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織田作之助感覺身後忽然沒有了聲音。
“太宰……”
他猛得回頭,後面早已經沒有了太宰的身影,而原本太宰應該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撐着黑傘的老人家。
似乎是察覺到織田作之助的動靜,老人将傘往上擡了擡,露出了他的面容,一張織田作之助再熟悉不過的面容——來自那位在他年輕時指引了道路的老先生。
“我們要不要談一談?”老先生說道,聲音很溫和。
織田作之助拒絕的話重新咽回喉嚨裡,他悶悶地道:“好。”
……
太宰治站在酒吧屋檐下,些許雨順着屋檐流下,濺起水花,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但是太宰治沒有打傘,他隻是閉着眼睛,安靜地靠着門,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手還在輕微地顫抖着,像還沉浸在過往,不,平行時空的噩夢當中。
“太宰。”他身後傳來織田作之助熟悉的聲音。
太宰治猛得睜開眼睛,他下意識伸手,但很快意識到那不是現實,他松了口氣,回過頭去,在織田作察覺到異樣之前,笑意重新浮現在他的面龐上:“結束了?”
“嗯,”織田作之助說,“……我以後應該會繼續走上小說家的道路。”
“謝謝你,太宰。”
織田作之助并不愚鈍,太宰治在酒吧裡引出話題和他之後的憑空蒸發無一不說明了夏目漱石是太宰治幫忙找來的。
“沒什麼好謝的。”太宰治故作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安吾回他的異能特務科了,你也要去偵探社了,以後我們想在這家酒吧裡聚就難啦。”
“那太宰,你要和我一起走嗎?”織田作突兀地開口。
“啊?”
“善與惡對你來說都一樣的話,不如去做救人的一方*吧,我們一起。”
太宰治看着織田作,他忽然笑出了聲:“好啊,我們一起。”
這一次,一起成為救人的一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