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嗎?”裴希推開徐清榆的臉。
“我不是,你是。”徐清榆松開她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你對舒瑜這麼谄媚做什麼?”
裴希胡亂回答:“她真好,如果你有那個運氣能娶到她的話,真希望你們能生一個像她一樣漂亮的小姑娘,讓我當姑姑。”
“你吃醋的方式真别緻。”
“這是我真心的祝願。”
徐清榆睨她一眼,“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寫完了啊。”裴希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回頭我打出來,你可得付費閱讀。”
“行,我等着。”
“你也真是的,怎麼好意思請人家來幫你收拾東西。”裴希看見餐桌已經收拾妥當,又往徐清榆的卧室走。
“我沒本事請動自己的公主妹妹,還不能找朋友幫忙嘛。”
裴希看見徐清榆的卧室也都收拾妥當,猜測八成是紀舒瑜的功勞,“如果我是男生,喜歡一個女孩,是不會舍得讓她為我做這些事情的。”
“咱們倆剛在一起睡了一整晚加一個早上,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你心裡就開始編寫我跟别的女孩的故事,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你自己?”
“我是用妹妹的身份跟你睡覺,這一晚,在你心裡我們倆是什麼關系呢?”裴希牽起唇角,“馬上要回國啦哥哥,你可得趕快想想清楚。”
徐清榆即刻壓下眼梢,“你最好别在媽媽面前編我跟紀舒瑜的故事。”
“你敢威脅我?”
徐清榆按下她揚起來的頭,“逞口舌之快的後果是什麼你心裡清楚。”又低頭凝視她的眼睛,低聲道:“如果你不甘心做我女朋友的話,我就姑且認為咱們倆是在玩暧昧的情人,别再妹妹長哥哥短的,那會顯得我們倆在亂.倫。”
“你回去也敢對我這樣嗎?有本事也别在媽媽面前演戲!”
“有什麼不敢,我早就演夠了。既然你這麼想讓我死在你手裡,那長痛不如短痛。不過要死,我肯定拉着你墊背,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
-
去機場接兄妹倆的路上,徐菲菲補了補口紅的顔色,老裴開玩笑說她的狀态不像是接家裡的小孩,倒像是要去私會情人。
“你懂什麼,我這是要震懾住他們。你瞧瞧他們倆最近鬧的,明顯就是沒把我這個媽媽放在心裡。”
老裴努努嘴,歎着氣說:“他們這幾年見面少,相處有摩擦也正常。清榆一直對希希很好,希希這個姑娘占有欲有點強,這不,看見哥哥跟别的女孩走得近點,心裡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事情真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老裴,你别忘了從前我們聊過的事情,真要有什麼苗頭,必須直接掐滅,防患于未然。在咱們家,他們倆的關系就隻能是兄妹。”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肯定跟你統一戰線。不談希希這樣的性格怎麼活她才能最快活,單看清榆,能跟他契合的姑娘可不得那個什麼魚那樣的嘛。”
“什麼什麼魚,人家叫紀舒瑜。那絕對是個好姑娘,從小就跟清榆合得來。聽他爸爸那邊的意思,也是想撮合他們倆的。依我看,清榆這樣的性子,的确要找一個強勢一些的姑娘,才能壓一壓他的銳氣。”
“菲菲,你不覺得你對清榆一直有點偏見嘛。”
“有嗎?當媽的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脾性嘛。”
-
裴希冷了徐清榆二十多個小時,等行李的時候,她終于開口跟他講話。她婉轉打探徐清榆的心思,瞧他一副胸中有丘壑的樣子,心裡開始發毛。
徐清榆深知裴希的顧慮,卻故意不給她确切的訊息,就更别提跟她對口供的事了。
他就是想看她慌,看她急,看她自亂陣腳。
看見人群中的徐菲菲和老裴時,裴希強迫自己亂中取靜,把徐清榆最擅長的淡定表情套在了自己的臉上。
心裡不停地跟自己打賭,祈禱徐清榆攤牌的方式不會太激進。
“希希——”
徐菲菲激動地叫着隻是離家一周左右的女兒。沒過幾秒,她看見她同樣很心愛的兒子牽住了她可愛女兒的手并親了下她的臉頰。
徐女士的笑臉陡然僵住,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是對她某種偏見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