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稚依激昂的聲音回響在爛尾樓裡,空氣寂靜了片刻。然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眼淚都笑出來了。
社死的不止琴酒,還有夏油傑。
看了眼被禅院稚依拉到他跟前的琴酒,夏油傑腳趾摳地,完全沒心情驚訝式神居然是人類。
隻有一個想法,他就多餘管禦三家的人!
五條悟彎着腰拍了拍夏油傑的肩:“這位琴兒?快,大聲告訴傑,你是不是強者哈哈哈哈哈。”
夏油傑額頭青筋跳了跳,看着面無表情的琴酒,總覺得莫名對不起他。
勉強擠出個微笑說:“這位……琴兒?你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
然後對笑出眼淚、猛拍他肩膀的某人露出死亡微笑:“悟,我們也打一場吧?”
結果被禅院稚依打斷了。
她飛了個眼刀給兩人:“幹什麼呢!”
緊接着溫和又嚴厲的對自家式神說:“琴醬,難道你要承認自己是弱者嗎?太窩囊了。我不允許你這麼沒有自信!”
琴酒深深吸了口氣、又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胸膛劇烈起伏着,他既不想大聲告訴别人他是強者,也不想說自己是弱者。
說到底,他就是不想參與這個話題!
最終,用能凍死人的腔調問:“要殺誰?”
禅院稚依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殺人什麼的太血腥了,看到對面那個裹得跟變态一樣的變态了嗎?打倒他、羞辱他。”
禅院直哉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禅院稚依,你找死!”
拳頭在抵達臉前被截住,帶起的風吹起禅院稚依額前的碎發。
琴酒緊緊抓着禅院直哉的手,不讓他再往前一分,語氣冷漠:“知道了。”
禅院稚依滿意地笑了笑,拉着五條悟和夏油傑往角落一站:“這個位置不錯,加油哦琴醬!”
五條悟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角,身體晃來晃去:“加油哦琴醬~”
琴酒“啧”了一聲。
禅院直哉看着面前這個一身黑,銀色長發紮成馬尾的人,冷笑了一聲。
“敢直接接觸我,有種。”
禅院直哉的手掌抓住琴酒的手臂,下一秒,術式發動。
禅院稚依提醒道:“對了琴醬,直哉的術式叫投射咒法,術式發動後,被他手掌觸碰到要以1/24秒為單位複刻他的預設動作,失敗的話動作就會卡住,有一秒不能動彈哦。”
話音剛落,琴酒便被禅院直哉狠狠踢飛,撞在柱子上。
他失敗了。
琴酒下意識朝禅院稚依那邊看了一眼。
黑發少女并沒有露出失望或慌張的神色,她就站在那裡,朝他微微一笑。
你會還擊回去的,對吧?
“呵。”琴酒擦去嘴角的血,微微勾起。
這就是你所生活的世界嗎?
咒力、術式……
“還真是……有趣啊。”
他看向禅院直哉,由光點凝聚出兩把匕首握在手中:“你的術式我已經體驗過了,現在,該嘗嘗我的了。”
禅院直哉冷哼:“大言不慚。”喜歡嘴硬,那就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他的速度很快,但……卻在抵達琴酒面前時停下了。
因為他的目标不見了。
脖頸處汗毛豎起,那是……殺意!
什麼時候?!
禅院直哉反手接住琴酒刺來的匕首,皮肉瞬間被割裂,金屬撞擊在骨骼上發出咯吱聲,令人頭皮發麻。
匕首被抓住時變成點點星光消散,而後琴酒再次消失在眼前。
高大的銀發青年,居然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隐匿,即使在豔陽高照的白日,也很難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就像真正的幽靈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很有趣啊,五條悟摸着下巴,興緻盎然。
明明琴酒就站在那,但一般人就是發現不了。
與其說是抹除氣息,更像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為零。
是于無形中收割性命的好手。
他看向禅院稚依,少女與式神之間同樣連接着一條若有若無的紅線,咒力調動得越多,顔色越鮮豔。
這份力量的提供者,居然是她本身。
“哈哈,真有意思。”
禅院稚依聞言,驕傲地挺了挺胸膛:“對吧!幽靈刺客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