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般,她靜下心來細想自己都經曆了什麼,思量片刻,道:“這靈瘴絕對是花藥田的傑作,我們必須找到它,然後趕緊展開靈能屏障,這樣它們就再不會蔓延到森林裡來。”
亞瑟心想這辦法不就是要人重新折回去?
怒拉又是大叫起來:“所以你們聽明白了嗎,回去!”
大衛與亞瑟兩人愁眉不展,這樣的怒拉當真還不如不要醒過來。
大衛怒道:“先把大家都帶到安全的地方再進來不遲,你是想大家都陪你一起死嗎!”
怒拉卻是不聽,依舊吵鬧,“再要進來就是從頭尋路,誰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萬一錯過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大衛:“急什麼,花藥田還能飛了嗎!”
怒拉也是歎道:“你不懂,要找到花田的具體卝位置就靠靈瘴濃度,出去了再進來,我們一樣還是要面對這些靈瘴。反正現在我們幾個都已經醒了,再找上一陣,說不定就找到了,那時候再出去不比現在這樣反反複複進出來得快嗎!”
亞瑟被卝逼得急了,也道:“怒拉,你就不能為大家的命想一想嗎!”
他和大衛腳步依舊不停。
怒拉知道這兩人都不願聽自己的話了,她才剛從靈瘴毒中醒來,其時也未脫離靈瘴,剛說了幾乎話,人又逐漸感到昏沉、激烈起來。
亞瑟隻感怒拉靠在己背上的手掌愈加滾燙,聽她呼吸加重,猜到當下情況可能不妙,便對大衛說:“你先背着她出去,她危險了,快,快!”
幸好此時距離林外不足百米,兩人趕忙互換了手中的人,大衛隻背了怒拉一個,以最快速度直沖林外。
他将怒拉鎖在車裡,很快回轉來,與亞瑟兩人再将其他人帶出林子,如此跑了一趟,終于是将所有人一個不落地都帶了出來!
亞瑟與大衛站在原地氣喘籲籲,眼下脫離危險,于是兩人都一屁卝股坐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面,終于是能坐下來休息一陣。
大衛哼道:“你還行。”
亞瑟也道:“你也不錯。”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
過不多久,其他人陸續脫離了靈瘴的腐蝕,蘇醒過來,各人身上都有傷痕,好在大衛和亞瑟已經幫他們一一處理了傷口,性命倒是都無礙。
他們剛醒來時都是一頭霧水,你看我我看你,大衛不善言辭,亞瑟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各位說了一遍。大家聽了都是後怕,花檢師的幾位更是不解,紛紛議論這次靈瘴強度出乎意料。
一衆人七嘴八舌議論,得出結論是——這片花藥田的靈瘴強度高于預期,如果再要進入,按照通常的準備定是不行。
怒拉神色嚴峻,自從被強行帶出後,她便一動不動地坐在車上,不發一語。
亞瑟知道她是為沒聽她的意見而生氣,主動走上前去與她道:“你也應該知道,這片花藥田級别可能告訴我們之前的預測,如果再要進去的話,就讓沒有受傷的人進去吧。另外,也要再服用更多計量的護液,否則縱然進去了也是一樣的下場。”
怒拉皺眉不語,良久才道:“在一日之内護液的使用是有計量限制的,大衛他今天已經喝了兩瓶,這個計量已經傷了内髒,已經到了需要調理的程度,明天再要進去就要再喝。我早就說了一次性将花田找到才是上策,現在這樣,你是打算要大家全都傷了身子嗎?”
亞瑟微驚,“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你不是說之前也有靈能如此強的花藥田嗎,那時候是怎麼做的?”
怒拉沉下氣道:“有,但每片花藥田的花藥成分各不相同,體現出來的性狀和靈瘴也就不同,能像這片花藥田一樣溢滿整個林子的靈瘴不是沒有,但……卻不是這樣的效用。”
亞瑟道:“怎樣的效用?”
怒拉道:“跟你之前說的一樣,化出幻象得多,像這次沒有幻象隻影響人性格和态度的,這還是第一個。”
亞瑟道:“那要怎麼辦?”
怒拉反問道:“這話我該問你,亞瑟。什麼是理療師,你們和我們的差别在哪裡,你知道嗎?”
亞瑟:“我——”
怒拉又道:“抵擋襲卝擊那是外務組的工作,分揀和運輸花藥那是花檢師的工作。當然,理療部和研發部為了提高我們的靈能力,為我們準備了很多應對靈能襲卝擊的儀器和藥物,但在A卝級任務上,那絕不可能完全替代卝理療師的作用。”
怒拉:“我之前就說了不要出來直接做了更好,你們都不聽。現在好了,到你發揮自己價值的時候了。”
亞瑟聽懂她的意思了,一聲歎氣靠在車窗旁,“我知道了,你要我想辦法。”
怒拉道:“當然是你想辦法,你是這裡唯一的适格者,這裡沒有人比你更能對付靈能!”
亞瑟知道當下自己非承擔起這份工作不可。事實上,當遇到靈能襲卝擊時,理療師才是這個團隊的領導,可誰都知道他能力還夠不上,是以怒拉和大衛都一直說要保護他。
但眼下走正常的路子已是不行,亞瑟必須想出一個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