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就慌了,“什麼意思啊?吳桂真的要殺人?”
鄰居大叔說:“聽說是給她兒子買媳婦,人家不願意,她把人打了帶回來了。”
陸知越看已經有人替自己作證,忙敲着鐵桶叫到:“快去救人啊,走啊,等會兒真死了!村長,快跑啊!”
村長顧不上穿衣服了,抱着他的外套就招呼大家一起往吳桂家裡去。
陸知越一路敲着鐵桶跑,希望能追上小姜。
他覺得小姜腿短,一定跑不快。
他回頭喊人,也沒花幾分鐘。
吳桂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讓小姜進屋的,他們頂多在門口拉扯拉扯。
陸知越想得美。
現實是小姜踹門踹人已經打入敵方内部。
——
李豐年拿着大砍刀,手都在抖,他自從瘸了以後,爹媽都不讓他幹重活,他現在拿着大鐵刀,手都在發抖。
平常殺雞的活都不是自己做的,現在要殺人?
“媽……真的要殺了她?”
吳桂惡狠狠的小聲說:“她不死,全都說出去,我們就得死了。”
在這窮鄉僻壤遠離天子的南方小村子,距離隔壁越南都不遠了。
山高皇帝遠的,犯了法,隻要沒人知道,就不會有事。
這破村子,誰在乎突然少了個人啊?
吳桂隻是可惜,沒能讓他們給自己兒子生個孩子。
“媽,我不敢。”李豐年手是真的在發抖,手心都是汗。
“沒用,你可真沒用!”吳桂罵了一聲,搶過了他手裡的大砍刀,轉身看着小姜的後背,隻要一刀砍下去,把頭切下來,她一定會死!
吳桂舉起刀沖了過去。
小姜額頭已經冒汗,她按照數據庫提供的心髒複蘇小視頻做了,大概有兩分鐘了。
許蓮還沒有反應,該不會已經死掉了,來不及救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蓮張嘴咳了一聲。
小姜看到了希望。
許蓮張着嘴,大口的吸氣,胸口上下起伏得很快。
她的心跳,恢複了跳動。
太好了。
許蓮的視線從黑暗變成了蒼白,然後模糊的開始有了色彩。
她看到了模糊的妹妹,看到了妹妹後面模糊的人,那人舉着刀。
許蓮沒來得及想什麼,用力推開了身上的人。
“走……”
小姜側摔在了床上。
眼睜睜的看着砍空了的刀順着慣性,落到了許蓮的肩膀上。
血花飛濺而出,血腥味灌入了小姜的鼻腔。
“嘔……”小姜毫無預警的就幹嘔了起來。
“啊……”許蓮驚呼,疼痛讓她大腦有片刻的空白,緊接着就是慌張和憤怒。
她情緒失控的尖叫起來。
“啊!!!”
或許是房間裡的事情太讓人緊張了,所以門外鐵桶被敲得當當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的時候,吳桂和李豐年竟然沒有注意到。
他們都緊張到耳鳴了。
此刻血腥味飄蕩在房間裡,他們的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吳桂拿着大砍刀的手顫抖着。
李豐年一瘸一拐的沖上來抓住她,“媽,她沒死……沒死……”
門外:當當當!
陸知越:“小姜!我來了!”
吳桂握緊了大砍刀,對李豐年命令道:“把他打暈,這裡交給我。”
吳桂拿着大刀走向了床的方向。
“隻要你們死了,丢山裡喂狼,就沒有人知道了,你們都得死!”
李豐年沒了主意,就隻能乖乖聽話,拿起闆凳一瘸一拐的轉身往外走。
陸知越沖進來就聞到了血腥味。
他還沒來得及看出什麼事了,就看見李豐年朝他腦袋上扔了一闆凳。
陸知越手裡拿着木棍,條件反射的一揮。
正巧,把闆凳打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豐年的臉上。
“去死吧你!”陸知越舉起木棍狠狠的扔在了李豐年的頭上。
李豐年慘叫,跌坐在地。
陸知越看向床的方向,躺在床上的許蓮,上半身已經被血染紅了。
小姜抓着衣服跪在旁邊,用力捂着許蓮的傷口。
吳桂就跟瘋了一樣,舉起大砍刀就揮過去。
陸知越腦子一片空白,他活了30年,沒打過架,現在真是毫無技術可言。
舉起鐵桶往吳桂頭上套了上去。
對了,用木棍敲!
以前他接到詐騙電話的時候,就用不鏽鋼碗罩着手機,然後用筷子敲,每次都能狠狠的氣到騙子。
現在鐵桶,會更響!
陸知越撿起地上的木棍,對着鐵桶敲了下去。
當當當!
吳桂手裡的大砍刀落地,人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她是被震暈了,還是做壞事遭報應了,反正躺在地上了。
村長帶着一大群人跑進來,看見這一幕,都驚呆了。
陸知越朝他們吼道:“愣着幹什麼?叫醫生,叫公安啊!”
小姜看着陸知越,他頭上的表情包,正氣凜然的一張嚴肅臉。
可愛的表情包,莫名好帥。
“鐵柱,姐姐被砍傷了。”小姜的聲音帶着幾分擔憂,她不确定許蓮會不會死掉。
這具身體本能的在顫抖,雖然被親姐姐傷害了,但是許姜并不想姐姐死掉。
陸知越跑過來,把自己身上幹淨的純棉衣服脫下來,和她一起捂住了許蓮的傷口。
“小姜,别怕,這裡不是要害,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隻要我們捂住傷口,不讓她失血過多,就不會死的。”