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時看到中間一個寸頭的男人,身高不高不矮,動作敏銳又專業,跟練過一樣,他有序的将那些人一個又一個打至昏死,精神高度集中在對手,沒有注意遠處悄無聲息走來的顧娩月。
走到相對比較近的距離,顧娩月安靜的站在陰影裡停下觀察那些人,那群人倒了有八九個,他們都打的格外火熱,突然一個人猛地扔出刀刃,刺向男人的脖子,男人直接一個蹲下像是有預料順手撿起地上的鋼棍,朝襲擊他的人用力扔了過去,鋼棍一頭狠狠砸到那個人的頭,人和棍同時倒在了地上。
就在男人開始處理最後一個的時候,顧娩月從袋子裡拿出了個變蛋,在男人要對那個人下死手時顧娩月扔出了那枚外殼堅硬的變蛋。
提前一步把那個人砸暈了過去,徐焱一臉震驚,反應很快警惕的看着從陰影走出來的顧娩月。
“你是誰?什麼時候過來的?姑娘……你快點離開這裡,不要插手我的事,以免受到波及。”
“你認識他們?”顧娩月臉上沒有情緒,靜靜的問。
“……這不管你的事,還請快點離開。”
“他們這些人圍繞着我朋友的房子徘徊觀察着什麼,我當然要擔心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顧娩月随口稱道,走去那個暈的不死的人旁,似乎想揪着他問話。
“你朋友的房子?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徐焱心生疑色,面色不定的看着顧娩月。
“關你什麼事?”顧娩月瞥他一眼冷然道。
“…是不是花言月小姐?”
顧娩月愣了半秒回眸正眼看着他:“你認識她?你跟言言是什麼關系?”
“看來是沒錯了,你是花小姐朋友吧,這件事還請您不要告訴她,對她沒有好處的。”
“他們對言言有什麼目的?你又是言言什麼人,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我隻是花小姐的私人司機,其他的事無可奉告,反正讓小姐知道,沒好處,隻有壞處。”
“私人司機……不是言言雇傭的吧。”顧娩月打量的看着徐焱。
一個身手這麼好的人做私人司機,怎麼可能,這完全是保镖跟司機兩當啊,雇傭的價錢肯定對普通家庭有點壓力的,關鍵徐焱不讓告訴言言,言言不知道的事,徐焱怎麼會知道這群人會對她們家不利呢。
“你是謝瀝琛安排在言言身邊的,對不對?”
“……”徐焱呆住,這個人怎麼知道,是花言月告訴過她的嗎?
“小姐她告訴你了?”
“……果然,果然是謝瀝琛安排的,好順便監視言言吧……”顧娩月微微眯眼,臉色暗沉的喃喃道。
“言言家裡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群人要找他們家?”
徐焱還在猶豫,顧娩月又道:“直說就行,謝瀝琛他知道了不會怪你的,說是我問的,他知道我是不會告訴言言對她不好的事情。”
“……花小姐的父親在外面欠了些高貸,少爺說追債的一些人可能會來她們家,她父親想用這些人逼一逼莊平惠,把房子抵給他們。少爺擔心小姐受害,便讓我将他們處理掉。”
“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不要影響我的工作。”徐焱歎了口氣,眼睛微微不安的看着顧娩月。
也不知怎麼信了她,就給說了去,或許是顧娩月也一臉擔憂與花言月的表情吧,反正剛才已經被她看到了些,還不如解釋一下。
顧娩月正想說什麼,突然感覺腳腕被抓住了,面容一驚,地上已經醒來的那個人面色扭曲的看着他們兩個,從口袋掏出了把水果刀,用盡力氣爬起身朝身邊的刺去。
“小心!”徐焱緊張的朝顧娩月跑去,女孩仿佛跟吓到一樣,沒有動彈立在原地。
徐焱不免無奈這女孩遇到危險都不躲的啊,眼看那尖尖的水果刀劃在了顧娩月手臂上,那個人很用力,但他卻微微一驚,這個女孩在他劃上去的時候手臂居然還來得及往後,見傷口不大,周圍緩慢的流出血珠,雖然痕迹有些長,但遠不到留疤的程度。
那人心中一氣,更加迅速想直接朝顧娩月的肚子捅去,徐焱已經跑來了女孩身邊,将那人手胳膊扯在了後面,一下就制服了。
顧娩月不慌不忙留意到角落那顆變蛋,過去撿了起來,朝着徐焱不冷不淡說了聲謝謝,便又把變蛋塞回了袋子裡,收拾好準備離開。
“你手沒事嗎?你就這樣回去?”
“不打緊,我解釋的了。将那些人都清理幹淨吧,不要讓言言知道半點不好的事。”
顧娩月回過頭來看着他,幽幽一笑,眼神清冷帶柔,裡面沒有情緒。那一絲笑很詭秘,給人的感覺是,心計陰深不可窺,如有千面,像一朵白玫瑰被血色侵染。
“……好。”
顧娩月已經離開了,徐焱撓了撓腦袋,小姑娘的心思他也猜不懂,于是垂下身開始清理這些人,全拖到了最近的一處荒廢的潭水裡,反正全都奄奄一息了,丢進去也沒力氣再爬出來了。
徐焱把人一個個扔到了那深不見底的綠潭,潭水裡就有一些死魚,腥氣和惡臭味很重,就沒有人經過這裡,而且這裡也不通向重要的地方,沒有人管,就荒廢了。
徐焱甚至都要懷疑這裡面說不定就有好幾具屍體了,但他懶得多想,把人扔完便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