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結束了嗎?”禅院稚依看向松田陣平:“那我可以去你們家做客了嗎?”
琴酒:“……?”
松田陣平:“……現在?”
禅院稚依星星眼:“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看着那燦如星辰的眼裡滿是期待,松田陣平有種在拐未成年少女的錯覺。
尤其是接受到人家哥哥快吃人的目光。
“你現在要跟我這個哥、哥回去。”琴酒特意将那兩個字咬重。
他真想揪着少女的衣領就把人給提走!
“嘛,今天也不早了,明天怎麼樣?明天我還在休息中,可以陪你玩一整天哦。”落後一步的萩原研二走了過來,面上保持着明媚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剛才和琴酒的針鋒相對。
禅院稚依想了下,太熱情肯定會直接吓到人,反正隻要能和他們見面就行:“那就說好了,明天聯系。”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點頭:“當然啦,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少女依依不舍的和兩個未來式神告别後,才在琴酒不耐煩以及嫌棄的目光中,和他一起離開。
直到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警視廳,萩原研二才收起笑容:“小陣平,稚依醬的情況好像比我們想象中的更複雜、嚴重。”
他不知道稚依家裡其他人是怎樣的,但單看哥哥就知道,或許,根本沒有人告訴她什麼是正确的。
“怎麼,要放棄嗎?”松田陣平把手肘搭在好友肩上。
萩原研二笑了笑:“怎麼可能?還有,除了稚依,或許我們還要查查禅院先生。”
這個人、以及禅院家,都很奇怪。
*
從警視廳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兩人走到路邊停着的保時捷旁,少女拉開車門上去,朝司機打了個招呼:“嗨,伏特加,又見面了。”
“禅院小姐,又見面了。”伏特加面上熱情地問好,實際心中一點都不願意和她再見面。
他就說誰敢讓大哥來警視廳撈人,還要求換衣服……是禅院稚依就不奇怪了。
老實說,他看到少女的笑容總覺得心裡發怵,雖然很陽光開朗就是了,但他總會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
那份特殊的力量……别說捏死他,就算是組織,也能輕易被抹去吧。
禅院稚依:“不要叫我的姓氏。”家裡那麼多禅院,聽着總覺得不是叫自己。
她抽空看了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好感度,下午本來想靠破案刷波好感,沒想到好像适得其反了,也不知道掉沒掉。
咦?
【松田陣平,好感度35%,萩原研二,好感度40%。】
不僅沒掉,反而還漲了不少。
“你們這兒的人,是不是都有點奇怪的癖好?”一個被強制契約漲,另外兩個明明一副她令人頭秃又麻煩的樣子,結果也漲了。
同樣坐到後排地琴酒暼了她一眼:“不管你腦補了什麼,我都覺得是你腦子有問題。”
禅院稚依不樂意了:“你看,又一個不愛聽實話的。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好感度是怎麼回事?
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感度最好不要讓式神知道,因為一但知道,不論她做的事是多麼發自内心,也隻會讓人覺得:她不過是為了好感度才做這些事的。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系統的建議下,禅院稚依決定隐瞞這件事。
不過要她說,大家糾結那麼多幹什麼?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見她安靜下來,琴酒問:“我的什麼?”
禅院稚依敷衍地答:“沒什麼。”
琴酒氣笑了。他當初就不該猶豫,一刀把這小鬼殺了,省了現在這麼多麻煩。
他點了根煙,看着窗戶上女孩的倒映,煙霧缭繞間,她的臉變得模糊不清。
“你想要那個人?”
“不。”禅院稚依豎起兩根手指:“是兩個。”
琴酒眉頭擰起:“我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我的身份。”
讓一個窮兇惡極的罪犯去警局撈人、成為同事,也隻有她幹得出來。
禅院稚依歪了歪頭:“殺手,有什麼問題嗎?”
琴酒看向她:“警察和罪犯,是不能和睦共處的。”
禅院稚依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沒關系,你要是被抓了,我會讓你在我的世界放放風的。”
琴酒哼笑一聲,不屑中夾雜着濃濃的殺意:“不過是兩個小警察而已,我随時,都能讓他們知道三途川長什麼樣。”
隻要他們還沒被稚依契約,殺掉他們就跟捏死兩隻螞蚱一樣輕松。
不過,他們為什麼還沒契約?
當初禅院稚依可是直接就契約他了,應該不存在自願這種說法。
是有什麼前置條件?回想起稚依在警局說的話,難道是要有相處過的經曆之類的……
“不要頂着這麼藝術家風範的打扮說這那——麼恐怖的話!”禅院稚依把手肘搭在青年肩上,金色的眸子含着笑,卻在昏暗的燈光下又顯得沒什麼溫度:“琴醬~你也不想我命令你吧?”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伏特加渾身直冒冷汗。
琴酒盯着少女那張白淨的臉仔細看着,雙眼微眯。
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他現在也是禅院稚依的所有物,而物品是沒有權利要求“主人”如何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