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這場圍獵是父皇為我辦的,我隻記得父皇讓我盡興,卻沒說不讓我邀請女伴。”
“趙姐姐,看到你來就太好了,這下太子哥哥可不能再趕我走了。”
霍香看向接話的女子,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身邊的趙默,“這人是誰啊?”
趙默尴尬地笑了笑,低聲回到,“這是養在太後身邊的崇麗郡主。”
“原來郡主也在啊,那五弟方才說的不讓女子參加可是隻針對我?”
“四哥,這你可冤枉五哥了,剛才要不是你們進來,我們也是要請郡主回去的。”坐在右下位的蕭清廷說到。
“那她呢?她就不用受此約束嗎?”蕭清唯指向坐在主位旁邊的姑娘。
“她?她當然可……”蕭清廷話說一半恍然大悟,“原來你不知道她是誰,這也難怪,畢竟以前的你是個瞎子。”
“你……你……”蕭清唯氣得青筋暴起,握緊了拳頭。一側的霍香輕輕拉過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帳内中央,朱唇輕啟,笑道,“我在西北的時候,曾聽父親說起京城的六皇子人品俱佳,文韬武略,今日一見方知此言最少錯了一半。六皇子可敢跟我比一場騎馬,至少證明另一半是對的才好挽尊呐?”
蕭清嵩本想在蕭清廷口不擇言的時候就制止這場鬧劇,誰料霍香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他便樂得看戲。
“六皇子該不會怕了我一個小女子,不敢應戰吧?”
蕭清廷不知霍香身份,正在猶豫期間,被對方這麼一激,瞬間炸毛,管她是誰,一介女子又能有多厲害呢?“比就比,輸了你就馬上離開!”
原本安靜的狩獵場突然間喧鬧起來,很多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都過來湊熱鬧,偌大的場地竟然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蕭清廷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群,很是興奮,硬拉缰繩,馬頭立起,前蹄淩空,好不威風,人群裡有人高喊,“六皇子威武!”蕭清廷很是受用,他可是堂堂六皇子,母族亦是世代簪纓的忠義侯府,豈是對方一個不知來曆的小丫頭能比的。
蕭清唯對蕭清廷這種做派嗤之以鼻,“六弟,我們輸了,我自會帶人離開,不知要是你輸了,又該當如何?”
“開玩笑,我會輸?”
“事無絕對,六弟既然對自己這般有信心,不如添個彩頭?”
“添就添,就讓你們看得見,得不到。我若輸了,随便你們要什麼,隻要我有,無不應允。”
“六皇子果然大氣,那我就讓你先行一步。”霍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不後悔?”蕭清廷問,見霍香不置可否,怒吼了一句“狂妄!”,打馬沖了出去,霍香見狀緊随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趙默并不擔心霍香會輸,她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悠閑地磕起了瓜子,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在了蕭清嵩身邊那個神秘的女子身上,“她氣質清冷,眉眼卻極其舒展,既拒人于千裡之外,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佛性吧,京城貴族女眷裡有這樣的人嗎”,趙默在腦海裡搜索關于女子身份的線索,這時遠處傳來馬匹嘶鳴聲,兩道身影正一前一後的快速靠近。
“看,跑在前面的是六皇子!六皇子!六皇子!”人群裡呐喊聲此起彼伏。
蕭清廷一臉的得意,在即将沖線之際回頭望了一眼,一陣強風刮過,他眯起了雙眼,見後面空蕩蕩的并沒有人影正暗自竊喜,忽聞身後一陣陣歡呼,疑惑的轉身,就見霍香一人一馬已經站在了終點。
“這怎麼可能,你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面的?難道你抄了近道?”蕭清廷一臉不可置信。
“诶诶诶,六弟你可别耍賴啊,全場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見霍香在最後一刻超過你率先過線的,不要輸不起就随便誣陷人好不好,有失身份呐六弟。”蕭清唯逮着機會一頓輸出,噎得蕭清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隻能拂袖而去。
“霍香?”蕭清肅低語了一句,“原來她是霍劍歌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