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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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完财寶該抄私房了。
在大當家的屋子裡,還有新發現。
她搜到幾張信報,看上面最新的一條信息,呵呵,居然是關于她們車隊的信息。
這夥山賊的眼線還挺能耐的。
她人還沒離開縣城,山賊就收到信兒,張開網等着她這頭肥羊呢。
隻是,山賊都這麼有文化了麼?
朱令儀摸着下巴有些費解,那大當家的可不像的認字的人。。。。。。
待把所有藏着私房的屋子都搜過,隻在大當家和五當家的私藏裡發現了信報,而且,明顯這兩個人的信報來源不一樣。
可以看出,老五别有異心,應該有早晚要取而代之的想法,隻是還在偷偷打算。
這次大當家和四當家一反常态都去出面打劫朱令儀的車隊,也是他和三當家忽悠的,本意應該是借她的手除去兩人至少一個,沒想到,他的目的是達成了,但結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和三當家也沒躲過去,被一勺子燴了。
朱令儀手裡甩着這些信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别忽略了。
她忍着難聞的氣味,裡外轉了轉,一拍腦袋,總算想起什麼不對了。
這麼些山賊,有男有女,就是沒有孩子!
她可不信山賊沒有給自己留後代的想法。
那麼,孩子都哪兒去了?
整個山賊的窩就沒有一點兒有孩子存在多的痕迹。
朱令儀躍到最高的山岩上,四下打量,連随身寶也再次啟動查找,确實沒有發現還有人活着,也沒有幼崽的存在的迹象。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在山裡了。”
朱令儀跟随身寶分析道:“咱們現在抄到的财物估計隻是一部分,如果沒猜錯,這些個有名号的山賊很可能帶着大批的錢财,在别的地方以另外一個身份安家落戶了。”
“他們一邊拿着打劫來的錢财過着逍遙日子,一邊繼續用打劫作為錢财的來源。指不定每次出來打劫,都跟别人說是出門行商呢。”
不得不說,朱令儀的猜測雖然不是百分百,卻也不差多少。
“我看這些信報,山賊的家裡肯定有識字之人,在背後做幫手。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這個得注意清查。
不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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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儀回來帶着車隊重新出發。
他們總算在日落前趕到驿站。
開門接人的驿丁無意中擡頭看到旗杆上高高挂起的一串人頭,當場吓尿了。
瀝瀝啦啦不說,白眼一翻還暈過去了。
石掌櫃和幾個比較成熟膽大的旗長又是進去喊人,又是掐人中,好一通忙活後,車隊總算是在驿站安頓下來了。
吃過驿丁戰戰兢兢幫着準備的晚飯,朱令儀在燈下給謝老大寫信。
山賊的老窩不可能那麼白放着,一來屍體會引來許多饑寒交迫的野獸,尤其是狼群,都是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啃就啃了,但吃人這會激起野獸的兇性,更加垂涎盤踞在此,對過往行走之人非常不利。
二來,她依然秉承着隻取第一波利的特戰隊準則,總得給别人留些好處,而這些甜頭得有人來拾掇。
還有就是她不能白幹活,官府清剿這麼久都沒清剿掉的山賊,她這些人頭總得給點獎勵啥的。
再來就是信報的來源要查,山賊的另一個窩也得查。
這些事兒她不是不能自己做,但那隻會是在沒别的選擇情況下,不然,她還是更樂意擇把這種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辦。
她曆來奉行管殺不管埋。
不管是妖植妖獸還是惡人,她殺的都是該死的。
既然還是在謝老大的管轄範圍之内,這後面收尾的髒活自然是他該幹的。
朱令儀把加急信交給驿丁。
驿丁半點不敢耽擱,天蒙蒙亮就出發,一路快馬加鞭,朱令儀她們一行人吭哧吭哧走了兩天的路,驿丁一天就把信送到謝玉樹手上了。
謝玉樹和兩個侍衛見到朱令儀的信還有些意外,這才出發兩天就出啥大事兒了?!
看那送信的驿丁已經是最近一個驿站的驿丁了,也問不出什麼,便先看信。
展開信,匆匆掃了一眼,謝老大就忽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