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他行蹤不明?”
國木田思索太宰治今天的工作有沒有完成。
敦十分擔憂:“電話也打不通,他家的電話也沒人接……”
……
國木田:“反正又去河裡了吧?”
賢治:“說不定是進拘留所的套路。”
亂步:“我覺得他是和女人去什麼地方了。”
……
中島敦掙紮:“可是,港口黑手黨也确實盯上他了,會不會——”
“那個男人的危機洞察能力和生命力都是超乎尋常的。”
“畢竟經曆了那麼多次自殺未遂,還活蹦亂跳的呢。”
“無法想象他會敗給區區黑手黨呢。”
三個人甚至沒有一個離開自己工作崗位的,好像“太宰一定不會出事”這件事就是闆上釘釘的。
中島敦不知道是為此開心好還是不開心好。
“我去調查下吧。”
谷崎走出來說道。
“谷崎先生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托各位的福。”
“那個時候還擔心會變成什麼樣呢,真是太好了”
“讓你擔心了。”
國木田聽到谷崎的聲音,轉過身:“終于恢複了嗎?”
谷崎笑着說道:“多虧了與謝野醫生的救治。”
國木田:“然後呢?被治療了幾次?”
谷崎:“四,四,四次。”
在敦茫然的目光中,谷崎仿佛想起來不太好的事情,整個人都灰敗了下去。
他鼓起勁,告訴敦:“敦君,在這家偵探社期間,絕對不可以受傷啊。”
亂步從椅子後坐上桌子,看了看表:“覺得情況不妙就趕緊跑路,要在平日裡培養好危機洞察能力,比如說從現在起10秒後。”
醫生的高跟鞋音從背後傳來。
“啊,與謝野醫生。早上好。”敦向與謝野打招呼道。
與謝野開門見山:“啊,敦啊?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敦不知道他躲過一劫:“啊?沒受傷。”
“我還想找人陪我去買東西的,看來隻有你在呢。”
與謝野環顧四周,目光鎖定了中島敦。
國木田,亂步,賢治三人已消失。
“與…與謝野醫生,還要買嗎?”
敦抱着大包小包艱難問道。
與謝野悠然地繼續走着。
敦轉頭的瞬間,有個男人退後撞到他了,他匆忙:“抱歉——”
對面似乎不打算息事甯人。
“剛才……那什麼,對不起。買的東西也變成這樣了。”
敦向與謝野道歉,莫名其妙把與謝野小姐卷進沖突……對面還對她說出來那樣……的話。
“不用在意。話說啊——”
與謝野随手把敦的右腿抄起觀察。
沒有瘢痕,沒有愈合的痕迹……比起再生說是複原更貼切,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
“沒什麼,我隻是想說沒能替你治療感到很遺憾。”
她回應敦的疑惑。
“叮。”
乘務室響起聲音。
“您好,我們開門見山吧,徹頭徹尾裝了炸彈,敦君,隻要你能自願和我們走,我們就此離開怎麼樣?”
挂掉了。
短暫而危險。
已經有不安的客人往車輛中央走了。
“喂?平宮,你确定不讓我殺死普通人?你怎麼和偵探社那群家夥一樣?你不會是不知道哪送來的卧底吧?”
“我們公司沒有抓卧底的義務,如果有,我肯定第一時間把你送進地牢。”
“哈哈,那你可惜吧,首領就是願意讓我完成我的偉大事業哈哈哈。我炸了。”
“轟”
前端一個沒人的車廂裡面幾乎被炸開。
無疑像是熱油裡滴了水,原本還有序的車廂亂成一鍋粥,人們拼命往車廂中間湧去。
“……混蛋。”
“哈哈,我樂意。”
平宮理奈挂掉了電話。
首領要她把人虎帶回去。
和這個梶井基次郎。
她讨厭這個漠視人性命的家夥,可惜首領看中他的異能,讓她“好好和同事相處”。
還告訴她:“有時候我們要從大局上來看。”
“他會很有用的。”
一點小隔閡,不過森鷗外先生會為此而給她開一點綠燈。
比如同意一些她提出的懷柔政策方案。
勉強忍讓吧。
好在這個同事會看在她這個候補幹部的身份上給她一些面子。
一些聊勝于無的減少傷害。
在載有普通人的白天列車裡,施行好似自爆的恐吓。就算是港口黑手黨的計謀也是不小的覺悟——不,是執念。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夥?
與謝野幾乎露出一個憤怒的笑。
“行事果斷的偵探社的女士啊,歡迎您的到來。”
梶井基次郎舉着檸檬炸彈,踩着木屐笑:“以及……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