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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緣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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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外邊打理座駕。

孟讓邊擦玻璃邊說:“你知道麼,業界傳聞白家小姐自從老爸死了,整個人都瘋瘋癫癫的,後來更是久居海外,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回家了。啧啧,這麼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再看看這偌大的白家,白家産業,真心不知道以後會便宜誰。不過剛才面試,咱們都給老總驗過幾輪,可大小姐這邊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我覺着她很得老總重視。”

見對面這哥們不講話,孟讓繼續感歎:“也是,她家這個情況,全家上趕着寵。唉,這白家的門檻忒高了。”

孟讓看他悶頭擦擋風玻璃,那架勢恨不得擦出火星子來,扭頭向上望,白大小姐正站在别墅二樓陽台,兩手恣意地搭在白色花欄上盯着他們倆。他頓時低下頭,咽口水,連擦玻璃的手都不太自然,總覺得這大小姐會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他背後,也許是如午夜驚魂般,拿着把刀沖着他笑嘻嘻的,剛剛她扔牙膏時,就是這個表情。孟讓越想越覺得脊背一涼。

白亦行惬意地倚在小陽台欄杆上看了會,想着該怎麼把老太太安排的這倆人打發,恰逢電話響起,她随手抄起來,許久才‘唔’了聲,又不曉得對方說什麼,她快步往房間走,單手去夠後背裙子的拉鍊,夠半天沒弄下來,語氣冷漠:“什麼電影公司,那都是借着拍電影的名頭在洗錢。能花六十萬美元買一座中看不中用的小金人,這人得多大利用價值。我要再不回來,白亦行就真成媒體口中瘋癫又可憐的遺孤了,屆時我同二爺也無差别了。”

随後她又說了許多話,并且惡狠狠地警告,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我爹哋心血要是毀在這些人手上,我一定挖個坑再放幾桶炮,我炸不死他們!”

她生氣地把小手機扔在梳妝台上,兩隻手使勁去夠後背拉鍊,偏偏這拉鍊跟她較勁,怎麼都拉不下來。成祖猶豫再三叩門,白亦行聽到聲音情緒漸漸冷下來,說句進來。

成祖掃眼桌上倒下去的化妝品,旁邊她的手機歪七扭八攤着,背手帶上門,客氣地喊句白小姐,見她抱手靠在梳妝台上問:“什麼事?”

成祖剛才在下邊看了,這幢小别墅型的洋樓距離市中心來回一小時車程,廚房那塊貼着保姆阿姨上班時間,每日三餐不同人做,做完就離開,周末兩天兩個阿姨會來打掃花園和她屋子,而他們則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在她身邊,至少在華人遊街這段時間。

成祖說:“面試前我就和穆總打過招呼了,晚上八點我就回家,後面的事我已經交代給孟讓了。另外按照穆總說的晚宴開始的時間,除去路上去濱海花園堵車時間,我們還有十五分鐘的空檔,我來提醒你一下。”

誰知道白亦行聽笑了。

成祖目不斜視。

她說:“你過來。”

成祖沒猶豫地站定到她跟前。

他一過來,渾身氣息猶如一片蠻戾陰濕的森林蓋在她身上,完完全全遮擋住門那邊的視線。男人墨鏡摘了,因為擦玻璃外套領帶脫了,内置經典白色襯衣配馬甲緊實地紮進筆挺的西褲内,很好地勾勒出腰身臀部腿部流暢又緊實的線條,白亦行再審視至上,他領口幾顆扣子松開,幹淨的肌膚正随着平緩的呼吸輕輕跳動。

海外讀書工作那些年偶有去野吧狂嗨釋放壓力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想象中應如大衛雕塑般精緻健美又性感帥氣的男人,其結果脫了衣服都一個樣。

她有些審美疲勞了,腦子過過許多畫面,甭管是幹巴嚴肅的基金經理,還是羞赧青澀的校園男大,都是兩條腿,一根屌,女人要是想找到适合自己尺寸、舒适、需求的,簡直比找到一款衛生棉條還困難。

可他的确......又不太一樣——

當克裡斯蒂娜小心翼翼摘下埃裡克面具那刹,她不是如巴黎歌劇院的觀衆膽戰心驚慌忙逃竄,也不是如小說裡善良美麗女主見到男主呆若木雞,心裡卻在驚呼這人好帥!她難以言喻地高興,期待,她終于見到了她的天使,她的神——隻可惜這樣的感覺僅僅維持了三秒,她變得憂傷、難過、甚至是害怕......

