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點太銀亂了,我不想加入。”
“星,你又在說些什麼怪話,我和織田作之間可是很純潔的!”太宰向我抗議。
他又話頭一轉,向着織田作說:“不過,确實,有這個必要,有些東西不太方便讓第三人知道,不好意思啦,織田作。”
……好微妙的感覺,我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流轉,怎麼感覺瞞着我事情的不止太宰一個?織田作也有份?
我必須來攪下渾水!
于是我把太宰和坂口君曾經背着我們有個小群的事揭發給了織田作。
然而織田作的反應是——
“原來如此,安吾也參與了吧。”他說着又開始笑起來了。
可惡,怎麼這樣……
我不是來攪混水的嗎?怎麼感覺挑撥沒成,反而促進感情發展了……
太銀亂了!太銀亂了!
這個家沒有我也已經是三人行的形狀了,太可怕了……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homo!
不過,這麼說來,我融不進他們的小群,是不是因為我卡性别了?
我忍不住用嫌棄的眼神來來回回地掃視着他們。[1]
“那太宰,我就先下去了,那幅畫既然不是幻覺的話,我也要盡快将它重新拿回來。”
“嗯。”太宰又用手一指閣樓角落的沙發,“織田作,你待會把這位‘哥哥’也一起帶下去吧。”
他不說我都差點要忘記哥哥桑的事了,都怪太宰搞的事太有趣了,我的注意力都跑掉了。
我向哥哥桑看去,他現在昏迷着,很順從地被織田作抱起來了。不過他的頭發還蠻有特點的,臉兩側有兩條比較長的頭發,發尾還是從黑漸變成白的。
很酷。
而且好像沒有眉毛。
更酷了。
就是感覺好像有點眼熟,不過這麼有特色的人,我見過應該不會忘記的……
所以應該是錯覺吧?
織田作離開之後,太宰就又開始裝起來了。
他坐到了哥哥桑離開之後空下來的沙發上,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小鏡子,開始把玩了起來。
月光被鏡子折射,在閣樓裡到處亂晃。
所以我也中招了。
我被那耀眼的光斑襲擊了,在黑暗中被這麼猛照一下眼睛,還是很不好受的。
“你在做什麼啊太宰!”我伸手就要奪過他手裡的鏡子——要玩也是我來玩。
武器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太宰卻很靈活地躲過了。
“星,不要這麼急切,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你有些事要說。”他将手裡的鏡子又是一轉,将光斑折射到地闆上,“你看,這個光斑。它也可以算作是月光的投影吧?”
他問我,但又沒有指望我回答,隻是在自問自答罷了。我想開口他卻又制止了我,用沒拿鏡子的那隻手往下一壓,示意我繼續聽他說。
“你看,這種影子是很不安穩的,隻要有輕微的外力——”他将手腕輕輕一抖,鏡子也晃動了起來,光斑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就會消失了。”
我舉起手,表示我有疑問——他可能是聰明人慣病犯了,想和我玩點借物喻事的小遊戲,我姑且可以短時間配合下他。
他點了下頭,表示可以提問。
“可是,投影隻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啊?”我這麼問他,“投影其實還存在,并沒有消失。”
他輕輕笑了起來,但沒有愉悅的情感在其中,反而有種……諷刺的味道?
“你是這樣想的嗎?”他搖了下頭,“但是,不是這樣的。星,你知道平行世界嗎?”
“知道。簡單來理解的話,就比如我今天在這裡因為你的故弄玄虛所以打了你,或者因為你的裝模作樣沒弄太久所以沒打你。這裡因為做了不同的選擇,所以有可能發展出兩個不同的世界來。”我乘機威脅他故弄玄虛不要搞太久,不然是會被我打的。
“呵呵……差不多呢。”太宰笑了起來,“星你的比喻很有意思。”他對我眨了下眼睛。
“那就像你說的那樣,因為做了不同的選擇,所以有可能發展出平行世界來。那麼,我操作這面鏡子,它的投影四處遊走,假如每到一個不同的地點,我都有可能在這裡停下來,這樣是不是就有可能發展出一個平行世界來?”
“你這樣說,是有可能。”
“是的,有可能。那麼,你還認為投影沒有消失嗎?”他停止了對鏡子的把玩,光斑停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