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年早已在宮人伺候下,洗漱完坐在女子榻上随意翻着放在床頭的書,察覺到動靜,擡眼便見到女子青絲垂在身後,臉上的嫣紅未消,周身仿佛還沾染着沐浴後的濕意,婷婷袅袅地向他走來。
沈骊珠走到床前,臉頰赧紅,伸手替皇上解腰帶,明明先前有被教習姑姑好好教導如何為皇上寬衣,她也學的很仔細,此時上手時卻怎麼也解不開,她睫毛微顫,雙手抓着男人的腰帶不知所措,“陛下......”沈骊珠實在有些堅持不住,祈求的目光投向男子清俊的臉龐,軟軟喚道。
對着女子嬌羞的眼眸,不複先前的膽大沉穩,元景年眸色一深,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帶着女子解開自己的腰間的盤帶,将女子擁入床榻。
月光斜斜照在窗外的柳枝上,微風拂過,柳枝無力地随風起伏。殿内燭光搖曳,床頭衣衫散落,空氣中充斥着莫名的香氣。
沈骊珠倒在床榻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帝王,不由得閉了閉眼,身子微顫,指尖不自覺劃過男人的喉結,放在了帝王寬闊的肩上。看着懷中的女子,元景年喉結微動,将女子的手從肩上拿下來扣在在青絲上,俯身向下。
夜色靜谧無聲,殿内紅色的床紗顫動,偶爾傳出幾聲女子的抽泣聲和男子的低哄聲,讓等在殿外的文瑤和文岚不禁紅了臉。
......
翌日,天色還未亮,元景年聽見外間宮人的低聲提醒聲時才緩緩醒了過來,許久未曾如昨夜一般安眠,身體微動便察覺到了懷中的溫香軟玉,看着女子臉上似是還留着兩行淚痕,心中暗忖,昨日一時興起,确實有些放肆了。
元景年示意宮人過來伺候起身,将枕在女子頸下的手臂小心拿了出來,眼神一瞥,示意在一旁侍奉的劉亓動靜小些。
劉亓心中暗驚,他自小伺候皇上,便知皇上不大偏愛女色,每次來後宮也不過按部就班,看看那些家世貴重的妃嫔,連雲雨之事都甚少,更别說憐香惜玉了。沈貴人初次承寵便得了皇上憐惜,看來之後還有大造化。不過想起剛剛驚鴻一瞥,女子如海棠般的嬌色,倒也覺得理所當然。
文岚文瑤站在一旁看皇上帶來的宮人伺候皇上起身,二人也第一次侍奉聖駕,一時不知是否應該去将主子喚起,正準備向床頭走去的時候,便聽見了皇上吩咐,“不必擾了你們主子的休息。”
文岚便停下了腳步,俯身低聲應是。元景年看了一眼睡意沉沉的沈骊珠,嘴角微微翹起,很快又抿了抿唇,帶着劉亓和其他随侍的宮人們離開了殿内。
恭送皇上離開後,想着天色還早,距離今日給皇後請安還有些時候,文瑤和文岚又退出了殿内。
沈骊珠還在沉沉睡着,渾然不知今日沈侍郎面對皇上上朝時安排他休沐兩日帶自己去陪葉太傅的旨意錯愕不已。沈文淵告假回了府,細細琢磨着自己最近的差事辦得可有哪裡不妥,但是看着皇上的神色也并非對他苛責,大抵是皇上擔心嶽父的身體吧。
葉氏聽聞此消息,倒是高興了好一陣,略掃前陣子女兒入宮的傷感,吩咐下人收拾好東西便和沈文淵乘車去了郊外葉太傅在的莊子上。
“小姐,小姐,醒醒,到時間需要去給皇後請安了。”文瑤在床頭輕聲将沈骊珠叫醒。沈骊珠被喚醒,身子一動,不由得長吸一口氣。雖昨夜皇上憐她初次承寵,動作和緩,一直顧及她的感受,但此刻醒來還是渾身酸痛。
文岚看到沈骊珠寝衣微微敞開出露出的紅痕,臉上一熱,說道,“主子,時辰到了,婢子伺候您起身吧,再耽誤一會兒恐怕誤了時辰。”
“嗯,起來吧。”沈骊珠忍着身上的酸痛,扶着文岚的頭起身梳洗。文瑤便在一邊幫主子輕輕揉着腰背。
待收拾妥當,沈骊珠便帶着文岚匆忙朝着坤甯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