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另一側角落裡,一個男人滿頭冷汗,深色驚恐的跌坐在沙發上:“饒、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戰戰兢兢的懇求着面前的兩個人,生怕少說一個字子彈直接崩自己頭上。
面前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着黑西裝身形健壯,聞言男人直接踹了他一腳:“呵,求饒倒是很快啊,那事情沒完成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快點去完成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加……我我加個一千萬……不,三千萬!三千萬您覺得怎麼樣?”看起來要不是地方不夠用,男人馬上就要跪下了。
“切!”伏特加不屑的看着男人,回頭對琴酒道,“大哥,怎麼辦?”
琴酒坐到了男人對面的沙發上,一腳将兩張沙發中的茶幾踢到了抵着男人膝蓋的地方,頓時讓正想找個機會逃跑的男人再次渾身一僵。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狼盯住了般,仿佛所有的想法都已經被琴酒看穿了。
琴酒嗤笑道:“三千萬?這代價還真是……”
說着說着他忽然停了下來,猛地回頭看去。
伏特加一愣,奇怪道:“大哥,怎麼了?”
他也順着琴酒的目光看了看,卻沒發現那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隻是幾個尋常的客人罷了。
琴酒皺了皺眉,收回目光:“沒什麼,估計是我看錯了。”
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讓人不怎麼舒服的視線,他下意識以為是白酒在那邊,不過什麼都沒看到,應該是他産生了錯覺,這種錯覺還真是少見。
白酒現在牢牢占據着琴酒心頭最讨厭的東西榜首,對白酒的一切,琴酒現在都處于十分敏感的狀态。
“三千萬你是在和乞丐玩遊戲嗎?我都不知道我看起來有那麼好說話了,”琴酒再次看向對面的男人,“不然我幹脆去找你的同夥問問算了。”
白神訊走進洗手間順手關上門,然後就在門後站住了。
他現在的大腦十分遲鈍,後知後覺心想:真是的,也不能看到個黑風衣戴帽子的就覺得是琴酒啊……
幾分鐘前白神訊喝了那一大杯酒,一開始也隻是感覺嘗不到什麼味道了,也沒有什麼暈乎乎的感覺,他感覺那味道刺激的剛剛好,甚至又來了點,誰知道在喝第二杯時他突然眼前一黑。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很新奇,就是眼前一黑後接着再一黑又一黑,緊接着仿佛坐上了旋轉木馬,胃部有一種吃多了的感覺,旁邊的安室透更是神奇,居然分裂成了兩個人在那裡和他說話。
“您……還好吧?”
“吵死了安室,把你弟弟管好!”
“我沒有弟弟,您那不是什麼新奇感覺,那就是喝多了啊!”
白神訊覺得自己能行,他婉拒了安室透要扶着他去廁所的提議,自己站了起來走過去。
事實上廁所的指示牌他也覺得在那裡一直在晃,他不得不四處看看去找指示牌,看着看着他就發現了角落那邊的琴酒。
白神訊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進了洗手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看錯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
酒吧的衛生間還挺幹淨的,看起來是經常有客人喝完酒跑來這邊吐,老闆甚至還寫了個指示牌貼在牆上告訴大家該怎麼吐,上面寫着别去洗手池,那邊的馬桶要是不想抱着還有蹲坑能選擇。
白神訊洗了把臉,感覺自己好了點,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下次還是别喝這麼猛了,不過這還是證明白酒和琴酒兌一起喝不會出什麼大事,他的飲料清單以後又多了一個,不喝那麼猛可以循序漸進。
想完之後他決定去上個廁所,于是他打開了一個隔間的門。
隔間裡有個男人大頭朝下被溺死在了馬桶裡。
“……”思維還有點遲鈍的白神訊隻是默默關上了門。
他選擇換一間,于是又拉開了隔壁。
白神訊看到了坐在馬桶上中了一槍,血還噴挺高的男人。
白神訊一把摔上了廁所門:“所以我說我不喜歡公共衛生間!!!”
有點潔癖的醉鬼白神訊發完脾氣,又沖回洗手池開始瘋狂洗手,他熱水一不小心開多了,把自己燙了一下。
熱水的水汽在白神訊甩手的時候緩慢攀升,逐漸覆蓋了上方牆壁上的鏡子。
白神訊洗完手擡頭看到了那些水汽,無聊的他順手就在上面用手指寫了幾個字。
做完這一切白神訊就晃了出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回安室透那邊。
白神訊剛離開不久,洗手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琴酒走了進來,在關上洗手間門的一瞬間,博萊塔就已經握在了他手中。
和他抓住的那個男人一起的兩隻老鼠是跑進這裡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