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北已經上了火車,姜秋雲買了站台票,卻隻來得及把手套從窗戶丢進去。
顧鶴北收到手套很高興,戴着跟她揮手:“姜秋雲,回去吧,天色晚了,再見!”
姜秋雲想到他出任務才回來她在的縣城,以後是要長留部隊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她沒有說再見,隻是說保重。
她沒想到,他們還會再見,并且用不了多久。
趁着還是月假,姜秋雲買了布,去做被套。
裁縫師傅正在做一個用碎布拼成的被面。
姜秋雲就誇了一句:“師傅,你這被面挺别緻。”
裁逢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師傅,姓秋,“給自己家做的,沒辦法,布票難弄,弄到布票了也不一定能買到合适的布,隻能湊合湊合。”
看到秋師傅的被面,姜秋雲有了新的想法,她問系統,她買的布能不能退。
系統有些抓狂,“宿主你要把布退啦?宿主你知道現在布多難買嗎?”
姜秋雲呵呵:“我比你清楚。我就是看布難得,想着被面用碎布做,能省點布嗎?”
系統:“好吧,可以退。”
姜秋雲美滋滋地把退了被面布,跟秋師傅說,請她幫忙做個碎布被面。
秋師傅猶豫着:“碎布被面雖然不用布,但是做起來費時間,又費線,工錢就比較高……”
秋師傅之前就遇到過,有人也是想要做碎布被面,可是一聽工錢就罵罵咧咧。
姜秋雲笑了:“您放心,要多少工錢您開個價,買賣不成仁義在。”
秋師傅才猶猶豫豫開了個九毛八,加上被子底面鎖邊,一共一塊一。
姜秋雲覺得九毛八不貴,拼起來後,等于有六尺布呢,“行,就九毛八,不過我要您幫我将被面和被子底面縫在一起,隻留下一道一尺半的縫,給我塞被子就行。”
秋師傅很感興趣了問了具體怎麼做,她把已經做好的碎布布套拿了出來,先給姜秋雲做。
傳統的被套分兩部分,一個是被面,一個是底面,裝被子的時候需要自己用線縫上一圈,費工不多,還浪費布。
姜秋雲的方面就省事很多,她現場指導,秋師傅又給她在留的細縫處釘上兩排鎖好邊的布條,被子裝好後系好布條就行。
姜秋雲很滿意,被面布退了後,她又買了另一種軟和的布料,深藍色的,讓秋師傅給她也做一套秋衣秋褲。
“秋衣秋褲不急,我下周日再來拿。”
裁縫正給她量尺寸,邊上一個也是準備過來做衣服的大媽啧啧:“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會節約。還是女孩子,一點也不為家裡打算。”
姜秋雲就覺得好笑,“大媽,我用了你家一根線一分錢嗎?我用的是我自己賺的錢,我爸我媽不管我,你憑什麼?”
大媽說不過,“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後沒人要。”
姜秋雲想起還在她空間的婚書,想起某個現在不知道在哪的男子:“不勞您操心。”
收假後,學生們都忐忑地等着月考成績。特别是高一的幾個班,此次月考成績關系到分班,更是緊張。
教學樓有一個廣告欄,平時張貼學校的公告,或者光榮榜之類的。
然而光榮榜遲遲未粘貼出來,學生隻好各顯神通,有些找任課老師打聽,有些給課代表出主意,讓對方去問成績單。
在一片燥動中,語文張老師拿着試卷進了教室。
不出大家所料,顧珊仍是語文單科第一名,九十分。
到了第二名,張老師卻笑了,“我說過,努力就會有收獲,恭喜姜秋雲同學,第二名,八十八分,比摸底考多了二十分。”
在一片鼓掌聲,姜秋雲上台接過試卷,她當初決定重點攻語文,就是覺得語文的進步空間大,從夠不上平均線,到全班第二名,說明她的策略沒問題。
第四節課本是英語課,鄭老師卻請了假,由隔壁班的英語老師代課。
李豔紅戳了戳姜秋雲:“你發現沒,趙青也請假了。”
姜秋雲也有些擔心,趙青雖然是教師子弟,但是讀書向來勤奮。這次母女兩一起請假,應該是家中有什麼事吧。
英語試卷發下來,沒有懸念,姜秋雲拿了第一。
比起摸底考試的99分,姜秋雲月考英語直接拿了100分。
代課老師對姜秋雲早有耳聞,“沒疑問,姜秋雲的英語全校第一。而且我給你們透露一個消息,此次英語考試比較難,姜秋雲的分數比全校第二高了十分。姜秋雲是哪位同學?讓我也看看。”
姜秋雲尴尬地站了起來,用英語自我介紹一下,“老師,我是姜秋雲。”
代課老師親自把試卷送去她的座位:“你很好,繼續加油。”
她不急着講試卷,“下面,我們有請姜同學講一下,她英語如何學習的,怎麼做到每次都遙遙領先的?”
姜秋雲瞪大了眼睛。
代課老師不講武德,要讓她分享經驗,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姜秋雲這一個月主要精力放在語文,還真沒好好關注過英語,英語能考好,主要靠的她上輩子的底子。她隻好努力回想,上輩子她是怎麼學好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