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會信你嗎?”
白神訊一愣。
“琴酒是想殺了你的吧?你現在和琴酒說他要完成的一個重要任務是陷阱,你猜他會怎麼想?”
白神訊道:“以他的智商來說至少也會懷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要能攔住就好,之後的任務我會幫他完成。”
白神訊自認為自己已經在短時間内相出一個很不錯的周旋方法了,可萊克的下一句話還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還是得擔心一下,畢竟你現在沒有任何信譽度,琴酒甚至有可能不想聽你說一個字。”
白神訊的心髒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哪怕知道萊克隻是說出了準确的不能再準确的猜測,他還是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件事琴酒自己也未必看不出來吧?”
白神訊胡亂搖了搖頭,他不敢去賭。
按照萊克說的時間,白神訊自己趕過去的來不及了,但他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他立刻摸出了手機。
白神訊本來是想給安室透打電話的,可手指在通訊錄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意識摁下了琴酒的名字,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都驚訝了。
電話響起了正常的旋律,看起來白神訊還沒有被琴酒拉黑,他深吸一口氣,想着電話肯定會挂斷的,于是就主動挂斷了電話。
白神訊想着别浪費時間,他又立刻給安室透打了電話。
沒想到的是安室透沒接電話,也不知道是正在任務重還是怎麼樣,想到他們有可能已經開始了,白神訊頓時皺起眉。
白神訊正打算給伏特加打,卻看到了未接電話的顯示,他一看備注,突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為什麼是琴酒給他打的電話?!
為什麼他沒有接到?!
白神訊心跳如擂鼓,他想也不想立刻就打了回去,可在白神訊不安的等待下,手機裡冰冷的提示音說着對方正在與他人接通電話,白神訊頓時感覺這是老天在玩他。
他不敢再繼續打了,老老實實盯着手機,最終還真讓他等到了琴酒又打過來的那一通電話。
白神訊甚至沒有注意到在接聽時,他的手指都在輕輕發顫,他隻是大喜過望,立刻接通:“喂?琴酒?”
“怎麼了?你又要做什麼?”
琴酒的語氣在他人聽起來,這已經算是琴酒不客氣的那種語氣了,但是在白神訊聽起來,這一切完全正常,感覺琴酒是可以好好溝通的狀态!
“你在去處理杉山企業的事情吧?萊克剛給我……”
白神訊甚至下意識選擇不說是自己想告訴他的,就怕琴酒不信。
他飛速說完了之後,緊張等着琴酒的回複:“我們不如玩個螳螂捕蟬,讓那家夥自食惡果好了。”
白神訊反複确認了自己說的辦法十分正确,沒有什麼瑕疵,幸好他的大腦在這種事上也足夠冷靜。
琴酒道:“哦?他們那邊現在有多少人?”
“至少幾十……你問這個是?”
“探聽敵人的情況啊,”琴酒拿起車上的點煙器,順手點燃了嘴裡的香煙,“你該不會覺得我會乖乖躲起來吧?我可沒嘗試過那麼可愛的舉動。”
完了,琴酒不信。
白神訊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極為蒼白:“不是……”
說點什麼,他現在還應該說點什麼?
對了,像是之前那樣,用那種怪異的語氣和琴酒說話的話,說不定就能讓琴酒懷疑了。
白神訊剛想張口,突然想起了宮野志保他們的話。
他不應該再用那種方式了,隻會讓琴酒對他的防備更深。
白神訊是個貪心的人,他一開始貪圖的東西就很多,他不光是想要愛,他是想讓一個不會愛别人的人産生這種感情,又要把這個不會被束縛的人拉回來放在自己身邊,讓這個人低下不會去看這些東西的頭,打上隻屬于他的烙印。
他估計自己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放棄這種想法,就如同哪怕琴酒還在這個組織裡但他也依舊無比憎恨這個組織一樣。
既然他最想要的已經确認了,那麼為了得到這些,别的什麼都不重要。
“……”白神訊沉默了幾秒鐘,他咬了咬牙,飛速做出了選擇,“你旁邊有人嗎?”
似乎是因為懶得應付白神訊了,琴酒幹脆道:“沒有。”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會害你!我就是想救你你要是出事了那下一個該去死的就是我了!這個世界上别的怎麼樣都行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出事!”
“别的要我怎麼樣都行,我跪下來求你嗎還是要我的命?可以啊你現在回來你可以直接朝着我的頭開槍……”
隻是随口說了兩句話的琴酒:“……”
琴酒被從手機裡傳來的,屬于白酒的那鋪天蓋地語速飛快的話給驚到了,睜大了眼睛聽着這聲音,半天沒說出來話。
白神訊是真的崩潰的要跪了,這麼多天下來接二連三的事情,他已經不行了。
琴酒很厲害他知道,琴酒不一定會死,但是琴酒出事,白神訊知道自己肯定會死的。
白神訊最貪圖的,還是黑澤陣這個人啊。
“琴酒……黑澤陣,我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