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誰?安田警官呢?”
江戶川亂步站在國木田的身前說。
“我是萁浦,”他掏出他的警官證,“接手安井的工作。”
“本次案件由我們課來負責。因此已經不需要你和偵探社出面了。”
“真是愚蠢,這個世上的疑難案件,當然必須交給名偵探來解決啊!”
亂步超大聲說。
國木田并未對亂步的話語發表言論。
萁浦:“今天不會求助于什麼偵探,因為被害人是我的部下。”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看起來十分痛心。
“這位女士嗎?”
亂步摘下帽子為女士表示遺憾,國木田也放下筆記本表示哀悼。
“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其屍體浮在河中,胸部受到3次槍擊,犯罪現場和犯罪時間依然不明。連子彈都沒能找到。”
在場的巡警為他們介紹。
“對于犯人有什麼頭緒嗎?”
“根據我在工作中的所見她似乎沒有特定的交往對象。”
“那就是說……你們一無所知咯?”
亂步戴上帽子,看起來自信滿滿。
萁浦從他下屬的身側站起身,回道:“正因為這樣,才不能交給外行的偵探來處理。”
“喂!”
“網撈到什麼東西了!”
“那是在做什麼?”
國木田問剛才開始就知無不言的巡警。
“想看看證據有沒有順流漂下,所以在河裡撒網調查。
他也就皺着眉回答。
“是人!撈到人了!”
河邊的工作人員顯得有些慌亂。
國木田目光複雜,聲音有些凝重,“難道是第二名受害人?”
網上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
“喲,國木田?”
國木田反射般把他揪下來過肩摔。
“國木田先生!”
遠處跑來一個身影,是敦。
敦看起來有些尴尬,他原本是想要離開偵探社,免得給偵探社帶來災禍……
結果在路上遇到了河裡的太宰治。
一如初見。
太宰治順流而下,河道意外的急,敦就追了上去。
“做得好。”
國木田拍敦的肩膀,“辛苦你找到太宰了。”
“……啊……是嗎?”
敦看起來有些惶恐。
敦詢問太宰治:“你,你又入水自殺嗎??”
太宰治:“沒有啦,一個人自殺什麼的已經過時了,敦君。”
太宰治用他精緻的臉,做出能讓無數少女的表情,說着讓人報警的話。
“我确信,要死的話果然隻能和美人殉情——啊,殉情,這甘美的回響——”
“與之相比一個人孤獨地離世是多麼的空虛啊。”
中島敦問:“哎?那你今天這出是?”
“隻是單純地。漂流在河裡而已。”
而已。
“話說,你們在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國木田指責,“你把工作都放到哪裡去了?”
……
“怎怎怎…怎麼會這樣!?”
“如此美麗的女士,真是紅顔薄命啊——”
“悲傷到我的胸口都要裂開了。”
“既然要死,和我—起殉情該多好啊——”
“那家夥是誰?”萁浦問道。
“偵探社的同事,總之,就是那樣一個人。”
江戶川亂步平靜回答。
“不過這位麗人,請您放心。”
“稀世奇才的名偵探一定會替你沉冤昭雪!”
“是吧?亂步先生?”
“話說,我到現在還沒接到委托。”
“诶?”
“總而言之,萁浦警官認為不應該讓我們外行來解決案件。”
國木田推推眼鏡。
“事實上,我的所有部下,都比私立偵探優秀得多。”
萁浦放言說。
但是顯然,他的部下杉本巡警在亂步的……催促下并不能解決案件。
他說:“最近,山際前輩正在懷疑政治家貪污,以及追查港口黑手黨的行動……”
“确實很像黑手黨進行報複時的殺人手法……說不定前輩是被她所調查的黑手黨殺人滅口——”
“不對。”太宰治打斷他,介紹真正黑手黨的手法,“這個手法和黑手黨相似 但是并非黑手黨所為。”
“可是為了僞裝向屍體連開兩槍……真殘忍。”
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看他。
“好,時間到,你不行啊,果然比我這個名偵探還差得遠。”
亂步從背後沖巡警說,吓得他一個踉跄。
“你說夠了沒!剛才就一個勁兒地說什麼推理什麼名偵探,你通俗小說看太多了,破案換言之就是,踏實地調查,詢問,現場取證。”
亂步叉腰:“你還沒明白嗎?”
“名偵探不需要什麼調查。”
“一眼就能看穿犯人作案的時間以及作案手法。不僅如此,連證據在哪裡,如何讓犯人招供,這樣的啟示也會在腦海中浮現。”
“因為我是異能力者。”
亂步睜開他綠翡翠一樣溢滿自信的眼睛,看起來洋洋自得。
“但是如果有那麼便利的異能力的話,豈不是不需要我們這些警察了?”
“所言甚是你的理解能力終于跟上了嘛。”
“你這家夥。”
“……消消氣警察先生,”太宰攔在亂步面前,亂步先生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我的座右銘是: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亂步笑。
“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如讓我們見識見識,你說的那個異能力?”
“那算委托嗎?從一開始就坦誠拜托我不就好了?”
“哼,毫無線索的疑難案件,你倒是好大的自信。”
……
“懷疑你的實力很抱歉。”
萁浦警官對亂步說道。
“碰上疑難案件,還會再來拜托你。”
“如果有用得到我能力的地方,請随時吩咐。下次給你優惠。”
“那真是幫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