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源再次摸摸頭:“真棒!拿給哥哥嘗嘗?”
“啊。。”姚瑜主動張嘴,等着妹妹喂。
春芽看着哥哥的樣子笑出聲,也沒那麼緊張了,拿起一顆芝麻糖喂給姚瑜,在姚瑜砸吧着嘴道甜時,春芽又拿了一顆喂給了姐姐,想了想又給了梁思源一顆,隻不過這回沒喂,放到了他手裡:“哥哥吃!”
等到所有人都吃了,春芽這才給自己拿了一顆,放進嘴裡,霎時甜味彌漫嘴裡,喜得她笑得眼睛都咪了起來。
臉上的笑容就跟糖一般甜甜的。
春雨看着妹妹歡喜的樣子,很是感激梁思源,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見春芽看過來,忙又擠出一個笑來。
果醬饅頭送到了,春雨也該回去了,站起身,她又想起一件事來,在梁思源疑惑的表情下,支吾着說出自己想要借些東西的請求。
梁思源倒是爽快:“可以啊,隻要你能用的上的,你要借什麼?”
“你有瓦罐嗎?”春雨是想着,要想賣果醬,家具這些還是得提前準備,做得量多了,不像今天做的少,缺了盆罐可不行。
“瓦罐?”梁思源皺眉想想,去到竈房裡搬出一個半人高的瓦罐。
春雨瞪大了眼,“這麼大!”
“這個不行?是要小一點的?”
“我再找找。”梁思源轉身又去到竈屋裡翻找。
沒一會兒梁思源又拿出兩個比剛才小一些的瓦罐,差不多到春雨膝蓋上面一點點。
“嗯,這個行!”春雨松了口氣,像剛才那麼大的瓦罐光靠她自己搬都搬不動,更不用說拿去縣裡了。
“你用瓦罐幹什麼?裝水?”
“不是。”雖然梁思源幫了自己,人也不壞,經過今天的相處,春雨對他有了些許信任,自己也拿了果醬饅頭給他吃,但人心,春雨卻不敢輕易相信,也不說賣果醬,隻模糊道:“想着做些吃食賣,要不然家裡該揭不開鍋了。”
梁思源聽春雨支支吾吾的話就明白春雨不想告訴他,他理解,他們還不太熟,不能什麼話都往外說,何況還是賺錢的事。
明白是一回事,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傷心了,他有那麼不可信任嗎,對着銅鏡自照中……
最後還是梁思源幫春雨把兩個瓦罐和兩個陶盆拿到家裡,沒錯,春雨借完瓦罐又借了陶盆。家裡對于這些家具實在是太缺了。
送走梁思源後,讓兩個小的在家裡,春雨自己趕忙拿了三個饅頭去田家,天色不早了,想着快去快回,就沒帶弟弟妹妹。
也不知道田嬸回來沒有。
到了田家,院門虛掩着,春雨進到院裡,香草一家正在吃飯。
“田叔。”春雨打了聲招呼。
“欸,沒吃飯呢吧,坐下吃點。”田有成是個黑壯憨厚的漢子,當初正是他幫着春雨将父母下葬的,見春雨來了,正在吃飯的他忙站起來道。
“田叔,不用管我,我吃過了。”
香草見是春雨來了,高興地快步迎過來,“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見香草和春雨聊着,田有成和兒子田貴就接着吃飯了,他們去地裡累了一天,現下正是餓的時候。
“我來給你們送我做的果醬饅頭,嬸子沒回來?” 春雨看到飯桌上沒有田嬸王氏。
本來聽到春雨送來吃的很高興的香草,聞言嘟着嘴有些不開心:“沒有,今天讓人捎信回來說我外祖母病了,什麼時候好些,大概才能回來吧。”
說到這,香草更不開心了,她娘不在,家裡的活計都得她幹了,雖說有她爹和哥哥幫忙喂豬,打掃院子,但是哪比得上什麼也不用做來得輕松。
春雨笑着點點她頭,“你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給!嘗嘗我做的果醬饅頭。”話落将裝着饅頭的碗塞到香草手裡。
“不過,你别出去跟人家說這個,我打算去賣的,到時候看能不能賺到錢買糧。”
香草打量着饅頭道:“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等會也會叮囑我爹他們的。”
“嗯,數你機靈,那你們吃飯吧,我回了。”
告辭出了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快步回了家裡,姚瑜正陪着香草坐下大門外等她回來。
遠遠看見姐姐的身影,兩人歡呼着跑了過去。
春雨接住兩人笑道:“等得急了?”
姚瑜搖搖頭:“沒有,我們就是在這等等姐姐。”
晚上,姐弟妹睡下,姚瑜靠到姐姐身邊語氣崇拜道:“姐,你今天真厲害!把那些人一下就制住了。”
春雨笑笑:“誰敢欺負你和春芽,姐敢跟他們拼命!”
這下姚瑜語氣不再雀躍:“都怪我沒照看好妹妹,姐,我不要你跟人拼命,我要我們都好好的。”
春雨摸摸姚瑜笑道:“當然,我們都會好好的,姐以後賺多多的錢,還要讓小瑜去讀書呢。”
姚瑜聽到讀書眼睛亮了起來,之前在家鄉時,姚瑜已經開了蒙,他也很喜歡讀書,但想到現在的情況,又歇下了心,他如今不敢奢求讀書,隻求她姐能少些辛苦,三人今後能填飽肚子平平安安就好。
想到什麼姚瑜又道:“姐,你說今天他們為什麼要冤枉妹妹偷東西呢,咱們現在又沒錢給他們。我今天在家收拾時,姚承富在門外悄悄地将春芽哄了去,可見他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