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一開始,是準備暗中跟蹤來到鐳缽街調查的兩個港口mafia成員的。
然後……中原中也十分意外地,被發現了: )
“偵查能力不錯嘛。”
他一個飛踢把小的那個先踹出去,才顯露身影,直直地站在兩人中間,笑的肆意。
“但也就這樣了,港口mafia的家夥。”
“太宰先生!”
老人,也就是廣津柳浪還來不急提醒,太宰治已經砰地一聲,狠狠撞在破敗的牆壁上。
“啧,很疼的啊。”
太宰治吸了口氣,才撐着身體慢慢坐起來,看向那個把自己踢飛的罪魁禍首。
“既然踏入這裡,那麼就應該做好覺悟了吧?沒想到做主的居然是你這個小鬼。”
中原中也明顯注意到了廣津柳浪的那句“太宰先生”,他瞬間移動到太宰治身前,把對方重新踩回廢墟,威懾身後的廣津柳浪不敢動作,冷哼威脅。
“給你們兩個選擇。現在死,或者說出情報與來意再死。”
“情報,來意……”
太宰治重複着,立刻發現了疑點。
情報居然還在來意之上嗎?
他不動聲色,答非所問。
“雖然沒有深入,但這裡确實是【羊】領地的邊緣,那麼你的身份就很明晰了。”
他注視着那個踩在自己身上,俯視自己的少年。
“【羊之王】,重力操縱者,中原中也。”
“我才不是什麼王!”
中原中也語氣發沖地怼了一句,沒有和對方糾纏的心思。
“這些都與你無關。現在說出情報,我還能讓你死個痛快。”
“啊,那你就讓我死吧。”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躺着,一副擺爛模樣,甚至還開始提條件。
“無痛死亡,拜托了。”
“……你是個什麼玩意?自殺狂魔嗎?”
中原中也整個人都無語了,總覺得自己碰上了個不正常的髒東西,要不是身後還有個老頭虎視眈眈他不想浪費時間,他現在真的想一腳把躺地上一身陰暗的小鬼給踢遠遠的。
這種人可不能放進一丁點到【羊】裡,萬一教壞了誰可怎麼辦?尤其是花朝……
等等,自己怎麼會想到花朝?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離譜的事情?
可是……
覺得離譜的同時,中原中也卻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似有似無,宛若捉摸不定的風,在一瞬間的出現之後,就了無痕迹,再難抓住。
為了這一瞬間的感覺,中原中也開始仔細觀察這個被自己嫌棄的陰暗小鬼。
白襯衣黑西裝,一身大都黑漆漆的,标準的mafia打扮,整個人看起來陰暗又病恹恹的,眼神也沒什麼光彩,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一樣,哪怕被他踩在腳下,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對方的右眼被繃帶遮蓋,白色的繃帶因為傷口逐漸洇出鮮紅的顔色……
血?
中原中也偶然想起,在最初的最初,他在花朝的脖頸上,看到過一條極其細微的紅色。
傾斜的,向内,大都是自己動手才能出現的角度。
可他撿到對方的時候,那周圍确實沒有武器,再加上對方醒來以後直到現在都十分正常,所以漸漸地他也就沒有再想過,隻當是個意外……不,不對。
記憶裡好似被遺忘的碎片被勾連着清晰,中原中也似乎想起,最初的花朝從昏迷中醒來之後,那時的神情、那片刻的……
平靜?有或者說是……無所謂的淡漠?
不不不,怎麼可能?
中原中也蹙眉。
花朝不知道有多受歡迎呢,平時也溫溫柔柔的還喜歡逗人,怎麼會個這個臭小鬼像一點?
自認為想明白了的中原中也抛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專注正事,疾聲厲色。
“别轉移話題,那是你們港口mafia的事。”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情報?”
太宰治故意拉長了聲音。
“港口mafia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是很多的——”
“除了荒神還能有什麼?”
中原中也腳下用力一踩,想起和花朝前幾日的分析,聲音幸災樂禍。
“‘死而複生的亡靈’,你們的首領最近可不好受吧?”
“哦~荒神。”
太宰治以一種果然如此的聲音,重複。
“是荒神啊。”
“知道就快說!”
“我怎麼知道你知道什麼?看來,你很在乎這件事啊。”
太宰治刻意重複那個稱呼。
“羊之王?”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一會兒就成全你。”
中原中也也不傻,怎麼可能任由對面套話?确定眼前這個小鬼就隻會嘴裡叭叭叭的他幹脆收回腳,轉身看向另一面蓄勢待發的廣津柳浪。
敢孤身帶着個小鬼來這裡,想必有所依仗,更何況是調查動搖組織的大事,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
中原中也毫不在意,分外自信。
“用出你的異能力吧。”
“這就是踏入領地的報複嗎?結果就隻是暴力啊。”
“你還有理了?”
被突然嘲諷的中原中也回頭,怒而又踹了叭叭的太宰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