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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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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緻幻劑。

就像春芽誤入旱地,瀕死之際,盼來甘霖一場,傾力向上或向下生長,待清醒時分,己身已成駱駝刺。

*

言讷周末要回家,樂曉之亦有事要回,言讷想坐地鐵,她想坐公交車,兩人石頭剪刀布,樂曉之獲勝。

周六人少一些,樂曉之尋到兩處空位,拉着言讷坐下。

言讷把書包取下來放腿上,苦悶道:“公交車太慢了,這得搖到啥時候才能到家呀?”

樂曉之也把書包挪到腿上,她将車窗拉開一條縫,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樂曉之深吸一口,“坐上公交車,時間會變慢,我想和你多待會兒,才拉着你坐公交車的。”

言讷搓搓手臂,身子跟着抖,念經似的搖頭,“肉麻死了,肉麻死了。”

雖是一臉的煩膩受不了,卻再沒抱怨過公交車慢了。

有些地方人少,公交車開得飛快,言讷被颠起來好幾次,她右手抓着前座椅靠背,左手逮着樂曉之胳膊,俨然驚魂未定,“我的乖乖,我坐的是公交車,還是過山車……”

樂曉之任她抓着,想起高中放學,兩人坐公車回家的光景。

彼時樂曉之剛搬進江家,坦言不願車接車送,以便盡快适應普通生活。

江天和劉春玲商量了一下,樂曉之與江渚一同上下學,勢必要和學校同學解釋兩人關系:表明樂曉之雙親過世、寄養在江家的事實,将不利于樂曉之在學校建立正常的人際關系;說樂曉之是江渚的遠房親戚,那麼和江渚一齊升學的舊友熟人,保不準把這動靜帶回家裡,要是有心人跑來江家打聽未遂,指不定還會傳出樂曉之是江天私生女的小道消息。

因此兩人在校,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但出于對樂曉之人身安全的考慮,江渚仍需護送樂曉之往返學校。

江渚家門口并無公交車站,他上下學都騎自行車,樂曉之不會騎單車,隻能坐公車,江渚遂騎車跟在她身後,目送她于就近的青苑小區站上車,江渚再騎車到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等樂曉之下車進到校園裡,江渚才鎖車回自己班級,放學回家亦是如此。

這樣一來,即便有人發現江渚在等人,可公交車上學生衆多,誰又能說得清江渚到底等哪個呢。

此計劃原本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直到開學兩周後,班主任安排班級重調座位,言讷和樂曉之成了同桌。

她對樂曉之一見如故,看樂曉之坐公車上下學,又得知樂曉之上下車的那站正好在她家門口,她果斷取消由言行騎車捎她上下學的行程,硬要和樂曉之一起坐公車。

樂曉之總是下課後才收拾東西,等她和言讷上了公交車,車裡已坐滿學生,倆人隻得捉着扶手搖搖晃晃,好不得勁。

正所謂辦法總比問題多,過了一周站着到家的苦日子,終叫言讷想出良計:她于下課前收拾好書包,下課鈴一響,她就箭一般沖出去,跑到公車上先占座。

有些驕橫學生,見言讷占着座位,要和言讷鬧起來,樂曉之不願言讷為其争執,想息事甯人,情願把言讷給她占的座位讓出去。

言讷就說樂曉之好欺負,可又拿樂曉之沒辦法,有時一個座位倆人湊合擠擠,有時言讷說自己比樂曉之重,讓樂曉之坐她腿上,樂曉之一個勁兒搖頭,臉紅撲撲地拒絕。

言讷甯肯自己站着,也不讓樂曉之站着,她強按着樂曉之坐下,自己兩手抓着前後扶手,臉上一派威嚴,和個怒目金剛似的,死死擋在樂曉之身旁,旁人連樂曉之的衣角都碰不到。

時間長了,樂曉之實在過意不去,将其與江渚的關系和盤托出,隻說自己過世的雙親和江家相熟,她因此寄住在江渚家,由于某些不便透漏的原因,不能在校内公開二人關系,并建議言讷盡快回歸單車專座,無需如此辛苦。

言讷一聽,有如特工重生,每日似肩負隐秘上學,她告訴樂曉之,言行正好和江渚一個班,請樂曉之務必放心,她和她哥誓死為樂曉之和江渚的關系打掩護。

于是每日放學,變成言行和江渚到公車旁等待,言行對外宣稱接妹妹回家,可真當四人面對面時,言讷卻威風凜凜,直接把包甩給言行,吩咐言行帶着公主信物先行回宮,并向父王母上禀報:公主已乘上鳳辇,稍後回宮。

親見言讷和樂曉之上了公車,言行和江渚才騎車出發,兩人到得青苑小區門口,言行背着言讷的書包回家,江渚則停在公交車站那兒,等言讷和樂曉之坐的那班到站。

言讷和樂曉之下車後,言讷回家,樂曉之順着左側人行道走,江渚就騎着自行車在右側車道走。

青苑小區和江渚家相隔不遠,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樂曉之走得慢,她很少回頭看,餘光時而掠過,江渚像是有感應似的,搗弄一下車鈴,證明自己一直在她身後。

慢慢地,樂曉之也無須留神,隻專注腳下的路,因為每隔一會兒,車鈴就會響起。

樂曉之先到家,江渚還要鎖單車,遲些才回家,兩人正好把時間錯開。

但有一次,樂曉之好端端走着,忽聽後面哐當一聲,她吓得轉過身,看到江渚騎車一頭撞在電線杆上。

樂曉之想跑過去,看看他傷到哪了,卻見江渚的同學路過,笑谑江渚幾句,樂曉之隻得轉過身,繼續往家的方向走。

那天中午,她沒提前回家,停在一樓樓道那兒,等江渚進來,問他怎麼回事。

江渚說自己前一晚刷題太久,沒睡好,今日才神思恍惚。

他胳膊上有好幾處擦傷,為免江天和劉春玲擔心,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樂曉之以請教江渚講題為由,把江渚叫到自己房間,偷偷給他上藥。

經由此事,青苑小區到家的這段路,江渚選擇推着單車走,碰到學校同學,他都說車帶沒氣了,一個月上學的二十多天裡,車子幾乎十八九天沒氣。

細想下來,高一一整年,除了江渚意外摔傷那次,其餘時候,隻要二人出了家門,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樂曉之上高二那年,江渚考上景大,沒法再照看樂曉之,江天才說要開車接送樂曉之,樂曉之仍是不同意,每日依舊和言讷坐公車往返,偶遇惡劣天氣,劉春玲才會提早到青苑小區門口,等樂曉之一起回家。

從前,小汽車載着她,疾速行駛在林蔭大道上,行經怎樣的風景,她都無心觀賞,滿心滿眼想着何時能到達終點。

之後,一輛公車載着她,有人陪,有人等,磕磕絆絆地從春到冬,從沙地駛向綠洲。

有時候,時間快到她追不上,有時候,時間又慢得追不上她,在與時間的拉拉扯扯中,她漸漸長大。

“青苑小區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走啦,曉之,”言讷背起書包,順手拿了樂曉之的書包,拉着樂曉之下車。

下了公車,言讷想帶樂曉之回家吃飯,樂曉之說劉春玲已做好午飯等她回家,言讷依依不舍地和樂曉之告别,兩人約好周日下午碰頭回校的時間,各自回家。

回家路上,樂曉之的手機振動不停,她以為是劉春玲打來問她何時到家,一看來電顯示。

樂曉之迅速接起,笑問:“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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