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殿下說話圓滿周到、恩威并施,兩邊情緒都兼顧到了,比起小時候那個倔脾氣真是進步好多,趙默佩服。”
“夫人,一大早上火氣這麼大,我隻能認為你在吃醋。”
“吃醋?别忘了我們隻是合約夫妻,沒人的時候别叫我夫人。”趙默有些不高興。
“噢~原來你喜歡我叫你默默。默默?”
……
“默默也别叫。”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娘子?娃兒他媽?那我們也得有個孩子才行。”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趙默才說,“你确實跟小時候那個呆子很不一樣,可是呆子說話至少算話,而你,太子殿下!卻是言行不一。”
“怎麼說?”
“你說過府裡隻會有我一個女眷。我知你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是吃醋要管你,隻是我從小跟着母親,看多了她眼裡的落寞,對姬妾勾心争寵之事極其厭惡。郡主看起來不是好相與的人,日後怕是煩不勝煩。”
蕭清嵩想了一會,才回複說道,“這事兒雖不是我所願,但确是因我起,是我思慮不周,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讓她不去煩你。不過……”他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
“說起小時候,我想起一個人。”
“誰?”
“馮越。”
“馮越?”趙默停頓了一下,“是馮伯伯的長子?”
“聽起來你們不是很熟?”
“豈止是不熟,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回,你要不提我都不記得有這個人。”
“這就很奇怪了,我還以為你們是青梅竹馬,他恨我捷足先登,才會在昨晚的婚宴上口無遮攔,态度惡劣。”
“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你少轉移話題。”
“好了,不說這個,一會兒進宮,你不必害怕,跟着我就是了。父皇這個人……”
蕭清嵩絮絮叨叨說了一路,上到皇帝太後,下到嫔妃大監,每個人的脾氣斌性、愛好禁忌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聽得趙默頭大如鬥,直呼求放過。
馬車叮叮當當進入宮門,穿過泰安殿、延和殿,最後左拐進入了甯壽宮 。
“我們不先去給皇帝請安嗎?”趙默問。
“默默,從現在起,你得改口叫父皇了。至于為什麼不先去他那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