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畢竟受過訓練,這下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門上果然被他踹了個半個大窟窿。他也沒立馬進去,一把攬過拉夫羅年科,将他往洞上一擋,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若是裡面進了什麼敵人,又或者将軍有什麼動靜,自己這一腳大洞可正好讓其有空客鑽,讓拉夫羅年科堵在門上做個肉盾也不錯。
他道:“你不開門可以,那我直接連你一起踩了!”
事到臨頭,他也沒什麼餘力好保留,若是一腳踩死了人那也認了。畢竟現在的他不同往日,有了基本的格鬥技巧,也經過了組織的訓練,一般的人還真鬥不過他。
拉夫羅年科吓的得面色發青,大喘着氣舉手投降,卻是娘裡娘氣地道:“不要,不要!難以置信,我居然會痛!真的,頭好痛!”
亞瑟不管他說的什麼莫名其妙的話語,用力踩着他對準了大洞的胸脯,隻聽得他變了聲的哇哇慘叫。
再這樣下去,要有人被吸引過來了。
亞瑟手裡與馬戴斯托維奇的電話還通着,他舉起手機道:“将軍房間裡有動靜,我被你的男仆攔在外面,你火速支援,把房間周圍都包圍起來!”
馬戴斯托維奇應聲去辦。
時間緊迫,亞瑟再也無法等待,自己一腳再踹了去,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将門上弄出個半人高的大洞。拉着拉夫羅年科直撞那扇門,終于是撞了開來。
隻門剛一開,一柄刀尖直刺他眉心。亞瑟本能蹲下卝身子,一個翻滾避開去。他擡頭一見,卻是本田菊。再一愣,發現彼得正被一人捆着從床上搬起,孔武有力的四肢和健碩的體魄像一隻精壯的棕熊,嘴裡說着:“難以置信,為什麼我Hero竟然背不動,這人這麼沉的嗎?”
亞瑟驚叫道:“阿爾!?”
阿爾很想轉過身,卻是難以做到,隻得側着臉道:“是亞瑟啊,你果然還是進來了。”看了一眼門,笑道:“你居然踢開了門,你也變得粗暴了,怎麼,終于要把紳士的外衣脫了嗎?”
亞瑟怎會料到居然在冰園遇見阿爾弗雷德!先前他還想着應對布拉金斯基家和庫爾蘭家的親戚,沒想到卻見到了自己的親戚!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道:“你要幹什麼?”再看本田菊已恢複了自卝由,手執一把光刀,刀背泛着盈盈藍光,對亞瑟發出嗞嗞的脅迫之聲。
本田菊正對着他,刀也對着他,顯然是負責斷後。
亞瑟冷冷一笑道:“阿爾,是你把本田菊放出來的嗎?”
阿爾:“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一邊仍舊吃力地挪動着彼得,“你要不幫忙就别添亂。你看,我們好歹也算兄弟,但你一點都不幫我,所以我這次也沒來求你。”
亞瑟大聲冷笑道:“那我可真希望你當初來求我幫忙!”
阿爾:“然後你就可以通報給王耀,好讓他來抓我嗎?我又不是傻卝子!”
亞瑟;“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又要把彼得擡到哪裡去!”
他心裡劇烈跳動,說不清希望阿爾給出一個怎樣的回答,但有一件事卻是确定的,那就是阿爾弗雷德很可能也被卷入了這次事件中。什麼事件?刺殺伊萬的事件?偷襲東軍的事件?還是封禁LM的鬥争?
每一個問号都不是亞瑟想聽到,想看到的,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弟弟竟然也會牽扯進來。
他不想牽連阿爾嗎?他早就已經與阿爾撇清關系,何談牽連?更何況他與阿爾已恩斷義絕,自己不會害他,但也難為他牽腸挂肚了。
直到到現在的這一刻,不安、擔憂、憤怒、痛心,他對阿爾的感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阿爾咧嘴笑了開,鏡片後反出一道狡黠,“亞瑟,你是沒想到吧,其實你在幹什麼我都知道。而我——”
本田菊插話道:“阿爾君,我們現在撤退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話以後再說吧!”
阿爾被他提醒,便不再說下去,隻眼下彼得太沉,他搬得很慢。亞瑟雖以一敵二并不占優,但這裡是冰園,就算他們出了這個房間,也難逃冰園的防衛。
他道:“冰園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更何況你還想帶走将軍,隻怕出了冰園一樣也被追殺。阿爾弗雷德,你幹這種事不想一想後果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幹!你會被整個東區通緝!”
阿爾:“我既有本事進來,當然有本事出去了,這點不用你操心。”對着本田菊道:“你攔住他,我出手不方便。”
本田菊右跨一步,堪堪攔在了亞瑟眼前。
亞瑟:“你想攔我?你們以為自己逃得出這裡嗎!”其實他心裡一百個疑惑,本田菊關押的地方在地下,十分難找,甚至口令都在伊萬手裡,阿爾弗雷德是怎樣放出的本田菊,而不曾絲毫驚動他人的?
人可能叛變,防衛系統為何也沒有一點反應?今天若不是自己親自來看彼得,隻怕已經讓他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