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社的社長被不知名異能力者襲擊,在病毒類異能者的攻擊下倒下了。
“那麼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買裙子呢?”平宮理奈抱着裝裙子的禮盒問道。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現在……”森鷗外彎腰湊近小小愛麗絲,語氣逐漸寵溺,“當然是愛麗絲的事情更重要啦~”
愛麗絲的表情逐漸“你什麼鬼話”,她恨恨地踩了一腳森鷗外:“說好給我買甜點結果一直在看裙!子!我已經試了十幾套了!!!”
她用拳頭砸森鷗外的腿。
“小愛麗絲~我們馬上回去甜品店好不好?現在就去~”
平宮理奈目光一片黑暗,她覺得森鷗外完全是為了不被舉報“誘拐孩子的怪大叔”才把她帶上的。
這樣才好徹徹底底盡興的逛。
但是周圍的人都在往這看了啊。
她任勞任怨的打開駕駛座給老闆當司機。
森鷗外抱着愛麗絲坐了進去,氣勢很足:“去你最常去的甜品店吧理奈!”
系好安全帶,平宮理奈踩下油門。
火光從極近的地方鋪面而來,滾燙的氣浪随即跟上。
平宮理奈靠“隻要在攻擊到來的時候豎起劍就能無傷”的劍躲過了爆炸,順着氣浪撲了出去。
車的殘骸沒有被抵擋,在她手腕至小臂上劃出一條細長,不淺的傷口。
“首領!”
首領被愛麗絲拉着領子飛在空中,愛麗絲此刻的目光泛着無機質的光芒。
手腕上的擦傷傳來不正常的灼熱。
人群團團圍過來,平宮理奈看着他們都有些重影,一時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異能襲擊了。
森鷗外降落,注意到了平宮理奈的不正常狀态,他想起被襲擊的武裝偵探社社長,目光沉了沉。
他把平宮理奈塞進車裡,把她帶回總部。
……
“傳出去,黑手黨的首領被病毒異能者襲擊了。”
……
“首領,發生什麼事了?”
還在橫濱的幹部們被聚集在總部中央的某間房間裡,他們剛剛被緊急通知:“首領被襲擊了。”
森鷗外作為醫生先檢查了平宮理奈傷口,他指示那個虛影一樣浮在傷口上方的複雜圓環:“看來他們想要襲擊我,理奈恰好和我在一起,她被病毒異能者感染了傷口,現在……”
“我們将計就計。”
……
這個房間似乎很有既視感。
平宮理奈感覺她燒的有點不大清醒。
太宰治形容過某個房間,“有月亮能照進來的花窗……”
她略微擡頭,和外面溫柔灑下光芒的月亮對上了眼。
“還有華麗的,擺在中央的雙人大床。”
她扭頭,看見雕着繁複冗雜花紋的床柱,旁邊還有層疊的紗。
“最令人感到不适的,是鬼畫符一般的壁紙,yue,那個舊首領到底是什麼品味——”
平宮理奈眯着眼看牆上的花紋,确實好像符文一樣,難得她和太宰治品味一樣……
所以,這裡是前代首領“病逝”的房間……嗎?
據說首領确實作為紀念保留下來作為黑手黨的隐藏彩蛋了。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誰咒她?!
“平宮?”
首領竟然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似乎還在用手機回什麼消息。
平宮理奈大驚,“首領……”
森鷗外關掉手機裡下屬們的實時播報。
“你醒了,你中了一種名為共噬的病毒類異能——别着急起來,我對外聲稱中了病毒的是我,所以隻好一起躲起來了。”
森鷗外好像很滿意現狀:“多虧了理奈你恰好在場,否則如果我被病毒異能力牽制,現狀可就不隻是這樣了。”
話有些殘忍,但确實是這樣,這樣黑手黨就能稍微占據上風,并且在談判裡也可以更輕松。
但是……“共噬?”
森鷗外露出嚴肅的表情。
共噬,是連接兩個人的病毒異能,要解開它隻有兩個辦法,要麼異能者本人解除異能,要麼同樣被共噬異能攻擊的另一人死亡。否則共噬異能會在兩天内奪取被攻擊者的生命。
平宮理奈眨眼,在腦海裡敲敲:“我會死嗎?”
書回她:“會,共噬無法解除,我不能改它的規則,和澀澤龍彥不一樣,霧是隻要有個由頭就能過審的。”
“不過我能複活你。”
“好。”話說過誰的審呢?世界嗎?
森鷗外含笑看着她,并沒有打斷他們的交流。
“總之,我們現在正對偵探社施壓,他們總得找出路的。”
如果此刻躺在床上的是首領,這時候黑手黨和偵探社就處于“必将發生争端的絕境”了吧?
現在是她……
或許是她的絕境,畢竟社長那麼好的人是不能死的。好在有書給她兜底。
如果他們不能在兩天内找到異能者,她就隻好自我了斷了。
森先生也是這麼想的吧?
或許會稍稍猶豫一下她關于書的秘密也說不定。
不過她向來也并不在意生命,書和她自己都清楚,她是書的工具,隻是書的工具。
平宮理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她說:“我感覺我現在還好,既然傳聞是您中了共噬,那我就先離開?”
“離開做什麼?”
“處理後事。”冷笑話。
“……”
森鷗外歎了口氣。
他說:“稍稍對我們有點信心吧,偵探社已經給出人質,說他們會在……嗯,四十二分鐘後解決問題。”
森鷗外看了一眼時間,笑:“他們比我們更着急。”
“那如果四十二分鐘後沒有解決,我就出去了哦。”
“哎……好吧。”
……
四十二分鐘,說長不長,幾局遊戲的時間。
平宮理奈關閉遊戲,已經四十四分鐘了,還沒有消息。
森首領去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首領辦公室。
還給她留了鎮定,止痛,清熱之類雜七雜八好幾種藥,大概是讓她自己對症下藥……
“吱——”
平宮理奈一個翻身躲過刺來的刀。
“平宮小姐?!”
來人驚訝,但是他看到了她手上的繃帶和明顯發熱的狀态。
“……原來是你……對不起……”
谷崎看起來人還在她床的另一側,本體的刀卻已經架在她的身側。
“金色夜叉。”
淩厲的刀風逼退谷崎潤一郎,幻影被一一攪碎,他本人也被刀鋒抵在窗口。
“……我失敗了。”
另一個夜叉打破窗戶架住金色夜叉的刀,泉鏡花跳進來,提起谷崎朝外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