白亦行想得久了,有些僵硬地直起身子,一雙貓系眼慵懶又尖銳緊鎖他的視線,緩緩擡起右手,掌心對着成祖,平移至他的上半張臉。

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連那點僅剩的稀薄氧氣都已經被擠幹淨了。

他在等着,等什麼,成祖不知道。

就算她認出來又怎樣,那場槍殺車禍讓他哥哥變成了傻子,讓他右手再也不能拿槍,讓本就不富裕的成家變得雪上加霜,讓他養父母絕望燒炭自殺,她已經不記得了,她不記得他了。

白亦行望着他的鼻尖,不輸白男懾人眼球的高挺峻拔,卻也是絕無挑剔的規整,他的嘴唇,不同于大多數白男嘴部肌肉發達,飽滿挺翹,反而厚度和寬度比例适中削弱薄唇與生俱來的刻薄感。

她的視線繼續遊弋至下,白亦行勾起嘴角,看向他的下颌,一點青的胡茬渣滓點綴在精緻鋒利的下巴邊緣,她忽然想起課堂上教授開玩笑說的那句:眼睛是傳達性感最重要的器官...随後好像陷入某個回憶旋渦當中——女人在高/潮的時候通常會感到頭暈目眩,甚至是惡心想吐,是這樣嗎?

是吧。

他的脖頸以及裸露出的丁點胸膛,她湊得更近了些,淺淺地嗅了嗅,輕聲說句:“把衣服脫了。”

男人呼吸陡然加重,肉眼可見地,胸膛起伏的範圍更寬廣了。

她右手猛然放下垂在身側,成祖重新恢複光明,他雙眼下壓,正帶着滿腔疑問和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俯視着她。

孟讓那些話和先前面試時穆介之說得那些言語——大小姐身體不好,你們要時時刻刻守護在她身邊。

現下統統湧到嗓子眼來了。

成祖後退一步背手站得規矩道:“我和穆總簽訂的合同裡不包括這條。”

成祖眼見那張臉逐漸失去溫度和色彩,白亦行什麼也沒說地錯開他,用力地把門甩上又落鎖,外邊的孟讓才走到樓梯口差點被一陣風扇下去,心想這真是位祖宗。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白亦行說。

她情緒反複無常,但她現在是他的雇主,他也不能說什麼。成祖轉身離開,手正放門把上,身後的聲音響起:“成先生,你開口就是穆總前穆總後。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姓什麼,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為誰做事,是誰在給你發工資?”

成祖不覺松口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出去。”

他覺得她前面或許加上個‘滾’字,更符合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成祖當然知道她心裡不痛快,沒挪兩步,房間裡又傳來這位祖宗的聲音,還夾雜點冷嘲熱諷:“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你們老闆知道自己在華爾街斥巨資養的人是水貨麼......你為什麼要問我用什麼方法...我隻看最終結果。”

見樓梯口的孟讓正夠着腦袋朝裡頭瞧,成祖轉身擋住門縫,輕聲關上。

孟讓無奈地搖搖頭,滿臉可憐地攬着成祖道:“這脾氣,生病的人能這麼生氣嗎?”又悻悻地說:“還好給的錢多,否則誰能受得了。”

那死拉鍊終于是扯下來,白亦行把衣服扔到一邊,床上禮盒裡是穆介之早就差人送來的衣服,裡面還有張黑金卡片,白色面有行泰文小字還貼心翻譯成英文:又見面了,我的藍蝴蝶。

“有病。”白亦行齒縫中擠出倆字。

是夜,濱海灣花園酒店,豪車排開,衣香鬓影。這酒店最初建立就在公會扶持下,初期投資大,動則幾億,白紀中那時基本是無條件信任入股,且自打蜂堡更名高盛後,濱海花園就被寵上天,慣以‘高端酒店投資井噴’之稱,其中對接全由高盛經手,如今在新市,二者是頭牌中的頭牌。

在高盛無論哪個部門,或說個人,隻要出大成績,都會來辦上一回。其中不乏員工生日會,每年年會,周年會等,在高盛沒有論資排輩這說法,誰聰明,誰的業績可觀,誰就是大拿,各種上升機會可以說絕對公平公正公開。在新市說起去哪兒工作,首選必是高盛。酒店老闆恭恭敬敬候着,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這樣的宴席在高盛簡直太普遍了,他都有點膩了,笑着接過廚師遞來的食物親自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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