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訊看着琴酒的樣子,感覺他不趕快說點什麼對方好像要發火,于是他連忙道:“這個牙印真的是貓的!不信我們可以去做牙印對比啊!”
伊森本堂:重點是這個???
琴酒的臉色理所當然沒有任何好轉,他可能是被氣笑了,冷笑的時候還記得一把将自己的錢包拿了回來,也不說要不要白神訊賠,直接一用力就要關上車門。
“嘭!”
“我去!”白神訊連忙收回手,“差點夾到我!”
琴酒坐在車裡看着他那副有點抱怨的樣子,道:“怎麼,要是夾到了你不是還應該開心嗎?”
白酒這個家夥之前被他打反而亢奮了的那個樣子,還真不是輕易能忘記的。
琴酒隻是下意識想諷刺白神訊一句,脫口而出根本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白神訊反駁道:“那也是有差别的!”
“那不關我的事,快滾!”
旁邊圍觀的伊森本堂終于忍不住小聲問伏特加:“他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有過節了嗎?”
伏特加本來想閉眼,但是他想起來自己戴着墨鏡閉眼不閉眼都沒區别:“不知道,不要問我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比如說白酒明明就是被大哥打了但是為什麼非但不生氣還挺開心的……
琴酒既然不說,他也就識趣的不問了。
白酒是剛回來日本的他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伊森本堂專門調查過琴酒,他知道琴酒這個人很少和人起争端,除非是那種從利益上根本就相對的人,可印象裡那種對頭琴酒也不怎麼想搭理,估計都是暗中動手的,直接讓人滾這種事,聽都沒聽過。
白神訊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會自豪下他成了第一個。
在白酒來日本之前和琴酒又沒接觸過,一天時間就把關系搞這麼糟糕,可又偏偏都能去對方家裡了……怎麼做到的?
伊森本堂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他立馬閉上嘴轉身就走了。
白神訊被吼了也還是笑眯眯的,他一條手臂搭在車上,彎下腰透過車窗和琴酒對視:“那可不行,我在遵照命令和你合作啊,雖然事情變成了這樣,但是我們還是得一起好好完成命令,你覺得如何?不解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來再揍我一頓啊,黑澤陣君。”
白神訊:我保證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白神訊的聲音壓的很低,他赤紅色的雙眼微彎,隐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神在琴酒看來怎麼看怎麼夾雜着無盡的惡意和戲弄。
在白神訊說出琴酒名字的那一刻,琴酒的瞳孔縮了縮,頓時有些警惕看着白神訊:“你這家夥……”
他的真名被知道也沒什麼特别的關系,琴酒不像那些在進入組織前就資料複雜的家夥們需要仔細清洗隐瞞,但是在規定了稱呼代号的人面前故意喊出對方的名字,毫無疑問是赤.裸裸的挑釁。
白酒為什麼要去調查他的真名?
琴酒的思緒飛速運轉。
白神訊看着琴酒的眼神,臉上笑眯眯,心裡想着:哦哦,好像炸毛了,有意思。
他心道都已經到這步了,你總不會連自己告訴過誰自己的真名都不記得了吧?怎麼着難道還有第二個和他同齡的亞洲男性被你這麼對待過嗎?
還是說他長得不夠出衆沒有記憶點?
白神訊以前看到琴酒那麼高,就擔心自己長不高,已經很努力的天天喝牛奶補鈣吃肉鍛煉身體了,好不容易才蹿這麼高,現在他這張臉雖然也和小時候那個面黃肌瘦的樣子不一樣,但是總體應該也大差不差,萊克他們都說他挺好看而且有記憶點的……琴酒怎麼就想不起來?憑什麼想不起來?
白神訊的内心活動如果是一個屏幕,那麼此時質問肯定都已經刷屏了。
翻譯一下,他被那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第二個和自己同齡的被琴酒告訴過名字的亞洲男性”把醋壇子打翻了。
這厮當然是想不起來他根本沒告訴過琴酒自己今年多大這件事。
白神訊和琴酒僵持在那,伏特加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他怎麼看這副架勢怎麼感覺是那種小混混在調戲車裡的女性的構圖……
白神訊現在臉上的笑容也的确挺欠揍的!
伏特加蹭了過去:“大哥?”
琴酒:“開車。”
調查白神訊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琴酒也根本不想看到這家夥。
琴酒收回目光,直接把車窗升了起來。
白神訊内心依舊在刷屏,面上卻歎了口氣,他不得不稍微擡起直起身體,無奈道:“這也不行嗎?我覺得我們可以想想别的辦法,比如說我家貓還會跳舞呢……辦法多的是,以後還能正常合作就行……”
琴酒不搭理他的爛話,眼看着車已經打火了,白神訊敲了敲車玻璃。
琴酒依舊沒看他,白神訊道:“不好意思,你的車窗夾住我頭發了,能把車玻璃降一下嗎?不然我就得跟着你們走了!”
剛才真的不是白神訊自己想一直在這磨叽這麼多話的。
等了幾秒鐘後,車窗還是放了白神訊一條活路。
琴酒的車款式很古早了,當然沒有電動的升降車窗裝置,純靠手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