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往裡頭更深入地攪了幾圈。

太宰治踉跄幾步倒了下去。

澀澤龍彥把刀抽出，拿手帕擦拭幹淨匕首上的鮮血，神情不悅。

真可惜，差一點就可以徹底結束這場鬧劇了。陀思抖抖手指。

“雖說還在意料之中，但是，”澀澤龍彥冷酷地看向陀思，“你做的似乎和你說的不一樣。”

“計劃隻是理論上的，偏差總是會有，隻要成功了不就好嘛？”陀思面上溫和。

“你說過會給其中一顆寶石動點手腳，但是你沒有，”澀澤龍彥繼續說，“如果當時我不出現，他就要成功了。”

“你是故意的。”他總結。

“我隻是覺得——餘興越多越好不是嗎？”

“哦。”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很快，澀澤龍彥又開口：“雖然我已經找到我想要的，但是太宰治的異能力結晶還是要歸我，這畢竟曾經是我們曾經的合作目的。”

“當然。”陀思表示沒問題。

“嘶，真疼啊，話說你們收取我的異能，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太宰治還沒有死，他捂着傷口，明明臉色白得可怕卻依舊說着調笑的話。

可是沒有人理他。

哎呀，這真是。他垂下眼睛，意味不明。

忽然，陀思的手輕輕振了振，裡頭多出把刀來，他将刀尖甩向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有意識地躲開——他對陀思早就有了防備。

“很敏銳嘛，但是，這隻是吸引手段哦。”

澀澤龍彥聽到陀思的話，瞳孔一縮。

下一秒，陀思拍拍掌：“你的罪已經足夠被處罰了。”

一道額頭上是菱形寶石的人影持着刀出現在澀澤龍彥身後，将那金屬制的小玩具送入他的心口。

那是陀思的異能力體。

“好啦，可以醒來了。”陀思意味深長地說，“真正的你。”

澀澤龍彥的身影消散了，留在地上的卻是一顆頭蓋骨。

陀思彎下腰，慢條斯理地拾起了它，将它放在手心輕聲道：“澀澤龍彥早就死了，繼承了澀澤龍彥的不過是他的異能力罷了。想起來了嗎，異能力君？”

“去憑借本能破壞吧，來自終焉的異能本源的化身。”

地面開始震顫。

一條龍，不，确切來說是一條像龍一樣的異能力體破空而出，連天花闆都被撞破了呢。

此地燃起焰火。

陀思攏攏外套，離開了這裡。

……

太宰治還倒在地上。

“相似但是不一樣的情節。”女人低低的聲音跨越時空傳到他的耳畔，如從海洋最深處漫溯而來，“做得不錯，我們兩清了。”

很明顯聽到了的太宰治扯扯嘴角，喘息着抱怨： “嘶，疼死了，你這家夥可把我坑慘了，這次的刀可根本沒有麻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