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親口說!!!”嚴放朝她怒吼。他被她氣得肝疼,明明隻是一個玩具,可自己的情緒卻越來越容易受到她的影響。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他極度讨厭,可每每看見她恐懼的眼神,就會情不自禁的壓抑心底那隻叫嚣的獸,不讓它發起狂來傷到他。他自大又傲慢,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能為她妥協到這種程度,她卻一而再再而三觸犯底線,不聽話,和他忌諱的人多有來往。這讓他無法忍受。
“這個人是無辜的,你該把我打成這樣的。是我沒聽你的話,趁他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是我的問題,你有火朝我撒,幹什麼遷怒别人?”穎川也吼回去。
“不隻這些吧,你跑出去還見了秦锝佑,你們兩個人在那個該死的水潭邊上商量着要背着我偷偷逃走,是不是?”
“别的我都認,單這一條我沒做過。本來我們隻是碰巧遇上的,也隻是單純的閑聊幾句,什麼都沒有做。”
嚴放怒極反笑,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女人,伶牙俐齒,卻滿嘴謊言,你就是個騙子。你曾說過,你以後再不和秦锝佑有任何瓜葛,你說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我都信了,可是你卻是在騙我。”他站起身來,一巴掌把穎川扇倒在地。
兩位黑衣大漢又架着被打的保镖靜靜離開了。嚴放居高臨下俯視着地上的穎川,指着被關上的門說:“他,能有今天全是因為你!因為你不聽話,你背着我做了龌龊事,你還企圖想要離開我。而他,領着我給的薪水,卻不忠誠于我,還試圖為你遮掩,無信無義。我會讓他在粼港永無立足之地,今日他的下場,就是給那些試圖背叛我的人一個警告,我嚴放,眼裡容不得沙子,誰敢負我,千萬倍讨回來。”
穎川匍匐在地毯上,像條砧闆上的死魚,連垂死掙紮都不想做。嚴放繼續說:“你不是想回去嗎?我帶你回去,不過以後你再也沒有自由了,我要把你鎖起來,要你陪我一起老一起死。”
這時,門再次被打開,走進兩個新來看守穎川的保镖,他們抱着手,恭恭敬敬喊了聲老闆。嚴放病嬌地點了點穎川,吩咐說:“把她給我帶走,收拾好東西,安排兩輛車,我們今天就回去。”
“是。”
離開度假村,回去的一路上,嚴放坐在加長轎車的後排,穎川被随意扔在他腳邊,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或許他也會把她打成那樣,又殘又可憐。助理給嚴放倒了一杯紅酒,他搖晃着高腳杯,盯着穎川,怪異病态,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他慢慢将一整杯紅酒澆在穎川的臉上、身上,誘人的紅色染透了她白淨的襯衫。随即,嚴放一把将穎川拖起來,抱在懷裡,他将頭埋進穎川的脖頸,深深嗅着她身上混雜着體香和酒香的味道。穎川害怕得直哆嗦,像隻任人宰割的奶狗,她把手掌抵在嚴放前襟,妄圖求得一點點安全。
嚴放的手順着穎川的脊背慢慢滑過她單薄的身體上,随後像拆一個物件一樣撕扯着她的衣裳。布料碎裂的聲音清晰地穿進穎川的耳膜,胸口一涼,扣子已經被扯開,露出雪白的皮膚。緊接着,穎川清晰的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兇狠地探進自己的衣服裡,掠奪而過每一寸隐秘的位置……在這輛毫無私密性的轎車裡,嚴放要了穎川一回又一回,不帶任何的感情,就像隻純粹的狂暴的野獸。直到家門口,穎川已經虛脫,僅用一條簡陋的毛毯裹住身體,便被嚴放拖下了車。
很疼,渾身都疼。明明不是冬天,穎川卻覺得冷到直發抖,小腹部隐痛難耐。前段時間姨媽怎麼作都不來,卻在今天這種煎熬的日子裡登門造訪......
嚴放把穎川丢進她常住的房間,吩咐仆人鎖住屋門,除非生死大事,否則不允許她踏出一步。仆人在嚴放拂袖而去後依照囑咐鎖死了客房的門,穎川木然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和心緒都沒有,聽着鑰匙在鎖孔裡轉動的聲音,靈魂也仿佛沉到湖底,靜谧到近乎破碎。她的餘生就要困在這間屋子裡了,連魂都飄不出去。
穎川保持着一個姿勢,一覺睡得混天暗地,噩夢就像驚悚電影一樣輪番上演,一會兒夢見自己死了,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被人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等某天逃走時,自己已是白發蒼蒼的老妪。
醒來天已經黑了,但分不清是第一天夜裡還是已經過了一晝夜的第二天晚上。穎川狀态極差,僅是躺着就感覺渾身乏力,頭暈目眩,下腹疼痛不止。房間裡安靜得吓人,手機被嚴放拿走了,分不清時間,巨大的孤獨感籠罩着她。勉力支撐着爬起來,站起來都困難。打開燈,這才發現桌子擺着飯菜,看來雖然她行動被限制了,但嚴放一時半會還不會要她的命,至少吃食有所保證,不至于餓死。
就這樣,穎川在每天渾渾噩噩之中度過了幾天,每日三餐都有仆人送來,靠着食物吊着一口氣。在此期間,嚴放就好像刻意回避她一樣,一次都沒有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