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衆多大小石油石化公司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原想馬化平作為巨頭就此能收購也罷了。偏偏蝴蝶效應來得又急又快,投資者和股民們聽了證券早報和世紀經濟時報對巨頭私事公事報道一窩蜂沖上門。
新市偌大的别墅,馬夫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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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槟城到吉隆坡,三百五十多公裡,成祖開了四五個小時,等到地方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他把車停好,朝窗外看眼,又回過頭看副駕那人,睡着了?
中途她嫌空調太涼,要了他外套蓋在身上。成祖見衣物一角垮到縫隙中,他伸出手去拉,扯了一回,不知道被什麼卡住,沒扯動。他解了安全帶,傾身探看,原來是一顆扣子蹩着被她壓在屁股底下。
不過那張臉也睡得不太安穩,成祖沒聽說過誰睡覺還眉心輕蹙的,這小女人年紀輕輕,長得不差,家世也算不錯,大好年華,哪來這許多煩心事。
他注視她幾分鐘,如果她家企業真被查出什麼,她估計也在劫難逃。
反之,她是不是也在為高盛的未來擔憂?
車内無光,全憑兩側昏暗的路燈調整亮度,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
半晌,成祖退回原位,短暫地盯着空調鍵,稍稍調高,随後低頭撥弄手機。
身側的人已經睜開眼,正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這個男人為了錢來做私人保镖,這個男人也不想為了錢做出賣肉/體的事,這個男人也不像是沒有錢的樣子。
穆介之不會找個兩個廢物放到她跟前,像孟讓在馬化平公司初創時就跟着了。他對馬化平了如指掌到人在床上喜歡用哪幾個姿勢,事後喜歡在廁所蹲多長時間都能精确到秒,要是能吸引孟讓離開石化的條件,相信對一個小主管來說隻會更具有誘惑力才對,不是錢難不成是期權這些?
睡了個飽覺,她腦子也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白亦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成祖聽到動靜頭也不擡地問:“醒了?”
白亦行“嗯”了聲,懶洋洋的。
成祖打字的手略微遲疑兩秒,偏頭看過來,她臉帶倦感,眸中含水,靈光明亮宛若剛出生的嬰兒,徒增幾分單純不醒世兒的味道。
成祖說:“你說的地方到了。”
白亦行把衣服還給他,問了句:“你哥哥是做什麼工作的?”
成祖現在對她的話很敏感,猶豫會兒說:“他沒工作。”
白亦行:“所以你需要錢養他,”她發自内心感歎,“你還真是...重情重義。”
成祖開始對她的話摳字眼。
‘需要’,他的确需要,需要錢養他,更需要多花時間陪伴他。
新市理療院光住院費用每月好幾萬,再加上各種藥物精神治療,他那些年壓力确實很大。
因此他專挑金額大的案子跟進,但消耗人力物力精力大且周期長,到最後也可能因為某個高官高管一句話他們所有的努力全白費。
為了應對,他們在暗地成立金融小組,成員們如同緝毒警察卧底,先滲透敵方,再傳回消息,必要時也得犧牲點什麼,比如身體,比如生命。
真是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成祖心嗤。
不過他秉承大人不記小人過,對她後半句的内涵不置一詞。
白亦行見他不講話:“我媽咪說讓你什麼都聽我的。”
成祖看着她不做聲。
白亦行身子頃向他,輕聲問:“那你們之間的交易是什麼?”
見他撲克臉,白亦行踢掉高跟鞋,解了安全帶,提起裙子跨坐在他右腿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
渾圓的屁股繃得緊,女人身上淡淡的茉莉花味好聞得很。
許是覺得姿勢不舒服,她撅着屁股又挪到他左腿上,接着兩條腿乖巧地收攏在他胯中。
白亦行意猶未盡地瞧他。
駕駛座空間狹窄,懷中溫香軟玉令他心癢難耐。
由于包臀裙的束縛,她小腿到大腿的折疊角度趨近零,幾乎是半跪着挂在他身上。
而且她兩腿膝蓋正故意怼在他那地方。
車内仿佛失了溫度。
成祖眯了眯眼,眼見她食指輕輕點上他下巴,裸色指甲沿着他喉嚨往下若有似無地劃着曲線。
成祖喉嚨緊澀,她的手指又停在衣衫扣子處轉了轉,沒過多久重新回到衣服三角區勾着邊緣扯了扯。
她在玩,她喜歡這樣玩,她的惡劣程度也許遠不止。
白亦行緩緩靠近他耳垂,吐息:“所以她上了你?”
成祖屏息凝神注視她,墨黑瞳孔因為車内無光愈發嘹亮,聽她說:“或者你不喜歡這個問法。”
“那我換一個。你們做/愛了麼?”
穆介之還沒蠢到願意同人分羹的程度。
男人臉頰兩側緊實地皮肉顫了顫,白亦行眸色深沉,嘴角彎起不大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