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驚得差點就從床上跳起來,但他很快發現本田菊被十道鐵制綁帶牢牢綁在擔架上,除了頭腳,其他地方被覆蓋得嚴嚴實實,除非他力大無窮連人帶架一起起來,否則别想得脫。
亞瑟驚喜地希望這不是夢!看來基爾伯特終是沒辜負他!
便在此時本田菊吃力地睜開眼睛,在一通遊離和觀察之後,與亞瑟四目相對。
他一怔,随後咬牙切齒,“亞瑟.柯克蘭,我要殺了你!”
“這是我該說的話!”亞瑟一點也不想再給他留什麼體面了,“你想陷害我,可是沒這麼容易!”打量自己,隻被當作一名普通的病人安置在擔架上。他道;“看看我們的差别,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你輸了!”
車刹車停下,有人下車過來打開車門,正是面色冷峻的娜塔莉亞。他寶石般碧藍的雙眼定格在亞瑟身上,又定格在本田菊身上。
亞瑟急忙問道:“是你救了我吧?謝謝!”他發自内心地感謝娜塔莉亞在如此關鍵的時刻選擇了相信他。
娜塔莉亞沒有搭話,隻讓開身子,之後有人出現,上車來擡擔架。
亞瑟也被擡了下去。
他問娜塔莉亞:“我昏迷多久了,貝什米特上尉呢,怎麼沒見他?還有水青山……現在一切都好?”
娜塔莉亞面如死灰,毫無感情地答道:“你問的問題太多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嗨,亞瑟!”此時基爾伯特那個頂着一隻黃雀的白色大腦袋突然從一旁閃現而出。
亞瑟分外驚喜,他真希望這不是夢!高興間便是脫口而出:“基爾!”
基爾伯特本與亞瑟并未熟到可以如此親昵稱呼對方的地步,但他性格大條,并不在意這些,笑着回應:“你醒了!”
亞瑟迫切想知道當下的情況,便問:“弗朗西斯——!”
基爾伯特:“放心我沒殺了他,娜塔莎已經把他關在監獄病房裡,找了醫生在給他的傷勢做治療了。”
亞瑟又看向正被搬下車的本田菊,見他一雙黑眸惡狠狠瞪着基爾伯特,“……危機解除了,對麼?”他試探着問基爾伯特。
基爾伯特的笑容意味深長,“誰知道呢!亞瑟,弗朗西斯已經在我們手裡,本田菊也在這兒了。我希望你現在立馬就能下床,王耀還沒有回來,這裡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做主!”
亞瑟萬分欣喜,說道:“這就夠了,我真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夢!謝謝你,貝什米特的上尉!”
基爾伯特:“你現在能下床嗎?我看你和本田菊一起暈了過去,然後那家夥就不停發癫,你也是,眼皮子下的眼珠一直轉來轉去的,但就是不見醒。我索性把你們都綁了起來。但看你後來臉色好轉,呼吸也恢複了均勻,就讓他們送綁了你。”
說着看了娜塔莉亞一眼,嘴角勾起,“我是相信你不是叛徒,畢竟你看見我打傷你老相好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心疼,也沒想放了他。”
亞瑟已試着從擔架上坐了起來,再下床試探着用腳踩地,發現雙卝腿倒也不是那麼無力,随即站起身來,“都說了不要再說什麼老相好!”
不過腿腳沒有完全恢複,還是有些吃不上力,又摔坐在擔架上,“要不是考慮到以後,我真想一槍将他送去另一個世界算了。”
他見本田菊在一旁奮力扭動,一雙黑瞳中除了陰狠依舊是陰狠,說道:“基爾,你該知道什麼是适格者,本田菊比弗朗西斯危險得多,我們必須看好他!”
轉頭看向娜塔莉亞,十分誠懇地道:“無論怎樣,娜塔莉亞,請相信我!”
娜塔莉亞依舊沒有回應,隻是冷着臉看向别處,指揮着其他人道:“把本田菊擡進去!”顯是到了某處特殊病房大樓,正要将兩人都送進去。然亞瑟說了那句話後,娜塔莉亞并未要求旁人再次綁縛亞瑟,隻跟在本田菊後面走了。
亞瑟看着她走遠,發自内心地道:“謝謝!”
娜塔莉亞走遠,基爾伯特問道:“如果真的跟弗朗西斯說的一樣,他是得到了彼得的許可,這這件事可就麻煩了。”擡頭看天,此時天光早已亮起多時,“……不知道彼得那家夥今天會不會派兵包圍這裡。”
亞瑟:“大概率會。”他低着頭不假思索便回答。
基爾伯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樣?”
亞瑟:“先守住這裡吧。”
基爾伯特:“等王耀嗎?”
亞瑟:“之前你說要等他。”
基爾伯特:“現在我還是這麼覺得,因為如果彼得也是幕後黑手的話,出了水青山的大門我們又能去哪裡呢?”
亞瑟深吸一口涼氣,道:“你可以走,他應該不會對你動手。”
基爾伯特一聲冷笑,“他(彼得)一直是格瑞特第一狠人,沒有什麼是他會放棄的。”
亞瑟看向别處,任憑冷冽的風吹亂他的金發,他迎風揚起臉,顯出不存有希望卻也不曾絕望的淡定,“那就死守水青山,戰到最後一刻。這裡有貝什米特和波諾佛瓦兩家人,誰又能斷定彼得狠到連你們一起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