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翊無奈笑道,“江湖的女子也不是個個都穿這種衣服的,她們自然都有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管是什麼風格,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師妹你用不着模仿别人。”
文萱人長得好看,其實穿什麼都好看,她甚少穿這種風格的衣服,乍一看其實挺新奇的,隻是她年紀小,又長得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臉,穿着這一身衣服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不由讓人覺得好笑。
“啊?”文萱一臉震驚,她眨了眨眼,有些懊惱,“那我現在去換掉,大師兄,你一定要等我啊,我也要去。”說完都不等顧景翊回應,着急忙慌的跑回去換衣服了。
等到文萱走遠,顧景翊才看向顧林延,神色也嚴肅下來,“師妹不懂事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着她胡鬧?”
顧林延被大師兄嚴肅的眼神看得一激靈,仿佛又到了小時候他們和大師兄一起練武,大師兄對他們管教嚴格,要是不練夠那麼多個時辰就不許吃飯,那時候的威嚴早就立下了。
他讨好的看向大師兄,“大師兄,我和師妹真的很想下山見識一番,你就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顧景翊想了想,幾個師弟自上山來便很少下山,難得出去一次,便随他們吧,“罷了,去便去吧,但有一條,你們切不可自己輕舉妄動,山下随便一個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是高手,我不能無時無刻都在你們身邊護着你們。”
能跟着下山顧林延哪裡還敢不同意,高興道,“太好了,我們一定好好跟着你身邊,絕不惹事。”
“楚楠呢?他不去嗎?”
顧林延撓了撓頭,還有些幸災樂禍,“嘻嘻,二師兄被師父抓壯丁去了。”
天刀門招收了這麼多弟子,都需要人教導,人手不夠,顧景翊又有自己的事做,顧雲楓便把自己的二徒弟給抓去了,要不是顧林延性子太過跳脫,實在不成器,顧林延也跑不掉。
……
此次下山,顧景翊除了尋視天刀門的産業,還解決了不少遇到的武林不平之事,這一次下山其實頗為随意,走到哪裡算哪裡,隻為遊曆。
一味的閉門造車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就像天刀門的弟子也是每修煉到一定境界都會被派下山,既是遊曆曆練,也是增長經驗,沒和敵人交手過的弟子學到的東西都是表面上的花架子,看着厲害,實則不堪一擊,隻有在戰鬥中提升,才是最實在的,每個門派幾乎都是這樣。
短短三個月,顧景翊他們已經去了不少地方,而這三個月,聽說得最多的江湖事就是天才少年慕容風的各種風流韻事。
雖說慕容風和玉寒宮的陸無雙結了仇,但聽說玉寒宮的小師妹對慕容風很是崇拜,不顧宗門的反對執意跟着慕容風到處行走江湖,除了玉寒宮的小師妹,還有紅英派的一女子,藥王谷的冷月姑娘都随行在側,并且這一行人十分高調,到了哪個都城,不把那個都城鬧得雞飛狗跳都不罷休。
顧景翊一行人倒是沒有撞到他們,隻是他們實在太高調了,随便到一家客棧都能聽到他們的傳言。
不少俠女亦對慕容風十分推崇,恨不能像冷月姑娘等人那樣和慕容風随行。
幸而讓顧景翊欣慰的是文萱并沒有被慕容風的表面風光給迷惑,顧景翊對她這兩年的教導還是有用的。
還記得在他的記憶裡,顧景翊他們也曾下山曆練,隻不過他們很快遇到慕容風一行人,文萱心思單純活潑,慕容風雖然武功高強,卻是一個好色之徒,漂亮單純的文萱自然也被他看在了眼裡。
慕容風的手段很高,單純的文萱哪裡敵得過,很快就被慕容風迷惑,喜歡上慕容風,好歹她還記得師門,沒被慕容風給拐走,但是慕容風身邊有很多女人,文萱還是被刺激得抑郁神傷,以前的天真快樂也很快消失不見。
在那場正魔大戰後,天刀門大半的師兄師弟都死在了那場戰役中,文萱痛不欲生,卻無能為力,為了給師兄師弟們報仇,文萱打破了以往的底線,她學會了讨好慕容風,學會了和慕容風的其他女人争寵,隻為了能借助慕容風的手給師兄師弟們報仇。
隻可惜慕容風的其他女人都不是可以小瞧的貨色,裡面甚至還有魔教中人,文萱沒了門派的支撐,再沒有了依靠,她沒能為師兄師弟們報仇不說,還被魔教的聖女給毒死了。
至于慕容風,隻是可惜了一下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麼死了,然而他還是舍不得那個妖豔的魔教聖女,隻是輕輕斥責了幾句就放過了,而死去的文萱再無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