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的例會。
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此次例會也可以稱為表彰大會。
平宮理奈是想逃的,在大部分人解散之後。
結果在找理由的前一秒被森首領留下了。
“那麼,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講呗。
“據說組合基本解散了,我想去嘗試招他們的軍師路易莎加入或者與我們合作。”
森鷗外在會議室的主座上轉過身,正對着她:“倒是我沒想過的事情,那麼,你知道她應該在哪裡嗎?”
當然知道,她手下再怎麼沒有人,也好歹有一支情報小隊,混迹于橫濱各處搜尋“不算重要”的情報。
“在鐳缽街有目擊到她的情報,我已經讓人去追查了。”
“很好。”
森先生明顯是想和她說什麼的,但思索一會又沒有說,就打發她走了。
“那你去吧。”
路易莎,組合的核心人物,以詳細的預言及計劃出名,沒人知道她具體的異能力效果。
據說她在尋找弗朗西斯,就是組合的首領。
平宮理奈的下屬,絕贊跟蹤中,已經幫助路易莎躲過了三波人的不友好窺視。
“我馬上到。”
平宮理奈聯系他。
擂缽街的區域依然混亂,集裝箱林立,惡徒橫行,為什麼她會覺得弗朗西斯在這裡?難道真的是“預言”嗎?
平宮理奈從背後出手,随手拍飛在不算路的“路”邊鬥毆的人群。
路易莎一個哆嗦,回頭看她:“我……我知道你……你是黑手黨的人……”
“我不會……不會加入你們的。”
她餘光看見一個披着外套狼狽的男子,她走上前去:“弗朗西斯大人!”
弗朗西斯露出疲倦的目光,擡頭看他們。
平宮理奈揮退下屬,自己卻沒有要離開的迹象。
弗朗西斯擺了擺手:“我不是組合的首領了,我什麼價值都沒有了。”
路易莎焦急:“您隻是失去了金錢和權利——”
“可那些金錢和權利就是我的全部了……沒能力拯救妻子的我……”
“我來提供你一些情報吧,”平宮理奈站在路易莎身側,安慰地拍小姑娘的肩,“告訴你情報的俄羅斯人是有名的邪惡情報組織。”
“他給你的消息隻是利用你來攻擊橫濱的。相反,對于傳說中書的情報,我們橫濱的本地組織的消息才更準确。”
“弗朗西斯先生,我們知道你的經曆,我們願意提供本金與您合作。如果您能給到我們幫助。我不介意告訴你一些絕對屬實的關于書的消息。”
“作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書已經失竊了,留在特務科的不過一張薄薄的書頁。但它依然能實現願望。”
“你們帶來的怪物薇瑪或許提到過我?”
薇瑪确實提到她了。
“有個很棘手的家夥在那個特務科蹲我,最好不是你們的陷阱!”她當時惡狠狠地瞪他。
路易莎躲在弗朗西斯身後,顫顫巍巍提議:“弗朗西斯大人……她……她說的好像是真話。”
弗朗西斯好像目光裡重新注入了光芒,“就像我相信那個情報組織一樣,我可以相信你,不過我不會被拘束,所以我絕不會加入你們。”
“當然,”平宮理奈早有預料,“我可以以我本人的名義資助您五十萬美金,能做到哪種程度就看您了。”
“不過……以上都是我本人的提議,”她補充說,“我的首領也希望和你們談一筆交易。”
她說的不假,雖然森鷗外不一定有更多書的消息,她也不會告訴森鷗外書的下落,不過她在給弗朗西斯畫餅的時候說的就是:“我不介意告訴您有關書的消息。”
不是“我們”,是“我”。
屬于一點激勵他振作的小小話術,至于森鷗外有沒有消息可以當作弗朗西斯的報酬……就看森鷗外的能力了。
弗朗西斯懂了,看中了他的能力,于是在老闆之前買一筆,至于在森鷗外那裡他能撈到多少……就看他的能力了。
談判這一點他自認還是沒怎麼輸過的。
他攬過路易莎:“我一定會東山再起!”
路易莎向平宮理奈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在坐車去總部的路上,弗朗西斯把他的故事講出來,然後繼續憂心他的妻子。
“在離開家之前,我把部分資産轉移給了我的妻子,也雇了管家照料她……但是……”
“為什麼不告訴她,女兒确實是去留學,然後寫假信讓她好好生活呢?”
“……我也想過這個辦法,但她精神恍惚,好像聽不懂一樣,隻是念叨……我們的女兒。我愛她,如果能讓她好起來……”
弗朗西斯盯着手上的戒指痕出神。
天災總是不留情面的。
平宮理奈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道:“那為了您談判的順利,我也姑且告訴您一個情報……”
“森首領知道的事情并不比我多,談判還請不要多讓步。”
弗朗西斯一怔,笑道:“弱點這麼明顯可要被對手作文章的,看在你是我第一交易對象的份上,我大發慈悲的保密了。”
車上沒有森先生的竊聽器吧?
應該沒有……吧?
有。
“所謂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多……”森鷗外手裡捏着手機播放音頻,“怎麼解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