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咖啡屋?那她聯系過你沒有?”
“沒有。”
“很好,那她估計已經中招了。”
亞瑟驚道:“中什麼招?你是說……那裡也是埋伏!?”
基爾伯特:“不然你以為呢?”
亞瑟:“你有什麼證據!”其實他的心中也有這個答案,隻是現狀實在太糟糕,而他不想真就這麼糟糕下去了。
基爾伯特:“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伊萬不就是最好的——”
“住口!”亞瑟頭疼得厲害,跌倒在地上。
“全都是陷阱,這全都是陷阱!”他苦道。
他的腦海中不斷出現方才基爾伯特傳達的王耀的話語,王耀一眼就看了出來,而為何他和伊萬卻完全沒有看出來?亞瑟心中好生懊悔,伊萬與他溝通時,他怎麼就沒能提出異卝議呢?
如果連賽倫斯都入了圈套,出了事,那組織還剩下誰?
帕克社長嗎?
他現在應在錦繡研究院。
可誰又知道他好不好?他雖是社長,但卻難以撐起組織領導職責,如此危機之下也根本無法替代賽倫斯。
這種情況下就算王耀現在不在,亞瑟也慶幸王耀終于從那裡回來了。
他向基爾伯特投去感激的眼神。
“好吧。”他隻得歎下這口沉重的氣,“所以我們現在也不用聯系他們?”
“現在不方便,你要知道……我們的信息很可能也被人監視着,萬一透露出去什麼信息可不是太好。”
亞瑟沉默,基爾伯特這點說得不錯。
“所以伊萬這件事我們需要在隐瞞消息的前提下查出兇手……”随即冷笑,“也不能報案。”
基爾伯特:“當然不能。”
又是一陣沉默。
亞瑟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許…或許我該聯系他?”他指的當然是王耀。
然他撥了好幾次王耀的内線都是無法接通,不由得大罵:“該死的,偏偏這種時候!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去幹什麼了!”心裡更是擔心得不得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群龍無首的階段。
剛下完一場雨,窗外的天氣潮卝濕又陰冷,天空依舊烏雲密布,四下裡黑壓壓的。想着自己21歲竟然就要經曆這樣的局面,亞瑟不禁感歎這閱曆的豐富性也快無人能及了。如今他和基爾伯特看守着伊萬,說是要想出個應對之策,卻又哪裡想得出來。
他靜靜看着靠着窗邊,早已坐在地上發呆的基爾伯特,忍不住問道:“你真打算在這裡陪我們嗎,貝什米特上尉?我現在雖看不清這個局,但也知道這個局太過複雜。你留在這裡隻怕會惹來巨大的麻煩。”
“舊事重提。”基爾伯特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糾纏,“亞瑟,你要知道伊萬是我的好朋友,我都幫他把王耀救出來了,現在他自己落難,我能袖手旁觀?”
他的一雙火紅的眼睛斜睨着亞瑟,帶着咄咄逼人的笑容,“如果我現在不能因為害怕而不在局中,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亞瑟直視着基爾伯特如此真摯的‘告白’,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基爾伯特這般雖說勇氣可嘉,但總覺興奮過多,悲傷卻少,眼裡的光似更多的是興奮而不是憤怒。
亞瑟不太舒服,但他是個明理之人,知道基爾伯特.貝什米特終究是局外人,随即壓下這股氣。
他冷道;“這話真是不錯。”
他道:“等王耀回來,等到明天早上吧。如果明天早上他還是聯系不上,那這裡就要交給娜塔莎和提諾了。”
“什麼意思,你要離開?”
“嗯。”
“你要去哪裡?”
“王耀如果遲遲不能回來的話,我得去親眼看看錦繡研究院現在是什麼情況,社長也聯系不上,我怕他們也遇到困難。”
他皺起眉頭,“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貝什米特上尉,這裡真的不是好玩的地方。”
“或許本來就沒什麼目的。”基爾伯特撇了撇嘴。
“就算是這樣也很讓人讨厭。”
“這話可不友好,怎麼突然這麼不紳士了?”
亞瑟心中厭煩,王耀也不與他說個清楚此人到底是敵是友就走,就算娜塔莎也認識他吧,就算他當真與布拉金斯基家族私下交往密切吧,但如今局面又有幾人是該相信,可相信的?弄得他現在想要離開又是擔心将這家夥留在水青山合适不合适。
他不耐煩地道:“這不是在玩遊戲,上尉,還有這麼多人的命不知道被懸在誰的手上。”重重了口氣,“王耀又一去不回,各方也聯系不上,我們必須要有個辦法出來。娜塔莎……我們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去面對一切,決定一切!”
“再等等吧。”基爾伯特道,“王耀他不會在這種時候丢下你們不管的。”說罷也站起身來,給亞瑟後背來上一記友好的拍打,“以及還有我呢,不是麼?你是忘了他拜托我留下了麼?我覺得自己被他當作擋箭牌了,哈哈哈哈~”
亞瑟定睛一想,水青山療養院中有位三大家族的人在,那萬一又有什麼事發生,的确是有了張不錯的高位牌可以打。原來王耀留基爾伯特在此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