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訊間歇性珍惜生命的buff發作,讓他活了下來。
對于琴酒見死不救會恨嗎?
白神訊感覺是完全沒有,隻是覺得琴酒那麼做就是理所當然的罷了,反正也早就做好了會被無數次背刺的準備,要是真的受不了了,他會再請琴酒喝酒的,沒錯就是這樣。
“我想,這次的任務就請您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配合我,對您是最有利的,沒錯吧?您會聽我的吧?”
白神訊用着詢問的語氣,卻說着不讓琴酒拒絕的意思。
琴酒盯着在他面前走過去的白神訊:“你到底打着什麼目的?”
“目的?對您有利啊,”白神訊緩緩道,“對您是真的有利的,或者說您現在還是想上來揍我一頓也好,想把我再踹下那口井也罷,我不會反抗,我說真的,都可以随您。”
白神訊很肯定他的神色十分真誠,就差直接對琴酒說我的一切都随你怎麼用。
可他的“真誠”在琴酒看來,隻像是在臉上寫着一個詞:陰謀詭計。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着琴酒戒備的樣子,白神訊長長歎了口氣:“好吧好吧,這個說法您不信,那我換一種……唔……”
他思索一番,笑道:“我是個莫名其妙看上你的鬼一樣的東西,我現在就是奔着某種目的去纏着你,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意思,反正我也打算和你不死不休了,就看你敢不敢接招了。”
白神訊故意把自己的語調也變得有些陰陽怪氣。
他說完以後自己是真的笑了起來,但是看看琴酒的臉色,他就又憋了回去。
好吧,畢竟他現在就是個先對琴酒圖謀不軌,後又被琴酒見死不救的家夥,無論怎麼看都很值得懷疑,最好是趕緊找個機會給一擊斃命了。
白神訊:“我……”
琴酒皺眉道:“停下。”
白神訊:“我的話馬上就說完了。”
“我讓你别走了,停下。”
“哦。”白神訊停下腳步,心道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不就是繞着琴酒多走了幾圈嘛。
這不是那些動漫小說裡的常用伎倆嘛,用來體現氛圍什麼的,談論重要的事情時對話的人就會繞着另一個人轉圈什麼的。
琴酒既然隻說是讓他别走了,那就不是把說的話停下來,白神訊繼續道:“那天在日本第一次見面的事情,我可是永遠都不打算道歉的。”
琴酒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扭曲,他睜大雙眼綠眸中湧動着殺意,冷笑道:“你還敢這麼說啊,小鬼。”
對于琴酒來說,他更在意的是他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被面前的這個人完全掌控住了,他最厭惡的就是被他人壓制住的感覺,還有被強制接受以及欺騙,别的都是小事,對他來說性這種東西不過就是成年人的調味劑罷了,他也并不需要道歉,那東西有用嗎?把白神訊殺掉那才是能讓他感覺到快意的唯一方式。
白神訊雖然成年了,但是對比琴酒的年紀,他确實還算是個小鬼。
“對啊,畢竟我……”白神訊頂着琴酒要殺人的目光朝着琴酒走近,他突然一把拉住琴酒的手,直接往他手中塞了個東西,塞完後才松了口氣,低聲道,“就是要一直纏着你的鬼啊。”
他和琴酒之間的距離終于近到任誰都能夠在擡起手的情況下,直接殺死對方的程度。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誰也不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白神訊塞完鑰匙,感覺自己的事情暫時做完了,琴酒應該會在任務的結果上聽他的,于是精神一松,緊接着他眼前一黑。
琴酒看着白神訊“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神訊還挺有自知之明,沒往琴酒那邊躺。
琴酒看看白神訊,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裡,他戴着手套的手心中放着的是一把鑰匙。
這也不知道到底又是什麼機密的鑰匙,琴酒感覺看着還有點眼熟。
白神訊現在失去了意識,周圍也沒有别人,看起來又是個殺人的好時機。
琴酒抓着那把鑰匙,踢了白神訊一腳,确定他不是裝的後,他彎下了腰。
幾分鐘後,正在指揮善後的萊克一回頭,頓時失聲道:“天啊,那是死了嗎?!”
琴酒把白神訊往他腳邊一丢:“自己看。”
白神訊過來的方式是被琴酒抓着一邊的腳踝,直接從地上拖着走過來的,甚至是臉朝下……萊克心驚膽戰的擡起白神訊的臉看了看,還行沒破相。
萊克看着琴酒離開的背影,心道白神訊幹的着都是什麼事啊,下次就是有獎金也不幫忙了。
誰家好人想開始談戀愛能談到被目标臉朝下拖着走出來啊。
白神訊現在沒資格坐琴酒的車,他醒過來之後因為萊克還要在這裡忙,他布置完了後續的事情,是安室透把他帶回去的。
半路上,他問安室透:“你和綠川進來的時間挺接近的,你覺得他怎麼樣?”
安室透邊開車邊想了想:“他還挺沉穩的,遇到關鍵的事情判斷的很快下手也不猶豫,其他的事情因為我們是平級的,我還是不多做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