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和梁思源的點心生意如日中天,梁思源卻是累的很,就跟春雨商量是否将生意縮小一些,這樣既能賺錢,又能輕松些。
其實他覺得生意沒必要如現在這般多,他也不想春雨那麼辛苦,這段時間,春雨那不好容易吃胖些的臉,又瘦的凹了回去,梁思源看着心裡很是不得勁。
且就算要幫村裡過得貧苦的女子,也有其他法子,不必這麼勞累自個兒,世上可憐人多不勝數,他們又能如何。
春雨聽了梁思源的想法,想到那日在縣裡時,王順意說得話。
看來梁思源早就找王順意他們抱怨過了。
倒是她,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卻沒注意梁思源的想法。
“我去找幾個人來替你去縣城送點心吧,這段時間你确實做的活太多了,應該歇歇的。但生意是不可能退的,好不容易周掌櫃從中牽線,咱們才有了這樣多的生意,就不說這些雇來做工之人該怎麼辦,那邊茶樓酒樓可都是簽了契約的,違約是要賠錢的。”
梁思源也是一時沖動,又皆實在累了才這樣說,這會兒也知道現在生意已不是他們想要如何就如何了。
小心地看着春雨,擔心她生氣。
春雨倒沒生氣,她确實覺得梁思源這段時間負擔很重,隻是讓她放棄生意,她做不到,隻要做大生意,多賺錢才能給她安全感。
她實在怕了當初逃災來到青田村,一無所有,差點餓死凍死的日子。
頓了頓,怕梁思源誤會,春雨軟了聲音道:“更何況,小瑜今後要讀書,花費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
梁思源正被說得低下了頭,聞言,擡起頭來看向春雨:“而且什麼?”
春雨看了看梁思源,臉紅了紅,“而且,而且,你以後也是要成親的,到時還不得需要銀子?興許到時咱們的合作就得分開了,不如趁這會兒多賺些。”
畢竟梁思源成了親,對方看他和一個姑娘一起做生意,心裡肯定有疙瘩,到時可能生意就得散夥。
梁思源聽春雨說成親,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看向春雨。
春雨說完不見梁思源回應,疑惑地擡起頭看向梁思源。
卻見他正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麼。
春雨臉紅,“看我作甚?!我臉上有你媳婦兒啊?”
梁思源臉一紅,轉過頭不再看春雨,嘴裡嘀咕着,“那也行。”
春雨沒聽清:“你說什麼?”
梁思源卻是紅着臉不肯說了。
……
這幾天,春雨正思量着去縣裡送點心的人選,這人可不好選,必得是做事靈活且人品端正,往縣城送點心可是重要的一環,春雨她們的一天的辛苦都在車上系着呢。
上午,春雨看了一圈各處做的點心,就想着讓春花和春葉晌午回家去跟她娘說,讓她們哥哥大壯來做送點心的營生。
大壯人實在,又肯下辛苦幹活,算是最合适的人選了。
剛想找個兩人空閑的時候說,大門外突然有人喊她。
春雨走過去,就見大門外站着一個穿着豔麗,年約四五十的大娘,此刻見着了春雨,臉上立即露出一陣谄媚的笑來。
“是春雨姑娘吧?”
春雨點點頭,“我是,你是?”
那塗着紅唇,臉上抹着腮紅的人,上下打量春雨一回,露出一個自以為喜慶的笑,“我是來給姑娘賀喜的!”
“賀喜?”她有什麼喜可賀?
春雨一頭霧水,壓根就不認識的人自說自話什麼賀喜,她下意識覺得不像是好人,所以就想着關上大門。
她也這樣做了。
王喜婆見狀當即湊到門邊,伸手止住了春雨關門,急忙開口自報家門。
她也看出來了這姑娘是把她當不正經人看待了。
她王喜婆說親這麼多年來還沒被這樣對待過呢!
要不是看在那人可觀的請媒禮上,遇上這種不上道之人,她掉頭就走!
以後有得是她求着她!
王喜婆一手推着大門陪笑解釋道:“我是這附近幾個村的媒婆,今兒是受人所托給你說親來了。”
正幹着活的綠柳聽到大門邊的動靜出來看看,見是王喜婆,疑惑道:“王喜婆這是來做什麼?”
王喜婆見終于有個人知道她了,忙激動解釋:“我是受托給這位春雨姑娘說親的,可春雨姑娘好像不認識我,怕我是壞人呢!”
綠柳聞言眼睛一亮,有人給春雨姐說親啊!那可正是剛好!
當即跟春雨說:“春雨姐,王喜婆不是壞人,她是專門在咱們這周圍好幾個村鎮給人說親的媒婆,你不經常去外面,所以才沒見過她。”
春雨聽了綠柳的解釋,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忙笑着邀王喜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