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賣花的攤位,郁霄略停了停,看中一盤開得格外鮮豔的菊花。
金黃色的花朵擠擠挨挨,熱烈綻放,給逐漸寂寥的深秋一抹獨特的絢爛。
此時的菊花還沒有哀悼死者之意,多是清淨高潔,被用來寓意雅士。
郁霄覺得,這很适合送給花滿樓當伴手禮,所謂禮多人不怪嘛,在說出陸小鳳被他坑慘了之前,送上花滿樓喜歡的花,表示友好,也能少些怒氣和責怪......吧?
再次掏出一顆珍珠,遞給賣花的姑娘。
十五六歲的姑娘看到如此圓潤美麗的珍珠,不由瞪大了眼,視線幾乎移不開,嘴上卻拒絕道,“公子,我這裡找不開。”
郁霄才不管這些,放下珍珠,拿着花盆就走,财大氣粗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暴發富呢。
好吧,此時的郁霄,可不就是暴發富心态,有錢,随意造!
姑娘看着他走遠,咽了咽口水,終于沒忍住,把珍珠悄悄放進自己貼身的荷包。
如此大又圓潤飽滿的珍珠,至少價值幾十兩,今天真是賺翻了,那位公子,不,劍客實在太慷慨了。
慷慨的郁霄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打量,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拿着劍,直接來到本鎮最大的當鋪,“掌櫃,死當!”
一個鼓囊囊的荷包被扔到櫃台上,那人卻絲毫不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擺弄着那盆菊花。
掌櫃疑惑的看了眼,見到那把精美鋒利的寶劍,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
打開荷包,頓時被裡面滿滿當當的珍珠耀花了眼,各個有龍眼大小,且除了銀白,還有粉色和黑色,都是極為稀少的顔色品種。
掌櫃張大嘴,“客官,您真的要死當?”
這麼好的珍珠,天下難尋,死當不劃算吧?
“你估個價格吧,”郁霄不在意道,手指一扯,原本打算把一片略微枯黃的葉子扯下來,沒想到力氣太大,直接把那一支三朵花骨朵都扯壞了,不由調整了下角度,眼不見心不煩。
而這番動作,看在掌櫃眼裡,就是警告,再次瞄了眼那被随意擱在桌上的寶劍,思量一會兒,小心翼翼道,“客官您看,這些珍珠都及其珍貴,但本鎮很難出貨,隻能帶到京城等地才賣得上價,這其中人工和運費,以及走關系......”
“行了,你直接報個數目,”郁霄不耐煩打斷。
掌櫃咽了咽口水,“五十兩一枚,可好?”
郁霄擡頭撇了他一眼,無波無瀾的眼神,吓得他差點當場跪下。
“哦,就這樣吧,銀票,金銀和銅錢都準備一些,”郁霄百無聊賴道。
他如此好說話,反倒讓掌櫃心裡犯嘀咕,不會是假的吧?
面上不顯,連連應下,“當鋪銀錢有限,我需要去錢莊取錢,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郁霄不在意的擺擺手,心裡思量着,到底是再買一盆,還是就把這盆送給花滿樓。
掌櫃見他如此随意,明白這絕對是實力不凡,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連忙走到後面,請來鑒定師,對這批珍珠進行細緻的驗貨,自己則快速去到主家取銀票。
這荷包裡,有差不多四五十顆珍珠,普通的銀白色自然是五十兩,可那珍貴的粉色和黑色,就不是這個價了,估計要一百兩往上。
他可沒膽大包天到,用銀白珍珠的價格,去買珍貴的黑珍珠。
當鋪離主家并不遠,不過一刻鐘,主家老爺親自來了,看到那些珍珠,眼神亮的吓人,這可都是極品,拿到京城去賣,即便是數量最多的銀白色,也能賣上一兩百銀子一顆的高價。
今天可真是鴻運當頭遇貴人啊!
他連忙出面,熱情的招待郁霄,見他懶洋洋的盯着花盆看,立刻道,“我那裡有一盆墨菊,及其稀有,見公子喜歡,不如送給公子您,就當交個朋友。”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郁霄并非不知人間疾苦,自然知道那些珍珠的價值。
在這個還未有人工養殖的古代,大而圓潤的珍珠絕對是稀缺品,珍貴至極,這位老闆能賺三四倍不止,拿他一盆珍稀墨菊怎麼了?
老闆見此,忙笑眯眯讓夥計回家去取,自己親自陪着說話。
半個時辰後,郁霄抱着一盆墨菊離開當鋪,跨上舒适典雅的馬車。
是的,馬車,那老闆真會做人,得知他要去江南花家,直接把自家馬車讓了出來,還附贈車夫,以及馬車裡裝滿各種吃食,都不需要郁霄自己準備了。
郁霄贊了一句,“老闆可真會做生意,下次還找你。”
老闆雙眼一亮,殷殷切切送他上馬車,眼中激動莫名,那是看到财神爺的熱切和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