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近,正打算問問現在情況如何,卻看到春雨手擰上梁思源腰間,看得幾人一臉震驚。
春雨擡眸無意間看到香草幾人,立刻放下了手,等看到她們面上調侃的神色,更是羞紅了臉。
這邊沒等幾人說話,村長的問話拉回了她們的注意力。
“姚德,姚義,這是不是你們的?”
王才拿起銀耳環問向姚德幾人。
姚德他們當然不會承認。
但現實卻不會如他們所願。
李氏看着村長手裡的銀耳環,驚訝道:“這不是我的銀耳環嗎?前段時間老大媳婦說沒錢買米面了,我給了她這銀耳環去當,現在怎麼在你們手裡?”說完看向張氏
這下瞞不住了!
張氏僵着臉,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故作委屈道:“娘,我确實是當了銀耳環的,還買了米面回來呢,您當時也看見了,這耳環到底怎麼在她手裡,我也不知道啊。”
看到耳環李氏就已經明白,春雨說得是真的,兩個兒子兒媳婦确實用下作手段去害孫女了。
他們用沒錢的借口騙去自己的銀耳環給别人!
張氏幾人就是陷害人也舍不得用自個兒的錢,還要诓騙她這個老太婆僅有的一點東西。
心裡氣自己多年來眼瞎看錯了人,竟把最孝順的一個兒子給葬送了,想到這,手就止不住的抖。
“村長,這事确實是我兒子兒媳做的,他們騙我說缺錢,其實是将耳環給了别人,去做害人的事,而且還是害自家骨肉!”說到這李氏的聲音再也穩不住了,帶上了哭音。
到這裡其實就不用審了,自家人都說出明白了,還怎麼狡辯。
張氏恨恨地看眼高氏,都怪她!
她都說了用錢妥帖,高氏非吵嚷着給銀耳環,去當成錢都不答應。
高氏察覺到張氏的眼神,心虛地轉了頭,故作不見。
其實高氏是擔心将銀耳環當了錢,高氏昧下一些,自己也不知道,豈不是吃了虧?為保不被人懷疑,她又不能跟着去。
從外面回來的姚老爹姚富成剛好聽到老伴兒這話,不敢相信般走到姚德面前問道:
“你們真做了這樣的事?”
姚德這時候還是死不承認:“爹,我沒有,他們冤枉我們,看我們窮又是外鄉人就污蔑我們。”
姚富成看着兒子那遮掩不住的慌亂神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頓時氣湧上頭,一記響亮的巴掌就打在了姚德臉上。
“孽畜!自家人你也害,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随後一聲聲響亮的巴掌不斷想起,姚德似是愣住了沒反應過來,由着姚富成打了好幾下才想起躲避。
姚富成不依,還要追着打,被姚義攔下來,姚義也被他爹這副從未見過的模樣吓着了,求饒道:“爹,你别打了,我們下次不敢了。”
嚯,這是承認了。
姚富成從來對幾個兒子,特别是對這兩個兒子溺愛不已,就是重話也很少說,這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這才讓姚義害怕之下說漏了嘴。
村長讓人将姚富成攔下來後,道:“既然做了錯事,就得認罰,我們青田村容不下這等心思惡毒之人,你們一家收拾收拾選個日子走吧。”
這是給姚富成和李氏面子了,沒有說什麼逐出去之類的難聽話。
剛還有力氣打姚德的姚富成一下子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跪下,顫抖着聲音哀求道:
“村長,你再給我們個機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們,以後絕不放他們出去害人,或者讓村裡人一起監督,離了這兒我們實在無處可去啊!”
村長王才看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姚富成跪下,趕忙從一來就坐着的椅子上站起來過去扶着姚富成,嘴裡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姚富成不想起,卻被幾步走過去的梁思源一把拉了起來。
梁思源懶懶開口:“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他們污蔑春芽偷東西那回,打着什麼心思,想必您也能猜個差不多,春雨她沒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但本該愛護她的親人卻一次次害她,這情您還能求得下去嗎?”
姚富成知道一切都是他們的錯,可離了青田村,他們真的無處可去啊,錢也用得差不多了,還能往哪裡走。
于是轉而想要向春雨求情,“春丫頭,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姐弟妹三個,但我保證之後肯定管好他們,決不讓他們再來害你。”
春雨見這時候姚富成還是想要護着他那心思惡毒的兒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可以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姚富成見有希望,忙開口道:“你說,有什麼條件盡管提。”
旁邊的李氏也期待地看着春雨,指望她能放過他們這一回。
“你們也看到我帶來的人了,今日将他們姚德姚義幾人打個半死不活,我就原諒你們。”
“這……”
姚富成說不出答應的話了。
其他懲罰他都認,可是這打人,萬一打壞了,可怎麼辦。
于是姚富成祈求道:“春丫頭,要麼你換個别的條件。”
這時,王才站起來道:“既然事情已經水出石落,剩下的也就是你們雙方的事了,我就回去了,如果決定要将他們逐出村子,派人來知會我一聲就是。”
這件事說來說去算是家事,事情可大可小,王才也就不願意摻和進裡面了。
他願意賣個面子給春雨和梁思源,由春雨決定姚家其他幾房的去留。
一是因為春雨賺了錢還能幫助村子裡的其他人,如這次的李月家房子塌了,借得了錢才免于一場悲事。
雖是梁思源借出的錢,但沒有同春雨合夥做生意,想來他也沒現在這般有錢能借給别人。
二是以後春雨生意做大了,說不得村裡人也能跟着沾點油水。
所以在不太影響公平的情況下,王才還是願意賣春雨他們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