王澳過來隻有一個動作——死死抱住,抱到他喘不過氣來。都不能活了,王澳自然要拼命掙紮,他對王港拳打腳踢,王港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候王澳索性不踢,改牢牢勾住王港的褲腰,争取在悶死之前将他拖回房間。
兩人就這樣幾天來上演相互抱腰,拳打腳踢的戲碼。
不得不說,王澳真是名好弟弟,生命受到威脅之際,想的依舊隻是不要讓哥哥擾民。隻是雙方使得勁兒大了,你拖我,我不動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扯下對方的褲子。于是月光之下,王港半個屁卝股對着外面,又滑又亮。他怕褲子繼續下掉,屁卝股一撅,兩腿一夾,猛地抱起王澳來個倒轉金鈎,沒想王澳也是個牛孩子,一口咬在他圓突突的屁卝股上。
就這樣,兩人幾天來還要上演脫卝褲子咬屁卝股的戲碼。
隻是最後還是王澳冷靜一些,這邊咬住王港屁卝股,那邊一腳踩在王港臉上,愣是不讓他說話。兩人嘴裡和手上都忙着,隻得相互靜止,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終是王港一步一步地拖着被落下的褲子,忍着屁卝股上的疼痛,反把王澳背回卧室裡。
雖說打鬥總有輸赢,但兄弟倆明顯隻是鬧着玩兒,并非真要傷害對方,雖然這之中王港是出手中了些,但他記得,王澳當時被丢在床上,還朝他嘿嘿憨笑,道:“我還是赢了。”顯然也沒有生氣。
即使如此,王澳總不至于背後捅刀,到大哥那兒告狀去吧?
王港陷入回想和糾結之中,他可能需要重新審視這段塑料兄弟情。
王耀見他沒有反應,給他腦袋來上一下,說道:“阿澳是擔心你所以才來我這兒囑咐我給你松松神經,你瞎想什麼呢!”他簡直就像會讀心術一樣,把王港看得透透的。
王港鼓着臉道:“做就做,但你這理由太過分!”說罷低頭打開電腦,準備上手。
王耀知道王港這一路來不僅興奮,神經也時刻繃着。王澳說得對,他是得給他松一松情緒了,否則帶着這樣的情緒,之後的事可不好安排。
他的手像一張蜘蛛網一般掐在王港頭上,死死按住,笑罵道:“我這是帶你來送死,你興奮個鬼啊!”
王港兩眼亮晶晶的,心裡道:“隻要是跟着你就算死我也願意。”但嘴上哪裡說得出來這麼肉麻的話,露出一股嘲諷勁,要證明自己可比大哥勇敢多了,說道:“我就要去送死!”
王耀額間青筋暴起,眼看王港這幅欠揍的模樣,二話不說就想給他來上一拳。但他還是忍住不發,隻囑咐道:“這次任務實是危機四伏,若有一點閃失都可能丢掉性命,并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你有這樣的勁頭固然是好事,但切忌不可善做主張,否則不僅是你,就連我和托裡斯的性命恐也要搭進去。”
王港埋頭邊做數據邊聽大哥唠叨,道:“你很煩。”
王耀再次施壓他腦門,“你給我聽着,别亂做事,聽到沒有!對,就給我好好做數據,做到腦子冷卻下來為止!”随即轉向托裡斯,道:“你給我看着他,不做完不許出房間,不許吃飯,不許上廁所,就這樣。”咚地一聲,關門而去。
托裡斯在一旁苦着臉道:“他是你哥哥,何必惹他呢。”
王港依舊道:“你也很煩。”
至此托裡斯也不敢再打擾他。就這樣整整過去一天,王港這才完工,此時的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依然倔強。
整理出的資料交到王耀手上,報告中寫明了一大堆線索和矛盾,全都是王港一條一條核對出來的,這一次他真的是既認真又細心。隻是如此核對完,他的興奮勁果然少了不少,整個人都變得很是嚴謹、沉默。
看來,王耀讓他核對信息和數據的事是幹對了。
他合上報告,将它保存在機密資料庫裡,道:“好,先就這樣吧。”
王港:“你不看完嗎?裡面有沒有問題,你也不檢查?”
王耀道:“之後我會看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王港可是耗費了如此大量精力在處理的這份報告,他感覺比打鬥還要累。王耀的此番态度要他感覺像是做了一場無用功,好不心灰意冷。
王耀卻道:“這裡面的問題,我想你都記住了吧?托裡斯看過沒有?”
托裡斯道:“這份報告我也有參與,大緻知道一些。”
王耀道:“好,在我們到達布拉索夫之前,你們兩個都要将其中的線索和要點一一記在心裡。”
托裡斯雖不明其意,但依舊應允下來。
之後,王耀便帶着兩人換一種方式放松精神,去了當地的購物中心,好好玩了一陣。隻是這其中,他邊玩邊考校兩位報告中的要點,誰答不上來,誰就要受到懲罰。這樣一來,王港才發現大哥早已将報告的内容爛熟于心,隻卻看不到他到底何時記下的,不由得又是心生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