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裡面的侍衛占了上風。
很快便将那群西夷人打了出來,接着拖到了街口。
此時也有不少民衆從屋子裡出來,圍觀斬首的場面。隻見咔咔幾聲,那些西夷人的頭顱便飛了出來,血染了一地,地上的積雪中灑滿了紅色。
“好!!”圍觀的群衆裡不知道誰先喝彩,接着便一群人鼓掌稱贊。
“謝王爺除夕夜為民除害!多謝王爺!”群衆紛紛朝謝王爺行禮緻謝。
“都是本王應該做的。”謝王爺從那些屍首旁繞過去,噙着一抹冰涼的笑。
百姓們對他更加稱贊。
“來人,清理他們。别擾了大家過除夕的興緻。”謝王爺招了招手,那些侍衛們便問旁邊的群衆要來些麻袋将那些軀殼都塞進去。
“王爺,我們這有牛車,可以幫您拖了那些東西出去。”其中一位百姓朝謝王爺阿谀奉承道。
“好,賞了。”謝王爺斜睨了那人一眼,笑着拿出了一錠銀,然後扔給了那人。
“多謝王爺賞賜!多謝王爺賞賜!”那人幾乎是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嗯,去辦吧。”謝王爺說罷便走開了,他跨過那些在雪地裡僵直的屍首,看着并不在意這些死去的西夷蝼蟻。
在衆人合力之下,總算是把街上的那些屍首清理妥當了。隻是地上依舊是紅色的雪,在黑暗中凝成了黑色。
漸漸夜深,家家挂出鞭炮燃燒了起來,紅色的炮仗紙落了一地,将那染血的積雪遮住了。
陶記也象征性地挂出鞭炮燒了,隻是老辛和阿昀滿臉疲憊,葉抒苒面沉如水,阿檀在打量着那已經碎掉的麒麟紋樣。
陶記裡的東西都被打砸得亂糟糟的,木桌案的腳都斷開了一節,那茶壺和茶杯落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嗐,今天的都叫什麼事兒啊。”老辛收回燒鞭炮的竹竿子,惆怅地歎了口氣。
“對不住,若不是我做出了那紋樣,咱們也不至于這麼受罪。”葉抒苒聽言十分愧疚。
“别這麼說,若是沒有抒苒,我們這小店還賺不了多少,哪像今年這麼繁榮。就當破财消災了。”老辛不願看到她内疚便說道。
“是呀葉姑娘,這應該都怪那西夷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大膽,還在我們過年之際來搗亂。”阿昀也安慰道。
“多謝二位體恤。”葉抒苒說道,她得解決了這件事,不然她從事這行當總有阻力。
這紋樣到底是有什麼背後的事情?為何這幫西夷人見到會有如此反應。
“要想徹底解決啊,就得找找為什麼那幫西夷人這麼在乎這東西。”阿檀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裡還是那塊碎掉的紋樣。
“這東西是我爹娘裡經常做的塑像,他們很愛麒麟這意象,便經常成塑。”葉抒苒說道。
她回憶了一下,除了孩童時期的回憶,她并不知道更多的隐情。
“你爹娘為什麼這麼喜歡?”阿檀歪着頭問道。
“呃,麒麟這意象好,喜歡不是很正常的嗎?”葉抒苒隐隐有猜測可能是與她那祖父有關系。
“是這麼說沒錯。”阿檀點了點頭,忽然湊到葉抒苒身邊,将她拉下來,附在耳畔說:“聽聞前鴻胪寺寺卿也酷愛麒麟,通常以麒麟的各項特殊紋路作密語。”
“什麼...”葉抒苒有些震驚地看向阿檀,“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們到别處去說罷。”阿檀朝她眨眨眼。
“可現在到處燒鞭炮,還能去哪兒,去外面吸煙味麼?”葉抒苒聽了聽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還有嘻嘻哈哈的玩鬧聲。
“沒事的,小心點就是啦,我們邊逛邊聊呀。”阿檀一把拉住葉抒苒的手臂,就往外扯。
外面有人放了煙花,嘭、嘭、嘭!在夜空中綻開了火色的花。
“那走罷。”葉抒苒便不再推脫。
這個時間點,大家還未到守歲的時候,街上燒完炮仗便有許多小孩在玩鬧、吃東西、
“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葉抒苒問道。
雖然她也有一定的猜測,可能是南菩提之前告訴阿檀的也說不定。
“一部分是從南菩提那兒聽來的,另一部分嘛,在洛春酒樓那個掌櫃那兒看來的。”阿檀嘻嘻一笑。
“後面你又去了一趟洛春酒樓?”葉抒苒看着這姑娘笑得有些欠抽。
“嗯哼,那當然。那天還是比較匆忙,雖然知道了不少事情,但我覺得還不夠。”阿檀點頭說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放在店裡的紋樣會有問題,但你是算到了什麼,打算用陶記作餌?”葉抒苒眯了眯眼,眸中帶了些殺氣。
“哎哎,但這件事一舉幾得啊。你、你别揍我!”阿檀立馬就抽身想往遠處跑。
很快她就被葉抒苒一把揪住衣領給拉了回來。
“繼續說。”葉抒苒雖然生氣,但是得讓這丫頭說完。
“但我也不知道謝王爺這手段如此粗暴!還把陶記店裡的東西弄壞了。這不能怪我,都怪他!”阿檀立馬甩鍋,可憐巴巴地瞅着葉抒苒。
“得讓他賠錢才行。”葉抒苒面色沉沉,“還有,關于我祖父做的密語到底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密語是鴻胪寺與其他特殊院職聯系的,這我怎麼知道啊?”阿檀搖了搖頭。
“而且那些西夷人如此在意,說明這密語在朝中的某些勢力也依舊在意。”葉抒苒說道。
“是啊,你可不能再随便弄那種紋樣了。”阿檀老成地點點頭。
“未來也可以作餌。”葉抒苒語氣淡淡的。
“陶記?”阿檀反問。
“我。”葉抒苒隻是瞥了阿檀一眼,卻讓阿檀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