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訊一開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抱琴酒,可能就是看到人在這裡,在這麼近的地方,就做出了下意識的決定。
事實上感受也相當不錯,畢竟琴酒的身材不用多說,果然他的直覺沒錯。
至于是槍還是擁抱,就純粹是他犯病了,說出去之後他就開始後悔——雖然看見琴酒的這種表情也很有意思,但是琴酒不會喜歡吧?
果不其然他感覺到琴酒的身體驟然緊繃。
琴酒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要是判定白神訊有危險那肯定會果斷下手。
白神訊見狀直接松開了手,琴酒後退一步,似乎還處在震驚中所以沒能反手給他一拳。
白神訊攤開自己剛才抵住琴酒腰間的手:“看起來真的是擁抱啊。”
在大街上兩個一米九的男人抱一塊那就别提多醒目了,不過現在附近沒什麼别的人,白神訊放手也還算快,基本上沒人看到。
琴酒的思維一開始停留在自己居然完全無法反抗過白神訊的力量,在思考怎麼解圍這裡,再加上沒想到白神訊這麼不要臉,他的殺意來晚了許多。
看着琴酒驟然變黑的臉色,白神訊再次比了個端正的心:“Peace and love!表達一下我是在示好啊!”
白神訊的話和他扯淡的心什麼用都沒有,琴酒直接去摸槍了!
正當白神訊在想自己要不要跑還是幹脆再困住琴酒的雙手時,遠方突然傳來了警鈴聲。
由遠及近的刺耳聲音和紅藍色的光席卷而來,提醒着人們附近出了大事。
一直沒敢出聲的伏特加從車裡探出頭:“大哥,他們是沖着酒吧裡的事情來的。”
琴酒摸向博萊塔的手停住,他的理性飛速回歸,僅僅是一瞬間,再次看向白神訊時眼睛裡隻剩下了冷靜。
“你看清楚酒吧裡的情況了吧?”
白神訊點點頭:“看清了,雖然當時是喝多了,但是我也可以肯定我能夠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找出兇手的去向……給我兩天時間吧。”
現在白神訊也是從休假中被卷進任務裡的人了,加班饒過誰。
“你去找那個兇手,”琴酒做好了任務分配,“按你說的,遵守時間。”
“是,”白神訊答應完,他直接去拉保時捷的車後門,“好了,那麼我們就可以跑路了,搭我一程吧我喝……”
“您在這裡啊,白酒前輩!”
安室透的聲音忽然在後方響起,不知何時金發黑皮膚的青年已經笑着站在那裡,看着二人道:“我看到警察來了,就趕緊來找人,我還沒有喝酒我開車送您回去吧?”
“……”白神訊暗中磨了磨牙,心道也沒看出來安室透這麼不懂眼色啊,“你确定你剛才沒喝酒嗎?”
他這話的語氣已經和威脅沒什麼區别了,可安室透還是笑着點了點頭:“沒喝。”
琴酒不知道看出來了什麼,他嗤笑一聲轉身上了車,伏特加一腳油門,幾人的車揚長而去。
被噴了一臉尾氣的白神訊看着車開走,他微笑回身:“安室君,這是什麼情況呢?還有前輩是什麼?”
安室透微笑,滿臉無辜:“我是在幫您啊,您不會沒看出來吧?既然已經答應了會去調查,那麼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分開,會營造出一種您早就開始了的努力印象,而且哪怕沒有我琴酒也不會喊您上車的,不如主動後退一步,會留下好印象的。”
白神訊愣了愣:“還有這種說法?”
之前安室透還不能确定,但是剛才他确實看到了白神訊主動抱琴酒的動作,還有琴酒要殺人的動作,那一切就都很清楚了。
白神訊和琴酒當然不會是宿敵喽,而且看樣子白神訊用的方法太爛了讓琴酒對他的印象很差,那麼安室透覺得自己幫個忙也是和代号成員打好關系的一個方法。
安室透也很好奇,像是琴酒那種人真的會回應什麼人的喜歡嗎?還有像是白神訊這種瘋子,到底是怎麼看上琴酒的?
白神訊看着安室透的笑臉思考了半天,道:“安室君,你遭遇過我這種情況嗎?”
“沒有。”
“那你哪來的經驗和自信啊?!”
“我覺得我起碼應該比您有自信,畢竟琴酒沒有讨厭我吧?”
安室透倒是不知道,琴酒那何止是讨厭白酒。
安室透的這句話一出,白神訊最終被說服了。
坐到車上後,安室透問道:“您下次還要嘗試嗎?您的特制雞尾酒。”
“為什麼不?”白神訊看起來十分認真,“我喝着挺好的,人就是要鍛煉啊,多喝喝就不會醉了。”
白神訊最後讓安室透把他放在離家還有一條街的路上,打算自己慢慢走回去。
現在的日本天氣比較炎熱,但是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夜晚有微風襲來,倒也是個剛剛好的溫度。
白神訊有點記不清這個自己從小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對他來說離開數年後,這裡除了琴酒已經沒有任何熟悉的東西了,就連他住過的孤兒院都倒閉了。
他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心道小銀也不能來陪他遛彎,不然再養條狗?可是小銀好像不會喜歡。
說到底其實還是身邊缺了一個人吧。
白神訊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他甚至清楚,琴酒這種人别說遛彎了,連空閑的時間都不會留出來多少,根本不可能達成他的願望。
可是白神訊的選項除了琴酒不會有别人,要是有需要肯定是他為琴酒改變自己。
白神訊解決完酒吧殺人的事件後,邊完成别的任務邊等琴酒,左等又等也沒等來接下來的報複,這更讓他好奇琴酒到底打算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