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場面過于奇特震撼,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後——爆發出驚人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經分不清誰的笑聲最大了,因為耳朵快被震聾了。
禅院稚依就站在萩原研二身後,與他一同直面了咒靈嬌羞示愛的姿态,除了很好笑以外,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眼睛!她的眼睛要瞎了!
他們這群咒術師,咒靈什麼樣沒見過!但眼前這個——還真沒見過。
她努力壓着笑,拍了拍萩原的翅膀,豎起拇指:“萩原,這說明你的魅力得到了認可,開心一點。”
萩原研二呆滞.jpg、精神恍惚地說:“謝謝,我并不想要這樣的魅力。”
周圍的人稱他為女性之友,他很樂意接受這個稱号,但要是換成咒靈——不、他甯可不要這份魅力!
也許是沒有得到回應,咒靈認為是他的表述不夠明确,自行砍斷了一隻腳,用其餘的腳捧着斷足往前送了幾分。
“禮……物……”
五條悟見狀,飛快地從宿舍窗台上把花瓶裡的花拿出來,迅速扔到咒靈手裡并退後了一米:“我們人類表白用這個!”
禅院稚依豎起拇指:真有你的五條。
五條悟得意眨眼:小意思。
夏油傑微笑:這樣不太好吧?萩原先生好像快承受不住了?
家入硝子挑眉:得了吧,也不見你收回咒靈。
咒靈茫然地看着手裡多出來的東西,不明所以。
但是白花花香香的,面前漂亮的青年也香香的,香香就該給香香!
于是一隻腳捧着斷足,一隻腳卷着被黏液污染的花,舉到萩原研二面前,剩下的□□織在一起,編成超大的愛心。
再次用它性感地電音喊:“su……ki……!”
萩原研二宛若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寬大的翅膀張開,尾巴豎起緊繃,上面的毛發全部炸開。
黏液順着花滴落在地上,萩原研二閉了閉眼。恨不得自戳雙目。
早已準備好的高專學生們,立馬掏出手機。
閃光燈從四面八方亮起,堪比明星拍攝現場。
不同角度的畫面在手機上定格——至此,藝術已成。
而精神受到嚴重污染的萩原研二發誓,這是他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天。
咒靈,恐怖如斯!
……
最後,咒靈被砍斷了所有腳,隻剩一個光秃秃的腦袋,在萩原研二“你在不收回去我就真把它祓除了”的目光中,夏油傑把其收了回去,并笑着道歉。
其實隻是一個不重要的二級咒靈而已,祓除就祓除了,但這個咒靈他會像萩原先生表白!在不知道其他咒靈會不會也被對方的魅力折服時,還是留下來吧,說不定以後還有用。
用稚依的話來說,留作紀念。
然後,幾個故意看萩原研二好戲、并拱火的家夥,被萩原研二微笑着一一進行了制裁。
熊孩子要進行教育才行。
一人頭上頂着一個包,圍坐在桌子面前不情不願的寫檢讨,寫的當然是禅院稚依的檢讨。
萩原研二沒有制止稚依把檢讨分給同期們的行為,還主動幫忙寫了一部分。
禅院稚依對此十分滿意,這就是人類式神的好處。
直到第二天她才意識到中計了。
夜蛾正道翻看着手裡的檢讨書,沉聲:“稚依,你的檢讨為什麼有五種字迹?”
什麼!稚依大驚,檢讨這種東西不是做做表面功夫,交上去就行了嗎,夜蛾怎麼還仔細看!
她一臉平靜地說:“因為我最近在練字。”
夜蛾正道挑出其中幾張紙,分成三份放在桌上:“是嗎?我似乎看到了悟、傑、硝子的字迹,你在練他們的?”
禅院稚依沉默了。傑和硝子的先不說,她看着五條悟那及其草率的字,糾結了片刻,最終昧着良心,沉重地說:“是的。”
“……”夜蛾正道扶了下墨鏡,冷靜地說:“很好,重新寫一份。”
此刻,禅院稚依體會到了什麼是大人的險惡——可惡的萩原研二。
“是。”她不情不願地回答完,跟在夜蛾正道身後,一起從辦公室回到教教室。
裡面正做着各種小動作的幾人,瞬間恢複“端正”的姿勢。
夜蛾正道懶得說他們,等禅院稚依坐到位置上後,說:“聽悟說,你的術式不僅是召喚式神這麼簡單?”
一開始,他還以為稚依的術式和十種影法術差不多,隻不過式神不一樣。但稚依的消失和言論,讓他意識到和原先的設想不同。
五條悟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對哦對哦,昨天晚上我們就是去找你問這件事的。”結果因為後來咒靈求愛的事太驚訝都忘記了。
“都這麼熟了,也該把你的術式完完全全的告訴我們了吧?”
禅院稚依也沒打算隐瞞,畢竟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事實,短期内可能沒人往那方面想,時間久了就不一樣了。
畢竟,她的術式名字——異世界召喚術,完全沒有隐藏嘛。
于是大大方方地說:“就是字面意思,隻不過不單單把式神從異世界召喚出來,我還會親自前往異世界,挑選有潛力的式神!”
異世界三個字被她咬得很重,如願以償的收獲到兩個少年羨慕的眼神。
五條悟兩眼放光:“這也太酷了吧!這麼有趣的事情你也不帶我們,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